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看着沈舆,他的样子渐渐和他父亲的重合。

    不知不觉间。

    管家的声音都带着颤抖,“少爷......您这样和以前的先生有什么区别?您也想......变成强奸犯吗?”

    沈舆手上的动作没停,墨色的眸子居然带着笑意,“是吧,我果然是他的儿子。难怪的小时候他总对我说,等我长大了我就能理解他。原来我真的跟他是一样的烂人......”

    管家,“你忘了你父亲那幅残缺的身体......还和您母亲的痛苦了吗?”

    沈幔和沈舆的妈妈是X大医学系的章教授,同时章教授也是X市第一医院的精神科主任。

    用简单的话概括上一辈的故事大概是:精神病人爱上了他的主治医师,追求不得后囚禁了对方,对方假意顺从取得信任后,亲手把病人阉掉的故事。

    沈舆陷入儿时痛苦的回忆中。

    过了许久。

    他睁开眼,眼里的疯狂却更深了,“差一点点......”

    管家,“啊?”

    沈舆,“差一点点,父亲就成功了。妈妈生下我之后有那么一段时候,她爱上了爸爸。只是她的专业知识告诉她,那是斯德哥尔摩症......

    但林晚她只是个学建筑的,没有妈妈那样的医学背景,所以我会成功的。”

    .

    他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再次去到那个开着蔷薇花的小院。

    过了丧期,她家的院门上了锁,沈舆没能推开。

    他往院子里看。

    陆林晚正坐在花园的藤编椅子上,背着门,和朋友打电话。

    “嗯,我那几个叔伯把我们家的东西都分走了,我明天也得搬走......

    不用给我钱,我这两个月的房租能不能先记?我的好贝维......

    嗯,阿姨愿意帮我照看几年弟弟。

    我?在M国赚的钱比较多嘛......我还要养弟弟不是。

    回去办休学吧,之前那个推荐我进金融社的学姐,她说愿意帮我介绍一份工作......”

    她和朋友絮絮叨叨了很久,才挂了电话。

    她起身往回走,发现站在门口的他时,脸色苍白。

    他们隔着院子的铁门,遥遥相望。

    陆林晚,“你来这里干嘛?”

    沈舆笑,“姐姐,我挺有的钱的,我可以给你,只要你答应我。”

    陆林晚皱眉直接打断,“不需要。”

    就在陆林晚回头离开的时候,沈舆又开口了。

    “姐姐,生日快乐!我从上个星期就在给你准备礼物,你可以跟我去看看吗?”

    “不要。”

    她的脚步没停,继续往房子里走。

    看着她彻底不理人,沈舆的呼吸瞬间乱了。

    “姐姐......”

    “林晚......”

    “陆林晚!”

    他喊了好多次,她都没回头。

    他墨色的眸子又沉了一分。

    当天晚上,他从非法渠道买了迷药,那种东西爸爸经常给妈妈用。

    他对这东西很熟悉,他弄到也不难。

    找了个会开锁的小贼,他潜入了她的家,她在睡梦中......

    ***

    他还是不忍心让陆林晚睡在笼子里。

    他给她准备了舒服的床,只是她手上系着一条铁链子。

    他把人安顿好,出去抽了根烟。

    他看着远处的灯光,有些恍惚他终于还是变成了和他爸爸一样的变态呢。

    他重新回去,想给她掖被子。

    昏迷中的人忽然抱住了他,一个翻身,她把他压到床上。

    沈舆还在发愣,突然脖子一凉。

    她琥珀色的眼睛盯着他,“别动。”

    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美工刀,正抵在他的脖子上。

    沈舆,“......你。”

    她怎么可能这么快就醒了?

    那种迷药只要闻进去就会昏迷一整天的!

    难道是,她根本没吸进去?

    她的手微微用力,刀片划破了一点皮肤,“这个位置叫颈动脉,划破后只需11秒,你就会死。”

    沈舆吓得连口水都不敢吞咽。

    “我家有自动报警系统,你们破门进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但你们有两个人,我打不过才装的。”

    “你太小看我,或者太高估你了。我在家里已经报警了,还跟警察开了位置共享,他们就快来了。”

    她叹了口气,“沈舆,你能不能正常一点,你觉得我会喜欢你这样的变态吗?”

    沈舆鼻子瞬间酸了,无声地哭了出来,泪水模糊了她的样子。

    她很烦他,“哭个屁。”

    后面警察真的来了。

    他被带去了审讯室,因为是未遂,加上沈家的运作和医生证明了他有严重的偏执症。

    他只在里面呆了半年。

    半年后,他出来,管家来接他。

    “立刻回美国,联系专业的团队,把她给我抓回来。”

    上次是他太大意了,这次他一定能成功。

    管家疑惑地问,“少爷......您在说什么?你要把谁抓回来?”

    “陆林晚。”

    管家从前排转身看他,“陆林晚?那是谁,是少爷您在监狱里认识的人吗?我之前怎么重来没听你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