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靳笙被战妄一句话噎半死!

    抄起办公桌上的签字笔,指着战妄:“你说句人话,是不是又憋什么阴招?!”

    战妄背对着陆靳笙,站在酒柜旁慢悠悠的倒酒:“你猜?”

    “啪!”

    “嗷~~”

    陆靳笙用力扔在办公桌上的签字笔,好死不死弹到了他脑门上,当场划出一道口子,疼的他哀嚎出声。

    —

    二十多分钟后,帝京医院。

    陆靳笙拿着挂号单进来沈漾诊室。

    见沈漾面不改色的坐在那里,盯着他额头的伤,陆靳笙黑着脸坐下来。

    “你这小问题,都不用挂整复外科,普通门诊开一管去疤痕的药膏就行,”

    沈漾话这么说,还是按流程给陆靳笙开了药。

    药开好后,陆靳笙没走。

    他盯着沈漾问:“阿妄跟温家联姻这件事你知不知道?”

    沈漾垂眸。

    温琳琅就住在沈公馆,她当然知道。

    见沈漾一点反应都没有,陆靳笙蛋|疼的表情:“你对那货,真就...一点想法没有了?”

    沈漾:“你也说那‘货’,既然是‘货’,我当然要‘货’比三家捡好的挑,”

    “。。。。”陆靳笙还没顺过的气,又被沈漾一句话给噎的半死!

    陆靳笙离开后,沈漾接了通电话。

    晚上下班,沈漾约了好朋友陆柠跟宫轶,介绍她们给温琳琅认识。

    市中心的一家火锅店,宫轶点了一桌的肉:“以后大家都是姐妹,都别跟我客气,今天我请,”

    温琳琅不动声色的打量了陆柠几眼。

    然后要了瓶酒:“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等我结婚,请你们搂席,”

    “不用客气,要不把你家属叫过来,让我们认识一下,”宫轶大咧咧的开口。

    温琳琅:“你们差不多应该认识,帝京战家的,”

    “战渣渣?!”

    宫轶跟陆柠不仅异口同声,还反应巨大的站了起来!

    温琳琅见两人齐刷刷的视线看向她身边的沈漾,忍不住也看向沈漾:“沈漾,他真有这么渣吗?”

    沈漾皱皱眉,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般情况,男人聚在一起,多半都在聊女人。

    女人聚在一起,多半都在骂男人。

    她们几个也没能逃脱这个定律。

    一般男人就算渣,也在正常范围,可是战妄的渣,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的范围。

    他不仅渣,还坏,疯坏疯坏,治不好的那种。

    陆柠跟宫轶相互对看一眼,坐了下来。

    气氛一下冷场,尴尬因子在空气中作乱。

    陆柠实在受不了了!

    每次提到战妄,她不骂两句浑身难受:“琳琅姐,我们为什么叫战家那位‘战渣渣’,你品,你细品,”

    宫轶补刀:“他不仅渣,还颠的很,人送外号‘颠神’,姐们你品,你细品,”

    陆柠迂回补刀:“宫轶说的没错,又疯又野又神经,病的可不轻呢!”

    温琳琅胳膊肘拐了拐身边的沈漾:“真的假的?”

    沈漾看了看三人,还是没吭声。

    是好是坏,自然有温家长辈们把关,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当然是真的!”

    陆柠拍着胸脯保证:“不信问我哥,我哥从小跟战渣渣一起玩,战渣渣什么德行我哥全知道,”

    温琳琅:“你哥?”

    陆柠使劲点头:“是啊,我哥陆靳笙,他跟战渣渣可是死党,”

    温琳琅鼻音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讽刺,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没一个好东西!

    陆柠跟宫轶相互对看一眼,问:“琳琅姐,你认识我哥?”

    温琳琅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当然...不认识!”

    ...

    晚饭过后,沈漾跟温琳琅回到西郊七号公馆大概八点多钟。

    看着门口停放的豪车熟悉的车牌号,沈漾忍不住皱眉。

    不动声色的进了大厅,战家人果然都在。

    沈漾跟温琳琅相互对看一眼。

    “漾漾,阿姨给你做了咸酥放厨房了,还有一些你爱吃的小点心,”

    南汐起身拉着沈漾的手,眼神心疼又愧疚。

    沈漾很淡定的跟南汐聊了几句,也很有礼貌的主动跟战云庭打了招呼。

    她是很想远离战妄,远离有关于他身边的一切。

    但是那天晚上,她小叔对她说,她父亲的死虽然是战妄间接造成的。

    但是他之所以能好端端的回来,是战家大哥直接拿命换来的!

    她小叔对她说,人一生中所有的遇见,牵绊,纠葛...都是命中注定,是宿命!

    她小叔对她说,一辈子很长也很短,让她顺其自然,说一切因果都会有人各自承受。

    她想了很多天,她大概有点想通了。

    放下的最高境界,是心如止水,是内心平静不再回头,是接受现实放过自己。

    “漾漾,去厨房切盘水果来,”

    温软见战妄直勾勾的眼神一直在沈漾身上,不动声色的把沈漾支开。

    沈漾转身去厨房。

    他们刚搬进来不久,沈公馆没有佣人。

    平日里打扫做饭一些家庭琐事,都是大家一起干。

    她是最小的晚辈,现在家里来客人,端茶倒水理应她来做。

    “清裴,去接壶水,”

    温软一圈茶倒下来,把茶壶放在了沈清裴面前的茶几上。

    “我去!”

    沈清裴的手刚要拿到茶壶,战妄先一步起身。

    小小的茶壶手柄,战妄跟沈清裴一人拽着一边。

    “战少是客人,这种事还是我来比较好,”沈清裴没有放手。

    战妄也没有松手:“不用跟我客气,反正早晚都是一家人,”

    两个男人目光相撞,然后各自收回。

    客厅里,剩下的几人神色各异。

    气氛莫名有些尴尬,南汐赶紧开口:“清裴,你不用跟他客气,让他去,”

    沈清裴犹豫着放手。

    厨房里,沈漾正在切水果盘,见战妄进来,继续忙手里的活没有理他。

    战妄捧着茶壶站在沈漾身侧。

    两人中间隔着两三步的距离,战妄没再上前。

    他捧着茶壶,不说话,也不离开,就盯着沈漾看。

    沈漾任由他站在那里,全当没看见。

    厨房里陷入长久的沉默,只有沈漾手里的水果刀切水果的声音。

    “水吧台在外面,”

    沈漾收拾好,端着水果盘出了厨房。

    两人错身而过,战妄下意识抬手,想拉住沈漾。

    指尖微微触碰,如电流一般划过心脏,战妄刹那的迟疑,沈漾已经出了厨房。

    他脊背僵直,紧盯着沈漾的背影,来不及拉住沈漾手的手还停留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