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宇带着的一帮人还没来得及反抗,被赶来的警方制服。

    沈漾站在原地,看着那个穿军装的男人莫名有点眼熟,但她又确定她没有见过这个人。

    看着男人一步一步朝温软走过来,沈漾后退。

    温软看着眼前的男人,视线越来越模糊!

    两人目光相撞,温软怔怔的表情开口:

    “我还以,我这辈子都等不到你了!”

    温软话没说完,已经哭出声音来。

    沈澜卿旁若无人的把温软拥进怀里,很温柔很温柔的声音,说:“你为了我赌上全部,我怎么舍得让输!”

    沈漾看着相拥的两人,感动的一塌糊涂。

    她跟温软认识也不短时间了,她知道温软曾经瞒着家里人,跟一个男人结过婚。

    她之前在酒吧兼职的时候,才知道,温软孤身一人逗留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是等她丈夫回来找她。

    她很幸运,她等到了。

    “漾漾,”

    沈漾的母亲张若兰过来,拉着沈漾的手:“有没有伤着你?”

    沈漾摇摇头:“妈我们去那边,别打扰到他们了,”

    沈漾拽着她妈妈要走,被她妈妈推开。

    看着她妈妈朝那两人过去,沈漾赶紧跟了过来。

    张若兰试探着开口:“你是...澜卿吧?”

    沈澜卿松开温软,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妇人。

    多年不见,他认了好半天才认出来:“大嫂!”

    沈漾再一次震惊在当场!

    被她妈妈拽到男人跟前,让她叫男人小叔,沈漾感觉做梦一样!

    原来,温软等的丈夫是她小叔!

    “小叔!”

    沈漾哽咽着,眼泪模糊了双眼。

    她睁大眼睛仔细看眼前的男人,发现他五官跟他父亲有几分相似。

    怪不得她乍看第一眼,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如果她父亲还活着,该有多高兴啊!

    他唯一的弟弟活着回来了!

    他不仅回来了,还带回来一身无人匹及的至高荣耀!

    —

    几个小时后,西郊七号沈公馆。

    沈清裴收到地址匆匆赶来。

    “清裴,你小叔回来了!”

    张若兰拉着自己的儿子来到沈澜卿面前。

    看着一身戎装的男人,沈清裴眼眶一阵发热:“小叔!”

    沈澜卿看着自己唯一的侄子,眼里全都是自豪!

    “妈呀,哪来这么帅的男人!”

    宫轶停好车追着沈清裴进来,就看到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哭!

    她好奇的围着叔侄两人转了好几圈,然后强行把沈清裴给拽开来:“不是,两个大男人抱一起不合适,”

    听沈漾说是自己的小叔,宫轶更是惊的说不出话来:“小,小叔?!”

    沈清裴:“是我小叔!”

    “哎呀都一样!”

    宫轶推开沈清裴来到沈澜卿面前,直勾勾的眼睛盯着沈澜卿,嘴巴里忍不住发出啧啧的称赞声:“小叔你真帅!”

    沈澜卿看向自己的侄子沈清裴:“清裴,不介绍一下?”

    “小叔,她是我老师的女儿,宫轶,”

    沈清裴拽着宫轶肩上的包包带子,把人往后拽了拽:“今晚你没喝酒,自己开车回去吧,”

    “我不走,沈漾睡哪我睡哪,”

    宫轶推开沈清裴过来沈漾身边,八卦的拽着沈漾小声嘀咕:“你小叔居然军衔居然这么高,你们老沈家居然出了一名上将我滴妈耶,你赚大了姐们,以后在帝京你罩着我!”

    沈漾:“。。。。”

    就这样一整夜,西郊七号沈公馆,一夜灯火通明。

    —

    第二天,沈漾跟她哥请了假,陪小叔沈澜卿回乡下。

    几天后,沈家祖文迁来了帝京。

    沈漾跟她哥还有妈妈也搬进了沈公馆。

    因为他小叔低调,除了接待了几个政府官员还有驻军领导以外,没有再见任何人。

    然后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带老婆去临城老丈人家。

    “这么多年没回去,不知道他们还认不认我这个女儿,”

    温软想到多年前她背弃父母跟沈澜卿偷偷领证,把她妈妈气进了医院被她父亲赶出家门,心里不免紧张。

    正在收拾行李的沈澜卿过来,心疼的把温软拥进怀里,他对温软说:“你什么都不用做,也什么都不用说,一切让我来,”

    “我不仅会让他们认回你这个女儿,也会让他们承认我这个女婿,”

    两人对望,彼此眼底都有化不开的情意。

    “临走前,我还有件事要办,回来我们就走,”

    沈澜卿收拾好两个大行李箱,亲自提下楼,然后叫上沈清裴一起出了门。

    —

    正中午的太阳洒在战家偌大的花园里,一辆私家车缓缓驶进来。

    战妄的父母焦急的等了一上午,听到车的引擎声,忙不迭迎了出来。

    看着沈澜卿一身军装走在阳光下,南汐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儿子一样,当场泪崩!

    视线落在沈清裴双手捧的一套军装还有上面一个小小包袱时,南汐颤抖着唇用手扶住门框勉强站稳。

    不一会儿,战家会客大厅里。

    偌大的客厅寥寥几人,格外的冷清。

    “应朋友临终嘱托,给二位送点东西回来,”

    她颤抖的手拽住自己老公,声线抖的厉害:“老公,我们的儿子彻底回不来了!”

    战云庭一个叱咤商场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也是备受打击的身体摇摇欲坠!

    沈澜卿接过侄子手里的军装跟包裹,双手奉上。

    客厅里短暂的沉默过后,是南汐哭到精疲力尽的声音:“就算上交给国家的人,至少把我儿子的骨灰还给我啊!”

    “战夫人,像我们这种人,从我们把自己上交国家那一刻起,我们的一切都只属于国家,生前如此,死后亦如此!”

    沈澜卿不准备多待,给了自家侄子一个眼神,准备离开。

    “以后,战家的事就是沈家的事,二位有任何需要,随时通知我,”

    沈澜卿说完,转身离开。

    “夫人!”

    听到身后管家惊呼声,沈澜卿停下脚步。

    转身看着南汐哭到晕厥,沈澜卿实在不忍,说了一句:“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有时候死亡,即是重生!”

    战云庭:“你是说我儿子他还...?!”

    “战董,我什么也没说!”

    沈澜卿打断战云庭的话,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