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我大概了解了,想来咱妈这些年这么多科研成果加身,却从来不在媒体面前接受采访,也是对自己的曝光率有过思考的,我理解,且尊重墨太太稳身幕后的需要,你和妈继续安心做好你们喜欢做的事,其他的,有我呢。” 墨胤川心里有了主意,轻轻点了点头。

    性格低调喜欢安静的姜甜甜,墨胤川喜欢。

    “ 胤川——” 姜甜甜正欲开口说些什么,身后传来了陈诗喃的声音。

    墨胤川和姜甜甜像连体婴似的,同步转身,与身后的陈诗喃面对面,相距大约有两米的距离。

    “ 诗喃姐,有事?” 墨胤川对着姜甜甜以外的所有人,几乎都是惜字如金的,对着陈诗喃也依然如此,多一字都不想多说。

    “ 能单独跟你谈谈吗?” 陈诗喃眼神复杂地看着墨胤川,从头到脚,始终没有正眼看墨胤川身边的姜甜甜一眼。

    “ 诗喃姐有什么事吗,我这没有什么事是墨太太不能听的,您请说?均庭的事就是我的事。” 墨胤川的话很客气,却也一张嘴就建立起了边界。

    “ 老公,我车上等你,别急,慢慢谈,好吗。” 姜甜甜抬起左手轻轻拍了拍墨胤川挎在她右手上的手臂,轻声说道。

    姜甜甜看了一眼陈诗喃,再转头抬眼看着脸上神情严肃的墨胤川,笑颜温柔而明朗。

    “ 稍等——” 墨胤川对着陈诗喃点了点头说道,然后牵着姜甜甜朝着停车位走去,亲自为姜甜甜拉开车门,再扶着姜甜甜上车后,墨胤川才转身缓缓走向陈诗喃。

    “ 一定要这样吗?” 陈诗喃神情痛苦,声音哽咽地看着墨胤川。

    “ 什么?” 墨胤川自诩聪明的脑子,硬是没听明白陈诗喃的什么事一定要这样还是那样?

    “ 一定要当着我的面对她这么好吗?以前你也从来没有这般小心翼翼地待过我,你不用这般刻意在我面前秀恩爱刺激我,伤害我的。” 陈诗喃说着说着又嘤嘤地哭了起来。

    美人泪眼婆娑,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正常男人看了都会忍不住上前安慰,唯独墨胤川就是跟一般男人不一样。

    “ 诗喃姐,墨太太虽然识大体,我也不想她一个人在车上等我太久,请您有效表达,目前为止,我依然搞不清楚现在是有什么事?” 墨胤川好看的眉毛紧紧的皱在一起,对于陈诗喃的行为和话语表示看不懂,也听不懂。

    墨胤川的反应再次刺痛了陈诗喃强烈的自尊心,陈诗喃一向是高高在上的小公主,身边所有的人都是把她当女王一般小心翼翼地呵护着,无论是陈诗喃原生家庭的父母,还是嫁给霍均庭后,霍家上下及霍家的所有朋友无一例外的都把陈诗喃视为女王般的尊重着,哪怕是坊间有传对人从来都是不假颜色的墨胤川,待陈诗喃都是特别的。

    起码在陈诗喃看来,墨胤川对她一直都是特别的,在姜甜甜不出现之前,能近距离接近墨胤川的只有她陈诗喃一个,墨胤川跟霍均庭说他对女人过敏,白幽冥及所有专家都说目前没有脱敏方案,但是墨胤川却是对陈诗喃不过敏,所以接近墨胤川没有关系。

    在陈诗喃以前一直以来的理解里,墨胤川之所以对谁都过敏,唯独对她陈诗喃不过敏,就说明墨胤川在心底里深深爱着她?只是墨胤川因为过敏体质,接触女人少,不懂爱情,不承认爱上了她。

    而陈诗喃当年在多次试探墨胤川没有收到任何回应后,想着干脆接受对她死追不舍的霍均庭,让墨胤川尝偿失去的味道,尝尝吃醋的味道,再幡然醒悟查觉自己的心意,当年陈诗喃接受霍均庭的追求,只是想激起墨胤川的占有欲,没曾想最后变成了跟霍均庭没把持住,走到了未婚先孕的那一步,而霍家听说陈诗喃有孕后,也很积极推动两人的婚事,被赶鸭子上架的陈诗喃暗地里试了很多种意外流产的办法,就是没见有意外发生,陈诗喃也曾经期待过墨胤川听到她和霍均庭要结婚,而有所表达?

    然,陈诗喃统统都没有等到,最后,在各种矛盾的心里纠结中,陈诗喃被两家的长辈们一步步推着往前走。

    婚后霍均庭对陈诗喃一直都很好,几乎是百依百顺的程度,但是这日子过下来,心里依终觉得自己在墨胤川心里更特别的陈诗喃,霍均庭对她越好,陈诗喃越是觉得跟霍均庭的生活越是过得索然无味。

    陈诗喃觉得墨胤川跟姜甜甜在一起,不过是墨胤川退而求其次,没得选之下的被动选择,毕竟墨胤川也三十五岁了,墨家家大业大也需要继承人,刚好墨胤川对姜甜甜也不过敏,正好是理想的替墨家繁衍后代的理想人选。

    “ 胤川,你是不是在生我气?抱歉,我不是有意让你等这么久了,我原本的计划是等顾之过完16岁生日就跟均庭提离婚,然后再帮你生儿子,后来顾之生病了,我就没有机会提,真的非常抱歉!我不是有意让你等我这么多年的,刚刚,哦!不!前几天我就跟均庭说了,顾之这次出院我就跟他离婚,然后,你再等等我好不好?这么多年你都等过来了,不在于多等我几天的对不对? 过几天顾这出院,我马上跟均庭离婚,然后,我马上嫁给你,我们马上生孩子,不影响墨家香火的,你相信我好不好?姜医生,你先让她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好吗?让她别占了别人的位置!” 陈诗南神色急切地几步上前,紧紧的握住墨胤川的手,心急如焚地说。

    陈诗喃看墨胤川满脸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的样子,美丽的小脸更显得更伤心欲绝,好像墨胤川是个可恶的负心汉。

    墨胤川看陈诗喃欲上前欲产生肢体接触前,连连后退,这样的陈诗喃在墨胤川看来跟神经病胡言乱语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主要是她为什么要说这些话?

    完全没有逻辑依据,墨胤川不明白陈诗喃说这些话的和做这些决定的依据是什么?他什么时候在等她?墨胤川对于陈诗喃无厘头的行为和言语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但是有一点墨胤川心里是肯定的,脑子也是清醒的,那就是,他从来没有对陈诗喃有过半分有别于一般友谊的情感。

    墨胤川记忆惊人,自认从来没有过任何过界的行为和言语暗示过,让陈诗喃觉得她于他而言是特别的。

    上次陈诗喃没头没脑的胡言乱语,墨胤川当她是因为霍顾之的病情让陈诗喃精神恍惚,语言思维错乱。

    陈诗喃这次亲自跑到地下停车场叫住墨胤川,又是离婚,又是结婚的…… 墨胤川再不想过脑思考陈诗喃的言行,也不可能再假装没听见或者听不懂了吧。

    懂确实是不太懂,又好像是懂了。

    至于误会是怎么发生的?墨胤川还真的是一头雾水了。

    “ 诗喃姐,你突然跑来跟我说这些话,让我觉得很困扰,我想,这其中不知道哪个环节发生的误会,首先,我不存在生您的气,您是我好朋友的太太,除此之外,你多这间别无其他,更不存在离婚,再结婚,我直截了当这么说,不算过分吧?” 墨胤川向来以冷脸严肃示人,也向来是惜字如金。

    对于陈诗喃无厘头的胡言乱语,墨胤川原想转身离开,不以理会。

    但转念一想,毕竟是自己朋友的太太,如果让误会继续发酵下去,可能会让误会越滚越大,也许,及时跟陈诗喃澄清,陈诗喃自己及时踩刹车,墨胤川从此当这事没有发生过,也未偿不是一作好事?

    “ 误会?怎么可能是误会? 难道我不是你这几十年来,除了子姜医生以外待在你身边最久的女人吗?你怎么可以一句轻飘飘的误会就想打发了我? 我从一开始爱的就是你,我跟均庭在一起就是为了激起你的占有欲,你不知道吗?” 陈诗喃显然是无法接受墨胤川说他们之间只是误会一场,实际上什么关系也没有这样的定义。

    “ 等等,你以为我身边一直没有女人,是因为你?” 墨胤川打断陈诗喃的自艾自怜的自苦情戏,惊讶地问道。

    “ 难道不是吗?” 陈诗喃美丽的眼睛满含泪水质问道。

    墨胤川的反应跟陈诗喃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陈诗喃一直以为她对于墨胤川是特别的,只要她说她心里从始至终爱的都是他而不是霍均庭,墨胤川就会感动,就会等她和霍均庭办好离婚后迎她到他的生活里。

    墨胤川的反应,让陈诗喃感到深深的伤害和侮辱,泣不成声地几乎无法站稳摇晃的小小身子。

    “ 不是!从来不是! 你在我眼里,一开始只是我的好朋友要追求的女孩,后来,是我好朋友的妻子,再后来,是我好朋友孩子的母亲,均庭待你有多好,你不会没有自觉,不要再让这个误会影响了你们一家三口的生活,诗喃姐回去吧,这种事,以后都不要再提了,我也当这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 墨胤川在面对陈诗喃时完全就是理工男思维,找出问题,弄清楚,解决掉。

    在墨胤川看来,他从来没有对陈诗喃有过任何超出友情,亲人的情感,说清楚后各回各家,回到自己本该的位置,这事就算翻篇了。

    墨胤川说完,转身欲离开。

    而在陈诗喃心里,事情却不是这样的。

    “ 不!你还在骗我!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像当年一样为了顾及你和霍均庭的感情,而把我推到他的身边吗?胤川,我爱你,十八年了,你这样对我不公平!” 陈诗喃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完全不顾及地下停车场也是公共场所,也完全不顾及她平时最在意的体面,直接哭着想扑到墨胤川的怀里。

    本来还想求个安慰,墨胤川却像是把陈诗喃视为洪水猛兽般,在意识到陈诗喃的意图时敏捷地节节后退,最后陈诗喃直接哭倒在地上。

    纤细的身子伏在地上不停地颤抖,哭泣声在豪华的停车场清晰地回荡。

    墨胤川没有绅士地上前扶起陈诗喃的意思,而是转动手中的手机,给安全部门拨打了电话,让他们来两个人,把陈诗喃送回楼上交给霍均庭。

    地下停车场人来人往,陈诗喃看起来情绪不能自抑,这么伏在地上,有些车开得急,不小心就有被碾压的风险,抛开朋友妻这层身份不谈,这也是墨胤川的资产,真出碾压人事件,处理起来多少都要费事。

    不一会,两位安保人员陪同霍均庭一起出现在地车下停车场。

    墨胤川朝着霍均庭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地转身上车,

    上车后直接拿出酒精湿巾不断地擦试自己的双手,刚刚墨胤川反应很快,却也让陈诗喃的指尖轻轻地碰到了一点点皮肤,墨胤川越想心里越发的不舒服,不停地擦试数次后,直到手上的皮肤已经微微发红,墨胤川还想继续擦。

    “ 老公,好了,已经完全达到清洁或者消毒的功能,好吗?” 姜甜甜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这样黑着一张脸,如此用力地消毒自己皮肤的墨胤川,姜甜甜是第一次见。

    姜甜甜温柔的轻语,瞬间抚平墨胤川内习的毛躁,墨胤川再看向姜甜甜时,眼神里没有了刚刚的戾气,而是软软的柔情。

    墨胤川轻轻地点了点头,启动车子回家,一路上墨胤川什么都没有说,姜甜甜也什么都没有问。

    回到家后,墨胤川依然下车为姜甜甜拉开车门,让姜甜甜更方便地下车。

    “ 老婆,我还是需要马上去用洗手液好好洗洗手才能抱抱你,我先去了哈。” 在姜甜甜在前,墨胤川仿佛变了一个人,话多,温柔,凡事有交待,事事有回应。

    每次两人一起回到家,墨胤川都会亲自把姜甜甜从车上牵下来,甚至要亲自把姜甜甜从副驾上抱下来,视两人当天开的车的高度而定,而同在墨胤川觉得自己的手上仿佛有至命病毒般让他感到不安,墨胤川不敢在这个时候抱姜甜甜,怕把那种不好的感觉传给姜甜甜。

    “ 嗯,去呗,在自己家里,我又不会走丢喽。” 姜甜甜回以墨胤川松弛感十足的微笑,示意他快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