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青封...”我轻轻的唤了一声,他叹了一声说道:“别说了,我懂你的意思。”

    顿了顿他补了一句:“那家伙已经找上门来了,不用你再去抓了。”

    话音刚落,外面的院子里忽然狂风大作了起来,隔壁家的鸡鸭也跟着惨叫了起来,段婆婆脸色一变,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门口的方向:“飞头蛊?”

    我有些懵,从前只听过飞头蛮,这飞头蛊又是什么东西?

    段婆婆脸色惨白惨白的解释道:“这飞头蛊是蛊师用蛊虫控制了尸体的头颅,而这头颅再没炼制成飞头蛊的时候就是飞头蛮。”

    明白了,就是加强版的飞头蛮呗!

    就在这时,一颗人头离地飞行从院子外飞了进来,而它的脖子下面还拖着一堆像肠子内脏一样的东西,那些恶心的内脏好像还在呼吸,一缩一缩的,将地面说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试图冲进蜡烛圈里。

    我虽然有些发懵,但动作比脑子还快,天斩剑一下子就将那颗脑袋弹飞了出来!

    天斩剑将头颅弹飞的瞬间,我不经意间看到了那张脸,当即瞳孔地震!

    “是你!”我忍不住惊呼出声,我做梦都没有想到,这颗人头的主人竟然还是个熟人!

    这人竟然跟老葛长得一模一样!

    好像...又不太一样,这个头颅的额头上多了条狰狞的伤疤!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心里又惊又疑惑,仿佛又跌入了一个更大的谜团里。

    老葛明明早就死了,还是在我眼前死得不能再死的那种,可这飞头蛊又该怎么解释?

    冥青封忽然冷哼一声,然后语气森冷的说道:“两个都是老葛,有人利用邪术,弄出了另一个老葛的分身。”

    分身?

    “这是个什么逆天邪术,这不就相当于克隆术吗?”我震惊极了,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了。

    陆翎忽然拉住我的手一脸懵逼:“月月?你在说什么?你在跟谁说话?”

    我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太激动的,一不小心把话说出来了,我倒是不怕陆翎知道冥青封已经回来了并且藏在戒指里的事情,但我怕那个给沐白下蛊的幕后之人知道,到时候想抓她可不容易啊!

    我对着陆翎眨了眨眼睛,用那只戴着戒指的手碰了碰她,以我们四个人之间的默契,我都暗示得那么明显了,我觉得她肯定能理解的!

    果不其然,陆翎只愣了两秒,然后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我手上的戒指,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

    我又对她眨了眨眼睛,表示让她不要担心。

    冥青封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与你们用科技弄出来的克隆术区别可大了,虽说是分身,但它却完全拥有原身的全部记忆和能力,并且...原身所经历的每一件事它也能共享,而且...他还具备了独立的意识,有自己思考的能力。”

    越听我就越心惊,这分身也太变态了吧,若是分身想把原身杀了,岂不是轻而易举?

    未了,冥青封又补了一句:“而这禁术的施展,得是神才能做到。”

    神...黑衣人...

    又是那个黑衣人,怎么哪哪都有他啊。

    烦死了!

    “把长生石拿出来,不然你们一个个的都得死!”

    长生石...魂石。

    被天斩剑弹飞的头颅又飞了回来,他一院门就恶狠狠的瞪着我,谁懂啊,饶是经历过大场面的我乍一看到这么一个熟悉的脑袋对着我,还真是挺吓人。

    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也仅仅只是吓人而已,一瞬间的事儿。

    我冷笑了一声,抬起头轻蔑的看着眼前的大脑袋:“想从我手里抢东西...你还不配,不信...你可以试试。”

    只剩一个脑袋的老葛分身气得哇哇大叫了几声,然后张着嘴朝我撕咬了过来。

    我退后了好几步,一直退到蜡烛圈的前面,挡在了沐白和陆翎面前,伸手撒出一大把剪纸小人,嘴里默念着从黑衣人那里学来的破魂术,控制着那些招来的恶鬼对付飞头蛊。

    那些小纸人落地的瞬间立马变大,然后就跟小孩子一样蹦蹦跳跳般的哭笑着朝人头而去。

    这些运气不错,竟然招来了鬼童。

    剩下的那些便是白鬼录中的一些恶鬼了。

    “剪纸方术...”段婆婆忽然喃喃了这么一句,然后一脸欣赏的看着我感慨:“后生可畏啊...想当年我还年轻时,也曾见过一个精通剪纸术的人,可惜啊...后来那人带着他的心上人隐居了。”

    我不由得心头一跳,这人该不会是爷爷吧...

    我试探的问了句:“那这人也算是我的前辈,不知道他姓什么,若是有机会我还真想去拜见拜见他。”

    段婆婆脸色出现了崇拜的神情,缓缓道:“姓柳,叫柳穆柏...咦...小姑娘,我怎么感觉你和那人有几分相像呢?”

    我心头震荡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也姓柳。”

    段婆婆愣了两秒,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打量着我看了许久,一脸欣慰的模样,然后连说了几个“好”字。

    在我们说话的时候,起码几十个纸人恶鬼将飞头给围住了,但...这飞头的实力却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最关键的是!

    这飞头还能喷火,喷出来的还阴火,要知道,纸怕火,阴纸自然也怕阴火!

    很快,我的纸人便被烧得只剩一半了,我气得不行,天斩剑再次出现在了我的手中,刚想冲上前去与那飞头较量,断婆婆忽然拉住我。

    然后我看到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握在手里看了几许,然后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对我说道:“让婆婆我来,人家都打上门来了,我这个主人家岂有退缩让你们小辈来的道理!”

    “婆婆...我可以...”话还没说完,段婆婆一把打断了我的话,不着痕迹的瞟了一眼我的肚子:“小丫头,听婆婆的,还不到你动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