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西厢院子里的墙壁被人敲响了,三长一短,很明显是暗号。

    许大茂和傻柱这次可是准备充分,他们知道如果打起来肯定不是林绍文的对手。特地去街道办找个渔网,一旦林绍文敢跳墙,他们立刻就扑上去。

    “老阎,你来了吗?”林绍文声音有些低沉。

    许大茂和傻柱浑身一震,怎么会是三大爷?

    傻柱脑袋不怎么够用,刚想回答,却被许大茂扯了一把。

    随即许大茂也开始敲击院墙,同样是三长一短。

    “老阎,现在刘海中是指望不上了,幸亏有你啊。”林绍文感激道,“你放心,等我这边结束以后,自行车你推走。当然,买东西的钱我也不会少你的……”

    许大茂和傻柱顿时恨的咬牙切齿。

    林绍文见到对面许久没有动静,不由催促道,“老阎,我家都快断粮了,你快点把东西丢过来……”

    傻柱正想呵斥,却听到许大茂怒吼一声,“三大爷,你在这里干什么……”

    说完后又对傻柱做了个跑的手势,傻柱立刻会意,“蹬蹬蹬”的跑远了。

    许大茂却没有走,他依旧躲在墙角。

    “绍文,怎么了?”娄晓娥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三大爷好像被人发现了。”林绍文苦笑一声。

    “没关系,不是还有……唔。”

    娄晓娥好似被人捂住了嘴,话根本没有说完。

    许大茂已经惊呆了,整个院子里除了阎埠贵和刘海中,居然还有人勾结林绍文?这还得了?

    大院。

    “阎埠贵,你给我出来。”

    傻柱的破锣嗓子在院子里响起,把不少人都吓了一跳。

    “傻柱,大半夜的喊什么呢?”易忠海披了件衣服走了出来。

    “一大爷,你来的正好。”傻柱看着一脸懵逼的阎埠贵冷声道,“我和许大茂在后墙守了大半夜,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阎埠贵皱眉道。

    “怎么了?你还有脸问怎么了?”

    许大茂也从门口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对着阎埠贵就是一个大嘴巴,眼镜都被打飞了。

    “许大茂,我和你拼了……”

    阎解成怒吼一声就要冲上来,却被傻柱一拳直接打倒在地。

    “傻柱,你怎么打人呢?”于莉立刻护在了阎解成身前。

    “你也别喊。”傻柱冷眼看着于莉道,“阎埠贵自己做了什么,他自己心里清楚。我说怎么林绍文天天大鱼大肉的,没想到院里两个大爷都被他收买了。”

    “傻柱,你胡说什么,我可没被林绍文收买。”刘海中厉声呵斥道。

    这他娘的院子的人和防贼一样防着他,他上个厕所身后都跟着三四个人,这日子还怎么过?

    “对,傻柱,你在胡说什么?”阎埠贵摸了半天才把眼镜找到。

    “胡说?阎埠贵,你挺狠呀。”许大茂面色狰狞,“人家刘海中只是想要解决刘光天的工作,你直接要人家林绍文的自行车……”

    “嘶!”

    不少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一辆自行车差不多等于一个一级工人一年的工资,阎埠贵还真能开的了这个口。

    “爸……”

    阎解成和于莉都看向了阎埠贵。

    说实话,如果说刚才他们都还不怎么相信。

    可是现在说到自行车,他们是真的有些相信了。

    阎埠贵不止在家里吐槽过一次林绍文多吃多占,家里有三辆自行车的事情了。并且还说过如果林绍文服软了,把自行车贡献出来,阎解成一定要以纺织厂太远为由去占着。

    “胡说八道,你在污蔑我。”阎埠贵顿时眼都红了。

    他是喜欢算计没错,但他还真没想过通过这种方法去勾结林绍文。毕竟刘海中被许大茂一嘴巴几乎打碎了“院大爷”的尊严,他可不想重蹈覆辙。

    “胡说?这是我们俩亲耳听到的。”许大茂环顾四周,冷哼道,“你们以为林绍文只有刘海中和阎埠贵两人给他们送东西吗?我告诉你们,院里还有人偷偷的给他们送呢。”

    “啊?”

    整个院子里顿时掀起了轩然大波。

    让林绍文服软把房子和厕所贡献出来是院子里的既定方针,谁居然敢冒得罪全院人的风险,去讨好林绍文?

    “许大茂,你说的真的?”易忠海皱着眉头。

    他感觉有些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当然是真的。”许大茂见到易忠海相信他,不由举起了右手,“我许大茂发誓,如果我是骗人的,我生儿子没屁眼。”

    这年头,发誓还是挺有用的。

    在许大茂起誓以后,所有人都沉默了。

    众人面面相觑,眼神都有些不善。

    “还有,刚才林绍文说家里已经断粮了,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刻。”许大茂沉声道,“我建议大家互相监督,最好是请假……白天都集中在院子里,再撑个三天,林绍文肯定服软。”

    他其实根本不在乎林绍文的东西,房子他有两间,自行车虽然是厂里的,但他也可以使用,毕竟下乡可都要骑自行车。他只是单纯的嫉妒林绍文以及恨娄晓娥,他可是听他妈说了,是娄晓娥自己和他父母说要嫁给林绍文的。

    “胡闹。”刘海中立刻不干了,“大家都不去上班,到月底喝西北啊?”

    他已经请了三天假了,如果再去请假,他要不要在轧钢厂干了。

    “就是,请假可不行。”阎埠贵也不同意。

    他是老师,请假可不容易。

    “许大茂,不合适。”易忠海摇摇头道,“院子里这么多人,如果大家都请假,别人还以为我们院子里出什么事了呢。”

    他倒是无所谓,只是万一大家都不出门。

    惊动街道办就麻烦了,他们可没权利软禁林绍文,全靠院里的“民意”。但民意这东西,对于街道办来说,算个屁。

    “那你们说怎么办?”许大茂摊了摊手。

    众人陷入了沉思。

    许久。

    “这样,所有人不准单独行动,只要出院子,都得有人陪着,而且不能是一家人。”

    易忠海提出了一个折中的建议。

    “我同意。”刘海中立刻喊道。

    “我也同意。”阎埠贵也应声附和。

    不同意不行,现在他们俩可是重点怀疑对象啊。

    其他人见院里三个大爷都说了,也不好再说什么。

    于是院里规定,上厕所必须两个人去,不管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