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林绍文正搂着秦淮茹睡觉,他是真的累了。

    秦淮茹简直是把他当牲口在使,除了在院子里,浴室、书房……哪里都有他们作战的痕迹。

    秦淮茹则偷偷摸着小腹。

    可她却不知道,《青囊书》到底有多神奇。

    月光洒在了西厢院子里,白天种下的花草立刻开始破土而出,冒出了尖尖的嫩芽。

    清晨。

    林绍文起床的时候,秦淮茹早已经不见了。

    书房的餐桌上放了一碗热腾腾的面条,上面还浅浅的盖了个鸡蛋。

    二十分钟后。

    林绍文准备出门上班,却闻到一股臭鸡蛋的味道。他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看着大门上七八个早已经干涸的痕迹,看样子是昨天晚上有人做的。

    他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很多人都在偷偷的看他,充满了幸灾乐祸。

    “要玩是吧?行,我们慢慢玩。”

    林绍文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了。

    “看把他小子能的。”

    “就是,晚上换一拨人去。”

    “对,这次直接用大粪。”

    他们不能说是窃窃私语,应该说明目张胆了。

    反正林绍文不在这里,他们怕什么。

    轧钢厂。

    “易忠海,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这工件重新做。”一车间的主任板着脸呵斥道。

    “主任,这可以了。”易忠海反驳道。

    “我是主任还是你是主任?”车间主任吼了一嗓子。

    易忠海憋屈的涨红了脸。

    “贾东旭,你是猪脑子吗?这点事都做不好。”小组长指着贾东旭怒吼道,“你进厂五年了吧?还他娘的是个一级工,你就不羞愧吗?”

    “我……”

    贾东旭被骂懵了。

    “我什么我,这箱工件你今天给我做完,做不完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小组长说着就搬来了一箱子零件。

    贾东旭吞了口口水。

    做不完,他绝对做不完。

    一食堂。

    “何雨柱,你怎么回事?”王奎荣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傻柱喊到了面前,怒喷道,“现在很多人工人都对你做的饭菜不满意,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谁啊?谁不满意?”傻柱仰着脑袋道。

    “你是不是还想打击报复别人?”王奎荣的眼神很危险。

    “我……我没有。”傻柱立刻就怂了。

    “你最好是没有。”王奎荣冷声道,“我还听说你在厨房很牛啊,指挥这个指挥那个的?你他娘的也就是个八级炊事员,要翘尾巴,你还早着呢。”

    傻柱被骂得和孙子一样。

    秦淮茹却偷笑了起来,她早上就发现林绍文被人丢臭鸡蛋了。她当时没敢声张,只是偷偷的跑到了医务室,关心了一下林绍文。

    林绍文却让她放心。

    七车间。

    “刘海中……你给老子死过来。”车间主任怒吼道。

    红星小学。

    校长室。

    “阎老师,有人举报你威胁和敲诈学生家长的钱财,有没有这回事?”校长严肃道。

    “没有啊,校长,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阎埠贵大惊失色。

    “我自然清楚你的为人,不然也不会让你过来了。”校长神色稍缓,“但你现在还是先回家休息吧,等我们把事情调查清楚了,你再回来。”

    “不是,校长……”

    “就这么定了。”

    校长直接把阎埠贵赶了出去。

    等阎埠贵回到院子的时候,顿时傻眼了。

    “老易,你怎么回来了?还有二大爷,你怎么也在家里……”

    阎埠贵人傻了,院子一大半去上班的,居然都在家里。

    “我们主任针对我,我实在受不了,就请假回来了。”易忠海唉声叹气道。

    “师傅,你这还是好的,我又被赶去打扫厕所了。”贾东旭哭丧着脸道。

    刘海中咬着牙没有说话。

    他在车间里被主任喷得和狗一样,让他脸都丢尽了。

    没一会。

    又是七八个人回来了,都是被单位领导责骂,又或者被人举报,回家接受调查。

    “不对劲。”易忠海拍了一下脑袋。

    “是有点不对劲。”阎埠贵也发现了问题,“院里除了秦淮茹和许大茂,几乎所有人都回来了,这难道是……”

    “林绍文,肯定是他。”刘海中咬牙切齿道。

    “鸡蛋又不是我丢的,凭什么针对我啊。”有人委屈道。

    “就是,我也没有参与,凭什么针对我啊。”

    不少人都嚷嚷了起来。

    林绍文不知道,他们可知道。

    昨天往林绍文家丢臭鸡蛋的,就是傻柱带着阎埠贵和刘海中家的几个小子干的。

    “不行,我得去轧钢厂找林绍文,我这工作要是丢了,我一家五口不得饿死啊。”

    这句话一说出来,阎埠贵和刘海中以及傻柱的脸色都变了。

    易忠海眉头紧皱,但不是太紧张。

    他知道这件事,可还真不是他授意的,是傻柱自作主张去的,他只是没有阻拦而已。

    “你去告诉林绍文,他也不见得会念你的好。”刘海中狠声说道。

    “林绍文人不怎么样,但还是明事理的,昨天借了三爷的花锄,都送了那么大一个哈密瓜。”有人小声道。

    “对,我们去找林绍文去。”

    整个院子顿时又闹腾了起来。

    “行了,别闹了,我去找林绍文交涉一下。”易忠海起身道,“二大爷、三大爷,你们也一起去吧。”

    两人脸色一变,哪还敢说不同意。

    医务室。

    林绍文正在用勺子美滋滋的吃西瓜。

    “嚯,你日子过得挺滋润的啊。”

    易忠海眼里闪过一丝羡慕。

    “有病就说,没病滚蛋。”林绍文毫不客气道。

    “你……你对老人还有没有点尊重。”刘海中怒声道。

    “刘海中,你是不是想去烧铁水?”

    林绍文语气平静,却把刘海中吓得退后了一步,“这老家伙是八级工,我可能暂时动不了他,至于你,你看我玩不玩死你。”

    八级工和七级工别看只差了一级,其实是天壤之别。

    放眼整个轧钢厂,上万人里,八级钳工才几十个人。但七级钳工可就多了,很多人穷极一生,到退休都上不去,也就是这个意思。

    “你……你可别胡来。”刘海中慌得不行。

    烧铁水是什么活计?那可是真的重功夫。

    而且上千度的铁水,真的就是擦着就伤,沾着就死。

    每年铁水间都会有人死,残疾的更是多不胜数。

    这么危险的工作待遇很高吧?

    不,仅仅只是比普通工人多了一点点补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