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的屏风呢?”

    长乐公主怒了:“偷东西偷到本公主头上来了?”

    侍候的人看着发怒的长乐公主,一个个吓得瑟瑟发抖。

    那么大一扇屏风,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弄走,不是容易的事情。

    长乐公主要彻查,却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屏风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不可能,没有人能在本公主府上弄走一扇屏风,除非有家贼。”长乐公主视线落在驸马身上,纨绔驸马冤枉死了。

    大呼:“公主怀疑臣,臣只能以死明志,若是臣觊觎一扇屏风,就不会想方设法,从沈家弄来这扇屏风,据说是沈寂的聘礼。”

    长乐公主和沈寂亲梅竹马,小时候一起玩,可惜沈家不愿意尚公主,便宜了自己,娶了这位尊贵的长乐公主。

    长乐公主和暴君一母同胞,暴君称帝后,长乐公主水涨船高,现在在京城炙手可热。

    驸马知道长乐公主的心思,为了讨好她,便把沈寂的聘礼屏风给弄了过来。

    长乐公主得了屏风果然很喜欢,却没想到才摆上没两天就不见了。

    长乐公主眼神微冷:“本公主不管是谁的聘礼,本公主就是喜欢这个螺钿屏风,现在丢了,你说,谁才能神不知鬼不觉从公主府弄走?”

    驸马摊手:“反正不是本驸马,公主若是不信,可以查本驸马的人。”

    长乐公主肯定会查,今天丢的是屏风,明天谁知道是什么?

    之前听闻京城出了一个大盗,她还不在意。

    现在丢了一扇屏风,长乐公主不得不引起注意。

    驸马那边并未查出什么,长乐公主只能寄希望防城司的人,他们负责宵禁,巡逻,应该有点消息。

    派人去打听了一下,没屏风的消息。

    那么大一扇屏风,若是焚烧,就算是他们,也找不到。

    长乐公主丢屏风这事,没瞒住,不少人知晓不说,暴君也知道了。

    长乐公主进宫的时候,暴君好奇的问了一句:“听闻皇妹丢了一扇屏风动怒,朕赐你十扇八扇,别为了一点死物气坏了身体。”

    长乐公主大喜:“谢皇兄厚爱!”

    暴君满意的笑了,把长乐公主扶起来,问:丢失的屏风查的如何?”

    长乐公主摇头:“那小贼十分有本事,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根本查不到。”

    “不慌,朕让人查查,若是被朕知晓,敢冒犯皇妹,朕决不轻饶。”暴君给胞妹撑腰。

    长乐公主笑了:“谢皇兄!”

    就算皇帝的人出面,还是没能查到屏风的下落。

    没下落便一直查下去。

    不过,皇帝也不是一无所获,他的人查到,近来的京城丢失案,很多大臣,包括长乐公主丢失的东西,据说都和沈家有关。

    确切的说,和沈寂有关。

    暴君闻言,神色凝重:“哦,都是沈寂的?”

    崔鸣点头:“是,都是罪臣沈寂的东西,除了一串小叶紫檀的手串,还有,王大家的字帖,顾大家的画,以及长乐公主的那扇屏风。”

    “沈寂现在到哪了?”皇帝想到沈寂让自己吃的瘪,脸色不悦。

    崔鸣道:“应该到临州。”

    暴君眯了眯眼:“你说,那些东西,是沈寂派人偷走的吗?”

    崔鸣下意识摇头:“且不说那些字画,手串,就拿那重大两百斤的屏风来说,就不可能不惊动任何人,悄悄的从公主府偷走。”

    “不是他,那是谁?”暴君想到沈棠儿身上那故意的酥麻感。

    只要被电过的人都知道,那滋味可不好受。

    出丑就算了,最重要的是,被电了后,暴君觉得自己不行了。

    就算最喜欢的美人如何挑逗,暴君还是不行。

    看了太医,吃了药,效果几乎没有。

    暴君不举这事,只有看诊的太医知晓,其他知道的人,已经成了尸体。

    崔鸣不语,他要是知道,已经把人抓来。

    暴君得不到答案,发了一通脾气:“没用的东西,一个小贼都抓不到,派人盯着沈寂的一举一动,看他流放路上和谁接触?”

    崔鸣领命:“是。”

    崔鸣就要退下时,暴君想到了什么,道:“沈家的东西,不是都收归库房了吗?为何还有字画,字帖,手串,腰带,发冠,腰带流落在外?”

    崔鸣一听就知道,暴君这是要秋后算账的意思。

    并且还把长乐公主给摘了出来。

    “属下立刻查。”崔鸣知道该怎么做,那些私藏沈家财物,特别是沈寂的东西的人,有苦头吃了。

    暴君满意了。

    等着崔鸣的好消息。

    当日,那些涉案的人,全都被打入大牢,一窃取皇帝私库罪入狱。

    这事一出来,其他抄家时,私藏沈家之物的人,要不是悄悄送回,要么就是毁死灭迹,把烫手山芋给扔了,免得暴君算账算他们头上。

    至于皇帝私库的那些沈家财物,暴君下令:“单独放在一个库房,每日派人清点,查看,守着,朕倒是要看看,那些东西是不是能长腿自己跑了。】

    崔鸣立马下去部署,务必苍蝇都飞不出一只。

    沈寂不知道京城的情况,也不知道他那些被抄家的财物,还让几个高官入狱,差点连累家族。

    沈家人一大早吃饱喝足,有力气赶路。

    沈寂还在驴车上腾出一个位置,让卢氏和沈老夫人坐着休息。

    沈棠儿跟着走路,其他妇孺也是。

    驴车就那么宽的位置,根本坐不下其他人。

    今日依然天气晴好,烈日炎炎下,沈寂被晒的满面通红,好不容易在医院养回来的白皮肤,这会儿又被晒伤了。

    云葭见了,忍不住吐槽:“你们好傻,怎么不知道用树枝,树叶,亦或是树藤弄个帽子戴在头上,也比你们硬晒好。”

    被提醒的沈寂恍然大悟,路上折了不少藤蔓,摘了不少树叶,做出一顶树叶帽子给卢氏,沈老夫人,还有沈棠儿。

    大家看见头上的树叶帽子,确实清凉不少,至少脸不会被晒得红彤彤的,火辣辣的灼热感。

    到了中午休息的时候,沈家人人手一顶树叶帽子,就算被驱赶在空地上,沈寂用云葭送来的菜刀,还有砍刀,砍了一棵茂密的树,挖坑种上,遮阴。

    官差见他们自食其力,不悦的就要踢倒遮阴的树干,被沈棠儿挡住了。

    现在官差都知道沈棠儿这女人有点邪门,谁碰她谁倒霉,他们已经不少同僚被电得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吓得他们不敢招惹沈棠儿。

    本想在吃食上拿捏沈家族人的,今日也开了眼。

    他们竟然吃的比自己还干净。

    葛荣知道后,直接破防了:“他们是流犯还是我们是,我们都没吃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