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她全身绷紧,也不说话。

    他侧了侧头,望着她的侧颜,呼出的热气洒在她颈间,说:“我背上真受伤了,没有骗你。”

    她没有说话,似乎不关心。

    张贺年闻到她身上散发的淡淡幽香,不是香水味却比香水味还要好闻,有种能让人安心的魔力,他也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味,他一本正经问她:“喷的什么香水?”

    秦棠没有回答,而是问他:“你是想睡我么?”

    她太过平静,以至于张贺年还以为自己幻听了,听到她说出这种话来。

    “是不是睡到了,你就会放过我?”

    她知道躲是躲不掉的,只要在他这里一天,那条不能界限迟早会被跨越。

    与其耗下去,迟早会出事,不如早点摊开了讲。

    张贺年的脸色瞬间变了,站直了腰,冷硬的将她的身子转过来,和他面对面,他低头看她,说:“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秦棠心跳猛烈,四肢仿佛被无数的蚂蚁在啃噬,她张了张口,咬着牙根重复:“我说,是不是你睡到了……”

    话说到一半,下巴被男人的虎口擒住,粗粝的指腹摩挲她的脸颊,她有点不舒服皱起眉头,下意识对上他如墨色的瞳孔。

    她的这两那句话在张贺年听来充满讽刺,也从侧面说明他在她心里是什么形象,所以这么久,她就是这样看待他的?

    “秦棠,你要不看看我想睡一个女人时候是什么样子?”

    话音落完,他不再克制和忍耐,理智也土崩瓦解,有些失控,他吻上她的嘴唇,和之前两次截然不一样的吻,很凶狠,毫不顾忌她的感受。

    外套被他解开,微凉的手探入毛衣里,重重揉着她的软腰,手掌仿佛带电,刺激着她……

    她也是成年人,身体触发保护机制,即便她心理层面再不情愿,生理上也会有所反应……

    两人之间的力量差距,也不是她能够抗衡的,轻轻松松被他抱到沙发上,仍旧是面对面的姿势,她坐在他腿上,他眼眸散发幽冷,只给她短暂呼吸了会新鲜空气,紧接着大掌扣住她后颈往下压,便又是一个不带任何感情的吻。

    像野兽一样撕咬。

    一点都不温柔。

    她都快失去了知觉,被咬得疼,眼泪被逼了出来,她呜咽出声,像小奶猫一样的声音,“不……”

    可很快被他吞下去,她只能发出闷哼声。

    被吻得失去知觉。

    唇角还有唾液,分不清是谁的。

    他离开她的唇,往下,咬了上去,犬齿咬着皮肤……

    秦棠被恐惧包裹着,浑身颤抖,求他:“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她不该说那种话。

    可错了也来不及了。

    张贺年并不打算这样停下来。

    她急忙忙抓住他的手,求他:“求你,”

    “求你了,”

    不能这样。

    就在这会,手机上突兀响起,打破他们俩之间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是张贺年的手机响,就放在客厅的桌子上,秦棠下意识卡过去,瞥到手机屏幕上跳跃的备注名——母亲。

    是张夫人。

    张贺年抬起头看过去,也看到来电显示,却不着急接,而是指腹摩挲她殷红的唇,被他吻的。

    她慌张说:“你妈妈的电话。”

    张贺年搂着她免得她摔了,伸长手拿过手机,当着她的面接的,“喂,什么事?”

    “在家么?”张夫人的声音传来。

    客厅里很安静,静到她能听到他手机里传来张夫人的声音。

    “您说。”

    “我快到你家了,是13楼吧,我买了礼物给秦棠。”

    秦棠瞪大眼,害怕得完全不能自我,看向玄关处,就隔着一扇门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