“陈玉,今日开始你就去负责基建方面的事情,我看城墙这样的重要地方,不适合你这个精虫上脑的男人来干。”

    何为精虫上脑,陈玉根本就不懂。

    只是当看着他们家小姐忽然黑了脸,冷沉了声音,陈玉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让他们家小姐不满的地方了。

    果然,还没等他问出口,这究竟是啥意思时,他就这样被虞落给换了岗位。

    不,确切的说,是降了级。

    “小姐,属下,属下这是什么地方做错了吗?”

    心下一慌,陈玉立即制止了那些欲要来将母女二人拉上去的兄弟,急忙朝着虞落追问道。

    “呵,我和你小姐还在这里,你就想着如此肮脏之事,陈玉你这样只知道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你觉得我女儿还敢对你委以重用吗?”

    陈玉!

    叶佳眉的话,让陈玉顷刻间恍然,他心下一急纵身一跃,就从城墙上直接跳下了数十米高的城楼之下。

    人刚一落地,他急忙就是单膝一个下跪,对着虞落便是抱拳一礼,面上全是惶恐。

    “小姐,属下知错,还请小姐重罚,属下这就是口无遮拦,经常跟兄弟们开玩笑开习惯了,属下再也不敢了!”

    看着急忙求情的陈玉,虞落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松懈,依旧是寒冷如霜的模样。

    “口无遮拦也好,开玩笑也罢,这次你就好好长长记性,我知道这里干活的都是大男人,想要女人无可厚非,但要想成大事之人,若是被女色左右,倒时候你们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今日就当给大家提个醒,你什么时候干得好了,再调回原来的岗位,工钱也一并儿的降。”

    虞落话落,陈玉面上的那些惶恐也渐渐平复,没有半点不甘。

    似乎,他的确是有些轻待了,本以为只是在虞落手底下干点活儿而已,可他完全忘记了,这个城池表面的风平浪静,或许很快危险就会降临。

    他们家小姐的谨慎无可厚非,他作为这些人的管事,的确是不该以如此散漫的态度行事和开玩笑。

    这可能连带着底下的人,也会有样学样。

    美色误事这样简单的道理,到了这里他竟然就放松了对自己的约束,他的确该罚!

    “是,属下明白了!多谢小姐教诲,属下一定好好改正。”

    看着陈玉明白了自己的心意,虞落放心的点了点头,“如此甚好,我希望所有管事都要起到带头作用,不要鬼迷了心窍。我们的城池现在属于基建方面,还没对外开放,若是以后有人对这里别有心思,随便一个女人就能收买你们这些男人,别说你一个大管事了,就算是随便一个小弟,也能坏大事,不只是你,还有你们底下任何一人,都得给我警惕起来。”

    “是,属下明白了!”

    话落,虞落的视线回到了城墙上,那还吊着的母女二人身上,“把她们带下去,带上脚镣,每日天明干活,直到天黑,不准她们偷懒,一日只许给三个馒头一碗水。”

    “是,属下领命。”

    陈玉再次回到了城墙上,小腿上各自中了一箭的母女二人被带了上去,身体挨着地面的那一刻,两人仿若都活过来了一般,顿时忍不住直接抱在了一起,嚎啕大哭了起来!

    “姨娘,我,我以为我们死定了!呜呜呜,呜呜呜,我好疼,全身都疼!”

    被吊在城墙上一天一夜,不要命也得被绳子勒着全身磨破皮,并且饥寒交迫还有绝望无助,将虞美瑶彻底的压垮。

    纵使蓝氏是个成年人,但以前就养尊处优的她,就算是流放的路上,也没吃过这么多苦头,这一刻的她,也忍不住抱着自己女儿,大哭了起来。

    “好在小落没有真的要我们的命,我们好好的干活,就当是替你赎罪了,相信小落很快就会放我们回去的。”

    听到自家母亲的话,再一想到那还继续挂在城墙上的陈氏,虞美瑶顿时忍不住全身瑟瑟发抖。

    再一想到虞落那张清冷狠绝的笑脸,她就浑身发寒!

    说实话,此刻的虞美瑶真的不敢恨了。

    她发现自己就算是再恨虞落,再讨厌这个比自己长得好看,同样是庶女的虞落,她也永远斗不过她!

    自从流放后,虞落一家三口,就像背后有仙人指点一般,一个个武力值飙升就算了,还摇身一变,成了这蛮荒之地的富豪。

    这也算了,还运气逆天的收复了将近两万的壮劳力,来为她卖命?

    就虞落现在这样的实力,她再也不敢恨了,恨也恨不了啊,再继续恨下去,她早晚得和她祖母一样,被虞落全家射成筛糠!

    当虞落听到底下人来给自己汇报,蓝氏母女二人的对话时,她不屑的一笑。

    “蓝氏历来是个聪明人,只是可惜生了一个拉她后腿的女儿,若不是蓝氏聪敏的话,在那侯府也不会活到今天,而今天她也不是这么容易就在我这干上苦力的。”

    “是呀,想想这一路上流放,蓝氏历来都养尊处优,哪怕就算是当个妾室,人家从小在娘家也是娇养着的,谁知流放一路,就为嫡出们干了一路的活儿,她完全是将自己当成了奴仆伺候了嫡出一家子啊,不然还真不一定会活到现在,说不定早就被陈氏那老太婆偷偷发卖了。”

    叶佳眉实在太了解陈氏那黑心肝的了,但一想到陈氏被自己射了好几箭,现在都还挂在城墙上,她就解气。

    让陈死去死,真的很容易,但如此坏透了的人,怎么能就那样轻易的死了呢?不受够折磨,不在这蛮荒之地承受煎熬之苦,她都不配去死。

    山洞这边,虞萧匀一早就起来了。

    八岁的他,从一开始流放的时候,什么都不会,再跟着自己的蓝姨娘拾到柴火,再到开荒种菜,再到劈材洗衣,他什么都会了。

    一大早他就起来,晨练了一个时辰后,便是把昨晚的剩菜热上,等着常慧兰醒来后好吃。

    以前就算要干活儿,但早饭都是自己姨娘起来做,但他明白了,父亲和大哥这俩人都不在了,他的姨娘和姐姐还需要二哥去找回来,他必须多干活,必须得勤快一点,不然连他也得被母亲嫌弃,二哥说不定也不去寻自己的姨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