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发现一个问题,只要把自己容易着急的毛病改一改,就能发现很多问题。

    贾东旭又跟着何雨柱磨了一会,眼见何雨柱固执己见,也只能无奈离去。

    何雨柱看着贾东旭离去的身影,神色莫名。

    其实贾东旭一直是他们这帮孩子中比较优秀的一个角色,长的可以,性格又好,关键按照贾张氏跟易中海的说法,就是贾东旭最大优点是孝顺。

    所以院子里何雨柱这帮孩子都是挺高看贾东旭的。

    但现在何雨柱再看,却是发现这可不是个老实孩子。

    何雨柱虽然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十年,但上辈子看人的经验,应对一個贾东旭,还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看透了。

    简而言之一句话,何大清的离开,师徒俩家人肯定在里面掺和了。

    何雨柱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下,却是回头又进了后厨。

    今天师父王福荣肯定不会来的,昨晚十点多,是自己跟师父一起把他家老二送去医院。师父让自己先回的他家,跟师娘打招呼,然后也有跟饭店经理打招呼的嘱托。

    但上辈子自己忙着何大清的事,却是什么都没顾上。

    上辈子师父走后,师兄弟相聚,是有师兄说师父那天没来又没打招呼,是耽误了饭店什么大事的。

    但上辈子师父也没跟自己说过,后来又断了联系,自然也是知之不详。

    何雨柱眼看着三师兄在替自己切墩,心里不由一暖,上辈子是被鬼眯了眼,这么好的师父师兄不来往,反而跟院子里那帮货色混到了一起。

    何雨柱上前问道:“师兄,钱经理来没有?

    师父在医院陪小石头呢,让我帮他请个假。”

    三师兄闻言说道:“钱经理来了吧?我刚才还见他在前面安排卫生呢。

    你赶紧过去看看,不然他说不准又要出去了,这几天他也忙。”

    新国初立,很多原来的节奏都被打乱了。

    像是以前的送菜,都是由市场上的菜霸来安排。

    但新国成立后,那些人也倒霉了。

    说那些人多坏多坏不至于,也都是苦哈哈出身,给饭店里送菜价格也公道,更不可能缺斤少两。跟后世那些市场一霸完全不同,主打就是一个公道。

    但这是他们对客户的态度,对待同行,那就不同了。他们霸了这一行,别人想干给饭店送菜的活计,那些菜霸就是真刀实枪的驱赶了。

    解放后,手上沾过血的那些人,也是都倒了霉。

    再说这个时候的钱币还没稳定,一天一个价。

    所以这两年,饭店的肉菜供应始终没理顺,都需要钱经理亲自去市场谈。

    何雨柱闻言,赶紧慌忙的往办公室跑去,敲门没人应。

    再往外跑,正看到钱经理骑着车要往外去呢。

    何雨柱赶忙喊道:“钱经理,钱经理,等一下。”

    钱经理四十来岁,挺儒雅的一个人,不像是饭店老板,倒像是一个教书先生。

    钱经理闻言停止了步伐,回头问道:“柱子,什么事?”

    何雨柱忙上前说道:“我师父家小老二昨夜发高烧,要看有没有退烧才决定来不来,让我帮他请个假。”

    钱经理长松一口气说道:“幸好你说的及时,不然就耽误事了。今天我还想请几个老板过来试试菜呢!

    好嘛,这要晚一步,我就算砸了咱们店的招牌了。

    行了,我知道了。

    谁家还没个磕磕碰碰的时候,你待会去趟医院,让你师父别急。今天我把那些招待全推了。”

    王福荣是饭店里的主厨,平时并不动手,只是待在后厨掌控菜的品质。

    但遇到那些老饕或者招待餐,却还是要王福荣自己动手。

    像钱经理说的试菜,就是他好不容易联系的附近几个厂的老板,这是想往店里拉生意呢。

    这就跟男女相亲一样,第一印象相当重要。

    钱经理吩咐完,何雨柱却是没走,而是苦笑道:“钱经理,我也得跟您请个假。家里出事了,刚才院里有人来告诉我,我爹跟一个寡妇跑了。就剩下我小妹一个在家,我得赶回去看看。”

    “啊?你爹?真的?”钱经理也惊讶了。

    这年头进店学徒可不容易,虽说三师两宴这种事可以马虎一点。但查身家,熟人做保这种事却是没法省的。所以钱经理虽然跟何大清不熟,却也是知道是谁。

    如今听说何大清为了个寡妇就跑了这种事,钱经理也是满脸不信。

    何雨柱苦笑道:“让您见笑了,我也不知道我爹怎么想的,我妈离开这么多年,我们兄妹又没反对他续弦,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走上这一步。”

    “行了,行了,也为难你在这忍这么久了,赶紧回家去吧,把家里料理好了,伱再过来。你师父那,我替你说。”钱经理眼见何雨柱这副模样,赶紧劝道。

    何雨柱鞠了一躬,说道:“谢谢钱经理。”

    说罢,转身而去。

    何雨柱又跟三师兄打了个招呼,就腿着往家里走去。

    一路走,一路想,并没有直接回家。

    而是来到南锣鼓巷的派出所,对着门口站岗的大兵说道:“同志,我想报案,昨天我爹失踪了,”

    嗯,派出所,这两年才改的名。

    大兵闻言,面色严肃了起来,指点着何雨柱往里面而去。

    招待何雨柱的是个身穿墨绿色棉军服的中年军人,这两年,街面上正处于军管与民管交接中。反而所里是最先统一制服的,这是因为所里同志的任务比较重,要维持治安,要防敌特,很多任务都需要他们执行。

    中年同志姓夏,是个老侦查员,他拿着一个本子坐在办公桌后对着何雨柱询问道:“同志,你说你父亲失踪了,可以说说什么情况么?”

    何雨柱把何大清抛家弃子的事说了一遍,中年同志疑惑道:“同志,你是要我帮你寻找父亲么?”

    何雨柱摇摇头说道:“同志,不是,我怀疑我家被抢劫了。

    一个是家里钱财都是我父亲掌管的,他就算要走,也不会把家里翻得乱七八糟。

    再说,俗话说虎毒不食子。我爹都舍得把房子留给我们兄妹了,不可能一点生活费不留给没收入的我们,想把我们活活饿死在家里吧?

    那么他留房子给我们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