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早没你的事儿了!”

    秦芸把江建阳的脸推到了一边,继续看到了江辰,问道:“小辰,你自己说说吧,现在走到这一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能打算怎么办?”

    江辰眼睛眯了眯,略有些惨淡的笑道:“暂时走一步算一步吧。”

    他心里有些想法,但又觉得用在这种事情上,并不合适,最终造成的结果也无法估量,所以基本就是说的这样。

    没有打算。

    走一步,看一步。

    “那你还是那个想法?一个也不想放弃?”秦芸问道。

    “嗯。”江辰认真的点头,什么不要脸,什么没道德,他都认,他就是要这样,这个想法无论发生什么都是不会改变的。

    “可是这是现代社会,不是封建年代,你当你是什么官家老爷?还能三妻四妾?还能娶两个媳妇?”秦芸说着语气有些激动,又怕被沈诗酒听到,说了一半,立马又压低了声音。

    “那妈您给我个建议。”

    江辰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注视着秦芸:“我,该放弃谁?”

    “我……”

    秦芸登时哑然,沉默了许久,又转头看向了江建阳,江建阳又哪里知道,坐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气的秦芸伸手打了他的胳膊一下,江建阳挨了一下,但并不觉得有什么,只是抬头给了秦芸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他是一家之主,家里很多事情终归都会听从他的意见,但现在这件事,他并没有话语权,秦芸也没有话语权,话语权只在江辰的手里,只在另外两个女孩子身上。

    “哎!”

    多年的夫妻默契,秦芸似乎读懂了江建阳这个眼神的含义,又是良久的默然之后,她轻叹一声道:“这件事,我们谁也劝不了你,谁也决定不了什么,终究还要看你自己,我们不管了,但我要提前跟你说好一点。”

    “嗯。”江辰点头,等待秦芸的后话。

    “如果以后闹得无法收场了,到时候别怪我不向着你说话,而且我跟你爸……什么都不知道,不会说什么,但也不会帮你隐瞒什么!”秦芸像是打预防针似的对江辰说道。

    “好。”江辰毫不犹豫的就点头答应了。

    因为他知道这话其实压根就是一句空话,是秦芸为了让她自己的良心能过得去给她自己找的借口。

    等真有这么一天。

    老妈终究也还是会帮自己的。

    又或者说,帮着让事情,往好的方向发展。

    话说到了这份上,也没什么再好继续聊下去的必要,秦芸跟江建阳动身离开。

    而这时。

    客房里。

    熟睡的小白花突然被震动的闹钟吵醒,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睡懵了的她有些迷茫,意识逐渐恢复这才想起了自己正在江辰家里,而这个闹钟的目的,是她说好了要等待会悄悄去江辰的房间里……

    小白花起身,穿上拖鞋,这双鞋子……是秦芸上次给顾清瑶准备的那双凉拖,秦芸也不想这样,但家里没有其他拖鞋了,现在时间又已经太晚……

    起身下床之后,小白花还没忘抱上自己刚刚枕的枕头,刚刚他去过江辰的房间,里面就一个枕头的,虽说她以前都是在江辰的怀里枕着江辰的胳膊睡,但没有枕头,万一江辰胳膊麻了呢?

    她连这一点都想好了,抱着动身打开房门,动作很轻,蹑手蹑脚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然后……

    就跟刚刚从江辰房间里出来以后的江辰父母碰了个照面。

    “……”

    一时间,三人全部都愣住了。

    秦芸的心里咯噔一下,无数念头涌起。

    “小酒怎么出来了?”

    “小酒有没有听到他们刚刚的对话?”

    “坏了!怎么办?”

    刚刚还说不会向着江辰说话,不会帮江辰隐瞒的秦芸,此刻大脑飞速运转,想起了说辞。

    而这时,江建阳呵呵一笑,对沈诗酒说道:“小酒,还没睡呢?我陪你阿姨一起上个厕所。”

    “叔叔,我,我睡了,也上个厕所。”小白花猛地把枕头背到了自己的身后。

    “嗯,那我们回去睡了。”江建阳慈祥的像个八十岁的老爷爷,拽着秦芸的胳膊就把她拉进了卧室里。

    卧室门一关上,秦芸直接就挣脱了他的拉扯,压低了声音道:“你胡说什么呢,我这么大的人了,在自己家里上厕所用你陪?”

    她感觉自己作为一位长辈的尊严都要掉到地上去了,尤其还是在沈诗酒面前。

    而且,她刚刚想到的话都还没说呢,她得确定一下沈诗酒有没有听到她们刚刚的对话啊,不然万一……

    “你小点声!”

    江建阳用更小的声音说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吧,她肯定没有听到,我比你先出来一步,看到了她刚从房间里走出来,她抱着枕头估计是要去小辰房间里,没看她看到我们以后一脸尴尬的样子吗?你再多说多问反倒不好,赶紧溜了才是最正确的。”

    江建阳这个办公室主任,比起秦芸这位耿直的女检察官来,察言观色分析形势的能力强了何止一星半点。

    “小酒要去小辰房间……”

    秦芸隐约有些回想起了刚刚沈诗酒在看到他们之前,那蹑手蹑脚还有些小兴奋的表情,还有赶忙把枕头藏到了身后的样子,默然良久,又叹了口气:“哎!这臭小子,真是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