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安邦...”

    刘开源思索了一阵,把肖安邦的来历说了遍。

    作为风水师,他们一般不问来由。

    但是肖安邦乃是江城的风水扛把子。

    只要是有名望,对于风水有涉及的老板,谁不认识肖安邦?

    肖安邦少年时,就给一位声名鹊起的相师当徒弟。

    有着名师的光环,肖安邦的名声也是水涨船高,再到老师父隐退。

    肖安邦就能够独当一面,到现在肖安邦接近五十岁,已经是江城风水师的龙首。

    “陈神相,你认为是肖大师看走眼了?”刘开源试探道。

    “或者是...”陈风挑眉:“他故意的。”

    楚蒹葭的脸色极其难看。

    能够被邀请到江河汇的人,不仅仅是因为身份高贵,更是和楚元镇交好。

    但赵成却跟肖安邦联手,想要害死楚元镇!

    这特么什么朋友!

    刘开源哼了声:“那赵成跟肖安邦就是活腻了!”

    “我这就联系老楚,让赵成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陈风示意刘开源先冷静,想要对付一个风水师,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况且现在事情还没理清,他总觉得这其中还有疑点。

    若是以前,陈风知道这些,肯定就会认定,赵成跟肖安邦勾结,必然是凶手。

    可成了风水师后,他视野开拓的同时,也会多想一些。

    “他们没动机。”

    陈风微微摇头,“我问你们,害死楚元镇后,他们能得到什么好处?”

    楚蒹葭没有犹豫,立马说道:“当然是意图蚕食吞并楚家...”

    楚蒹葭顿了下,话语也带着几分疑惑:

    “可是,以赵成的财力,可竞争不够刘总啊,更何况还有其他人虎视眈眈。”

    “赵成能够拿到一成的利润,就可以烧高香了,他没必要犯险。”

    陈风点头,接话道:“肖安邦也是如此。”

    “他有名有利,何必犯这么大的险去害楚元镇?”

    “更何况我当时在桌上,可是说了这神骏图的后果。

    如果凶手真是赵成和肖安邦,他们肯定会隔天就拿走神骏图。

    否则他们就坐实了,要拿这赃物害人的事实。”

    刘开源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看了眼沉思的陈风跟楚蒹葭,露出了几分苦涩。

    他经商可以,但让他推理?

    嗯...如果年轻个一二十岁倒还行。

    “那?他们都没嫌疑了?”刘开源迟疑道。

    “待定吧。”陈风挑眉:“也没理由说,他们肯定不是。”

    “这件事还请刘总莫要声张。”

    刘开源连连点头,坚定拱手道:“当然!”

    “救命恩人的话,我怎敢不听!”

    ...

    一个奶茶店里。

    许俊秀摸了摸擦破皮的脸,放下胳膊时只觉得酸痛。

    他手里握着包药粉,看着走来的楚幼白,连忙隐去脸上的阴冷,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俊秀,不是说好在源宝府邸见吗?”

    “你脸怎么了?”

    楚幼白疑惑道:“被狗抓了?”

    许俊秀嘴角抽抽,他想要抓住了楚幼白的手,后者却是昂着头往后退了步。

    “不行!”

    楚幼白轻哼道:“在结婚之前,你都不能碰我!这是我家的规矩!”

    这句话,让许俊秀莫名火大,哪儿有这么奇葩的规矩?

    完全就是楚幼白捉弄罢了!

    哼哼,等我找到机会,你就完了...许俊秀心道。

    他压住心中的怒火,将点好的奶茶还有药包,递给楚幼白。

    “这包东西,你帮我放到陈风喝的水里。”

    接过药包的楚幼白满脸懵:“啊?这是什么啊?不能是毒药吧?”

    “不会,就是喝下去嘴会发苦而已。”许俊秀笑笑。

    “不要,这不好。”

    “那你就是不爱我了。”

    “...”

    半响后,许俊秀给许嫣然发了条消息。

    “事情办成了,楚幼白同意将烈性药加进陈风的水里,他完了!”

    “只要他在楚家闹出丑闻,什么神相,什么风水师,他在楚家的打压下,必死无疑!”

    ...

    入夜。

    楚家湾。

    陈风坐在属于自己的小别墅里,满脸的惬意。

    能够放松身心的躺在沙发里,这才叫做享受。

    只是一想到,他接受传承时同意的代价...

    “谢姨不会是在骗我吧?”

    “她说这天机神相的传承,需要付出的代价最低。”

    “但这楚家的事...可真是麻烦。”陈风叹道。

    厉鬼遁走,那可千日防贼?

    又有奸人要害楚元镇,现在凶手还没揪出来,显然要杀他的人,不是因为利害关系。

    整件事情,扑朔迷离啊。

    “叮!”

    楚幼白招呼都没打,便用自己的指纹开了门锁。

    她手里提着几块姜和红糖。

    “喂,去给我熬点姜汤...”楚幼白趾高气昂。

    “自己去,还有谁让你进来的。”陈风一点都不惯着。

    楚幼白瞪了他一眼,又想到得让陈风喝下药粉。

    “好!那我熬了你别喝!”

    她提着姜和红糖,就气鼓鼓的进了厨房。

    这人又要做什么妖。陈风无奈。

    在厨房的楚幼白煮好了姜汤,把一整包药粉倒进,搅合搅合就端了出来。

    “喏!帮我尝尝甜么?不甜我不喝。”楚幼白轻哼道。

    陈风:...

    他懒得搭理,随口说了句:“你不是姨妈要来了吗?自己喝了吧。”

    “你还记得啊。”

    楚幼白笑了下,一时间忘了自己的目的,拿着勺子喝了口姜汤。

    一口下肚,这才想起来加了药粉,嘴会发苦,立马‘呀’了声,把勺子丢掉。

    “等等,这是甜的呀?”

    楚幼白不信邪,又喝了一口,嗯,还是甜的。

    陈风眉头微皱,看见楚幼白如白瓷般俏皮的脸颊,肉眼可见的泛起绯红。

    “你...在姜汤里加什么了?”

    “没什么,只是我觉得有点热。”楚幼白痴痴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