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移花宫二位宫主驾临。”

    “我隐冥宗与移花宫,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不知今日二位这是?”

    尹明的面色冷冽,眸子中也闪着隐晦的怒火,却极力在控制自己的情绪,直直的望向犹如仙子下凡般的邀月。

    “隐冥宗,站错了队。”

    “今日当灭。”

    说罢,身上一股恐怖的内力席卷开来,一掌朝着凌空掠起的长老拍去,仅仅只是一个照面,强横的内力直接将那道身影击飞。

    “欺人太甚!”

    没等尹明开口,身后的诸位长老便拔身而起,从各个方位朝着邀月围剿而去。

    “无缺!”

    “在!”

    白衣剑客闻言,身上衣衫无风自动,整个人瞬息间化作一道残影,凌厉的剑势似乎承载着年少者的轻狂,犹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无情冷酷,加之那冷峻的面容,更是平添了几分侠义人士独有的飒爽。

    “移花接玉!”

    花无缺那充满贵气的脸上似乎透着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孤傲,饶是面临生死绝杀,可一众隐冥宗门徒却依旧被他身上自然而然展露出来的气质给吸引住了。

    以至于,无穷的剑势犹如狂风暴雨一般,袭面而来,众人来不及反应,直接被这凌厉的剑势冲的七零八落。

    “邀月,本座最后再说一次,此时退去,既往不咎!”

    “否则,我隐冥宗与移花宫不死不休。”

    说罢,身上的气息也是毫不压制的开始攀升,短短的片刻之间,便已经达到了宗师境后期。

    周身的数位长老也是一脸的怒气,气息展露之下,每一位都不弱于宗师境的修为。

    可邀月回应他们的,却是残花败雨般的一掌,与怜星一左一右,径直朝着七位隐冥宗长老袭来。

    “好胆!”

    “隐冥宗所属,杀!”

    一场断玄山数十年都未曾出现过的宗门大战就此展开,隐冥宗人虽然人多势众,可移花宫的女子个个武艺绝顶,以少对多,依旧显得游刃有余。

    尤其是邀月和怜星这两位风华绝代的女子,以二敌七,竟然丝毫不落下风。

    “隐冥掌!”

    “断桥……”

    鏖战数十个回合,尹明等人似乎不想和邀月二人纠缠下去,因为缠斗了这么久,他们身上的内力已经逐渐衰退,反观两女,气息绵延不绝。

    于是,隐冥宗的七位长老纷纷使出了成名绝技,欲要一招定胜负。

    “移花接玉!”

    邀月那清冷至极的脸上不但没有丝毫的惧色,反而绽着一抹浓浓的轻蔑,似乎是九天之上的仙女,鄙夷凡尘俗世的庸人一般,双掌周旋之下,一股玄妙的内力自周身席卷开来。

    “破!”

    七人瞬间分作两个阵营,朝着怜星邀月二人袭杀而去,可当他们的攻势至两人周身时,两女周围环绕的内力竟是诡异的蚕食着他们的攻势。

    “好精妙的功法?”

    “四两拨千斤?”

    “不好!”

    众人皆是面色一变,想要收手却已然来不及,仅仅片刻间,七人的气息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萎靡。

    “噗!”

    “噗!”

    虚空中鲜血狂喷,伴随着一道道身影跌落在地,也为这一场宗门大战拉下了帷幕。

    “隐冥宗所属,一个不留!”

    ……

    北境。

    边军帅府。

    李晋捏着手中传来的密信,面色变得无比的深沉,沉吟了许久,看向面前伫立许久的将领:“陈方,本帅命你率军五万,在漠关外戈壁设伏。”

    “大帅,漠北要入关?”

    “不确定。”李晋摇了摇头,一脸凝重的道:“不管是真是假,如今雍王殿下已经布下了棋局,我们便要配合他将这一局棋给下完。”

    “诺!”

    陈方领命而去之后,李晋眯着眼,看向旁边的一位幕僚:“武商,雍王让我们对胡家动手,你以为如何?”

    “胡家……”

    被称作武商的披甲青年脸上也是露出一抹沉吟之色,怅然道:“师父,胡家这些年在北境苦心经营,虽然势力不及陆家,可胡家那位老太爷的城府,比之陆文翰,还要深啊!”

    “我等的职责,乃是负责边境稳固。”

    “若是贸然卷入朝堂之争……此事,还要靠公爷权衡!”

    李晋闻言,摇了摇头:“你错了,大错特错!”

    “请师父指点!”

    “这一局,明面上是雍王在落子,可实际上,若是没有陛下的支持,你以为,雍王会给本公传书?”

    “况且,胡家这些年,做得确实过分。”

    “无论于公于私,我镇北军都不能置身事外!”

    李晋的脸上露出一抹怅然,沉声道:“这些年来,关于本公的流言从未断绝,甚至年前,陛下一旨诏书将宁儿召回京城。”

    “难道你以为,这些背后,没有那些人的影子吗?”

    “师父的意思是?”

    “呵呵!”李晋抿了一口水,笑了笑:“陛下对本公,从来没有过猜忌,但是,本公在军中的威望,手中掌握的兵权,却也不容陛下不对本公忌惮。”

    “功高震主,庆幸的是,陛下并非庸主。”

    “正因如此,本公至今日,依旧能够稳坐北境。”

    “可陛下虽然不猜忌本公,只要我一日镇守北境,这一份忌惮,便永远不会消失。”

    听到李晋的评价,师父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可若是如此,为何陛下不将公爷调回京城呢?”

    “应该也快了。”

    李晋笑了笑:“曾经的大禹,本公为军中柱石,而今,我大禹军中后起之秀,纷纷崭露头角。”、

    “怕是要不了多久,本公也能回京养老了。”

    “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我们镇北军,都要站陛下!”

    武商脸上露出一抹恍然,随之也是露出一抹复杂之色:“师父,您终究是为陛下为大禹立下了赫赫战功,如此落幕,怕是难免惹人唏嘘。”

    “你又错了!”

    “又错了?”

    “是啊!”李晋脸上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淡淡的道:“自古以来,能够坐在那个位置上,又岂是泛泛之辈,更何况,今上胸怀大志,看似温和,实则杀人不见血,他能够以最温和的手段,达成自己的目的。”

    “今上不善于权术,更不擅长平衡,却是在刀尖上起舞,游走于各个势力之间,既能达成目的,又能让你感受到君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