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尧成为了驸马以后,竟也接到了一些邀约,比如今日,大公主的驸马就邀请穆尧一起去诗会。

    大驸马本来就是试试,没想到一向深居简出的穆尧能赴约。

    大驸马只听说过这个人,这还是第一次见,他不得不感叹穆尧有副好皮囊,丰盛俊朗的容颜已经够让人难忘了,更让人迷恋的是穆尧身上那股独属于少年人的意气风发。

    因着大驸马自己身份不显,尚了公主后不少人都在背后议论他,许是相同的境遇,他待穆尧确实比别人好些。

    “贤弟,今日很多京中的才子都会来。”

    穆尧对此兴致缺缺,他能来赴宴也是为了合群,从而减少别人对他的怀疑。

    令穆尧没想到的是京中全部在议论他的事情,有两个读书人正在一旁悄悄道:“听说二驸马今日也会来,你可知道二公主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二驸马的,而是摄政王的,我看这二驸马就是二公主找来的挡箭牌。”

    人都说八卦的,更何况是皇家秘辛,众人都对此深信不疑。京中人对于沈听澜、安念、安蔷之间的三角恋都很感兴趣,几乎是一闲下来就会聊上几句。

    穆尧听了眼底凶光毕露,大驸马还没见过穆尧这么可怕的一面,虽然觉得穆尧浑身都散发着戾气,还是上前劝道:“贤弟,你别跟这些人计较,你若是上前去跟他们理论,他们就越觉得传言是真的了。”

    “贤弟,跟我来这边坐。”

    可是穆尧哪里会放过这二人,抬起袖子两只蛊虫便爬了出来,不一会儿就钻到了两人的身体里,接下来这两人每日都会痛不欲生,怕是没有嚼舌根子的力气了。

    今日的诗会大多是一些沽名钓誉之徒,做得诗文只知词藻堆砌,穆尧觉得无聊,还不如去多研制一些蛊虫出来。

    大驸马确是一个爱品诗的人,看的津津有味,两人回去的时候大驸马看着穆尧摆着一张臭脸还觉得好笑。

    “阿尧,你在家里是怎么跟二公主相处的啊?”

    穆尧不懂他的言外之意,仔细思索了一会儿便道:“我与阿姐相处的很好,我什么都听阿姐的。”

    “光是相处的好可不行,你得把二公主的心牢牢抓在手里,就像我一样,我跟你大姐成婚这么多年,你大姐从未养过面首!”

    “面首?”

    大驸马一副你少见多怪的表情,“ 是了,公主养面首又不会告诉你,若是真不在意你了,公主说不定还会把面首带回来。”

    穆尧冷笑道:“那我就把那些男人给杀了。”

    大驸马看着穆尧长得倒乖巧,怎么每天打打杀杀的呢。

    “贤弟,明日宫中设宴,咱们到时候见。”

    与大驸马分别,穆尧总算是回到了家中,一上午不见阿姐,他十分思念。

    穆尧穿过长廊来到了后院,安念正坐在凉亭内喂鱼,穆尧一个掌风拍过去,本来还在池塘里欢乐打转的鱼全部都翻着肚子浮了上来。

    “你把鱼打晕了我喂什么?你不是跟大姐夫参加诗会去了,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以后再也不去了。”穆尧沉着脸,一脸不高兴地坐在安念身边,看样子是在等着安念哄他。

    “好了,阿尧,不要生气了,明日是李贵妃之子的满月宴,咱们还要进宫呢。”

    说起安昭,他的子嗣真是稀薄了,从登基到现在已经有好几年时间了,后宫的嫔妃有孕的也就三人,前两个都是小公主,安昭的次女出生就体弱,怕是养不大,这个刚出生的皇子身子也不甚健壮。

    不过安昭刚得了孩子,谁能扫他的兴呢,即便安念十分厌恶这些应酬也不得不去。

    安念次日穿了一身浅蓝色的妆花缎子,头上插上穆尧当日送的金雀钗,与穆尧一同上了马车。

    马车内,穆尧给安念揉捏着腿部,每次穆尧给安念捏过腿,腿上的那种酸疼感会即刻消失,让安念舒服不少。

    只是马车还没走到宫门口,前方的路确是被堵住了。安念只听见周围的百姓议论纷纷,穆尧对着安念道:“阿姐,你在马车内坐好,我出去看看。”

    倒也没让安念多等,不一会儿穆尧便回来了,“是摄政王府的人纵马踩伤了一个百姓,现在这人已经被送入医馆了。”

    安念的马车匆匆掠过闹市的行人,安念掀开帘子望去,只看到了安蔷一张惊慌失措的脸。安蔷自然也看到了安念的马车路过,这么丢脸的一幕被她看见心里多多少少会不自在。

    也不知是谁给马下了药,让走了一半的马突然发狂,如果今天这人有事,她也算是惹上麻烦了。

    李牧脸上闪过不自然的神色,几个下人看见这状况心知肚明,可他们都不敢说,谁让王妃无条件偏向这个孩子呢。

    最后还是婉儿实在看不下去了,对着安蔷道:“王妃,这些马都是小少爷喂的,小少爷昨日嫌弃家中无聊,便把让畜牲兴奋的药下在了马厩里,昨日别院马鸣声震天,马儿互相踩踏打斗,可是死了不少匹。”

    安蔷听闻此言不可置信地看着李牧,在她眼中这个孩子乖巧懂事,怎么会干这样的事情呢。

    李牧自知这件事被那么多双眼睛看到,不能抵赖,便想了个由头道:“母亲,牧儿不是故意的,那个药是我从苏姑姑那里拿的,苏姑姑没告诉我这药的作用,我只以为马儿吃了就可以跑的更快了。事后我知道自己做了错事,怕母亲责怪我,认为我是个不听话的孩子,会不要牧儿,牧儿才不敢说的。”

    安蔷看李牧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很是可怜,况且平常李牧对她十分孝顺,安蔷一时心软,便对众人警告道:“好了,这只是小少爷不小心的,你们万不可再提此事了。”

    因着在路上被这事耽误了,等安蔷到的时候,满月宴已经开始了,李贵妃所生的皇子被太皇太后抱在怀里,太皇太后当即把一个精致的璎珞项圈戴在这个小娃娃身上,周围的恭贺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