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事上面,许富贵还是拿对娄半城那套说辞,应付着白发书记。

    许富贵踌躇着说道:“领导,您也知道,我在轧钢厂干了十多年了。

    解放前也不是没人挖过我。

    但当年我选择留在轧钢厂,就因为娄董能护我们许家周全。

    现在我就算想走,也不能这样不声不响的走。

    等过个两年,等我儿子到年龄了,我把他带出来。

    然后我再求您帮忙安排去电影院,为更多的群众服务。”

    白发书记闻言,也不介意。

    都是千年狐狸,哪里不清楚许富贵的打算。

    许富贵这是想给儿子把门路留好呢。

    白发书记只是笑笑,随口说道:“那行,以后你要是想调岗了可以过来找我。”

    许富贵虽然急,却也是没办法。

    他知道白发书记想岔了,他真没想着两头下注啊。

    可是对于娄半城的畏惧,却让许富贵不敢跟白发书记明说。

    许富贵只能想着,等过个两年,白发书记还在这个岗位上,还记得今天对他的承诺。

    这种事,许富贵只能想着慢慢脱离。

    自己先带着老婆女儿先脱离娄半城的掌控,把许大茂留下来稳住娄半城,然后找个机会把儿子也调走。

    许富贵有这个自信,不管到哪里,他都能混的蛮好。

    放映员的工作,并不是只是会放个电影,会念个旁白就行的。

    机器的保养与维修,带子的保养与维修,还有一些基础的电工技术,真不是一般的门外汉看看就能做的来的。

    要不是娄半城解放前的做事手段,还有老万一家的失踪,让许富贵不敢激怒娄家。

    那说不定,刚才他就答应白发书记了。

    至于到时能不能走,对这点,许富贵倒是不担心。

    以现在轧钢厂的规模,并不需要两个放映员。

    到时以给儿子让位为由离开轧钢厂,就是名正言顺的理由。

    许富贵从厂里回家,也是听说了刘海中收拾许大茂的事情。

    对这个,许富贵没想着找刘海中算账,反而逮着许大茂拎到院子里踢了两脚。

    这让本来还想着找许富贵告状的刘海中,反而劝了起来。

    许大茂欲哭无泪,他揉着屁股却是哭丧着脸对着许富贵说道:“爹,我真没想捣乱,我就想着洗心革面,好好学习,也给我们老许家考个大学出来。”

    院里众人闻言,都是笑了起来。

    所不同的是,别人是嘲笑,而许富贵是气笑。

    许富贵又想着追上去补几脚,但许大茂已然滑溜的往人群中钻去。

    许富贵气笑道:“你还努力?你都没雨水努力,伱去中院看看,雨水都知道天天放学,自己给自己加码,写一百个字。

    你特么的上了几年学,书本比脸蛋还干净,你努力了啥?”

    许大茂嘀咕一句道:“我特么的就是你媳妇,有本事您老当她面说去。

    我想努力咋啦?

    姜子牙七八十岁还在渭河边钓鱼呢,

    我现在还小,只要努力,怎么都来的及。”

    这话一出,全场又是一阵哄笑。

    关键是这话并没有什么逻辑性上面的错误,只是从许大茂嘴里说出来,就显得有点不搭的样子。

    何雨柱也领着妹妹过来看热闹了。

    要是别人家的闲事,何雨柱懒得看。

    但事关许大茂,何雨柱还是有点兴趣的。

    毕竟这个瘪犊子,上辈子跟他相爱相杀了一辈子。

    可以说,两人之间的纠缠比他跟雨水的还多。

    许富贵自然不信儿子,要说他儿子干别的事,许富贵可能会信。但说许大茂要努力学习,那比他们老许家祖坟炸了还难以让人相信。

    许富贵怒道:“少特么跟我扯犊子,你要学习,院子里有现成的老师。

    明天老子去割肉给你当束脩,拜老闫给你补课,你要不学,老子抽死你。”

    “闫叔不会老毛子话,我就想学老毛子话。

    爹,你想,现在咱们跟老毛子好,老毛子那边来的电影也比较多。

    有很多翻译乱七八糟的,要是咱们自己不会,跟着念错了,那不被人说业务能力不行么?”

    这话让许富贵迟疑了,因为他发现他儿子竟然说的有一定道理。

    但这个时候,何雨柱肯定是要拆台的。

    何雨柱笑道:“大茂,你这是看上哪家姑娘了吧?想着学点毛子话去人家姑娘面前炫耀炫耀?”

    “我艹,你咋知道?”许大茂惊恐的看向了何雨柱。

    这理由编的他自己都信了,没想到被何雨柱一眼看透了。

    许富贵听到何雨柱的解释,却是立马相信了。也只有这个理由,才符合许大茂的性格。

    许富贵一下子脱下了布鞋,对着还在发愣的许大茂就冲了过去。

    这下是真抽了,许富贵边抽边骂道:“老子让你想进步,老子让你要学习,老子让你去渭水边钓鱼……

    特么的,现在说起谎话都没边了是吧?”

    看着许大茂被打的“嗷嗷”直叫,何雨柱倒是心情好了很多。

    他牵着雨水小肉手说道:“走,回家练字!”

    雨水惊恐的望向何雨柱说道:“哥,我洗过脸,洗过脚了。”

    雨水这话很明确,也就是做完了卫生清理,现在是睡觉时间了。

    何雨柱阴测测的笑道:“你也想去渭水边钓鱼是吧?”

    这玩意,掀桌子那就没法玩了。

    雨水对着何雨柱哼了一声,挣脱何雨柱的手,却是“噔噔噔”往家跑去。

    只是跑着跑着,却是长叹了一声。

    唉,人比人气死人啊!

    她哥逼着她学习,而许大茂想学习竟然没人信。

    这玩意,太欺负孩子了!

    何雨柱回家就没关门,不一会儿,许大茂就一瘸一拐的推门而入。

    许大茂却是对着何雨柱怒道:“我说何雨柱,我最近也没招你也没惹你啊!你怎么好意思拆我台的?”

    何雨柱笑道:“别装了,你爹就你一个,不会揍那么狠的。”

    闻言,许大茂却是拍拍屁股,还是冷嘶了一声,辩解道:“老许好几下都抽实了,真疼。”

    何雨柱指指许大茂说道:“不识好人心,在救你呢!

    你找谁不好,去打扰刘光齐?

    你信不信,要是下回刘光齐考试比这回低个一分半分,刘海中能把责任全怪到你头上,记你一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