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记,搞定了,钱应该到了。”刚回乡政府,郑磊就高兴地说道。

    “好好好,可算是解决了一大心事啊,不然我真怕我在这把咱们这帮干部给饿死。”周浩然也笑着说了一句。

    “磊子,你去通知一下几位在家的班子成员,下午开个小会,大家一起研究一下这笔钱怎么花。”周浩然开口吩咐道。

    “好的书记,我这就去通知。”郑磊刚回来就又出去了,可能这整个乡政府里面最忙的除了周浩然就是他了。

    各位干部陆续入座,气氛既严肃又带着一丝期待。周浩然坐在主位上,目光扫过每一位与会者,他们的脸上都或多或少地带着一丝轻松与释然,显然,那笔资金的到位为大家解了燃眉之急。

    “同志们,首先,我要宣布一个好消息,信用社的贷款下来了,本来赵刚主任要给我们五十万,不过我没要那么多,只要了三十万,而且人家也不是白借给我们的,是要连本带息地还的。”周浩然严肃地说道。

    “接下来,我们进入正题。这笔钱,对我们乡镇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但如何使用,让它发挥出最大的效益,是我们今天需要重点讨论的问题。”周浩然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凝重起来。

    “首先,我们欠粮店的那几万块钱得先还了,不然我们以后吃饭的事都会没着落了,这人家看在郑磊的面子上让我们赊账赊了两个月已经够意思了,不能再继续赊下去了,还有大家的办公电脑问题也一定要解决了,不然人家都在用电脑了,总不能我们还在原始时代,干什么都手写吧。”周浩然没等大家说话就继续开口说道。

    “这些钱花下去,钱就花得七七八八了,还能剩个十万八万的,大家说说剩下的这些钱怎么用吧。”周浩然说完了,终于让大家讨论了。

    会议室里,气氛瞬间活跃起来,每个人都在思考着如何最大化利用这笔来之不易的资金。

    刘猛,直接开口道“书记,我还是建议留出一部分资金作为应急储备金。咱们乡镇经济发展基础薄弱,随时可能面临各种突发情况。有了应急储备金,我们就能更好地开展工作了。”

    李贺则把目光投向了教育:“书记,咱们乡的小学条件实在太简陋了,孩子们的学习环境亟待改善。我提议用一部分资金来改善学校的硬件设施,比如添置图书、修缮教室、购买教学设备。教育是根本,投资教育就是投资未来。”

    ......

    大家的发言一个接一个,每个建议都饱含着对乡镇发展的深切期望。

    周浩然认真倾听,不时点头表示赞同,又不时的摇头,虽然这三十万接了燃眉之急,但也不是这么用的啊,哪哪都要钱,还剩这点钱哪里够啊。

    于是,不等其他人再开口,周浩然直接就开口了“其实大家说的都挺好,我也很同意这么做,但是我们现在就剩这十万八万的了,干这些工作根本就不够花,而且我们回头还得想想这三十万怎么还给信用社,所以这剩下的钱就先放到账上吧。”

    众人一听也是,就这十万八万的实在是不好干啥,于是也就同意了周浩然的提议。

    会议室内,随着周浩然的话音落下,原本热烈的气氛渐渐趋于平静。大家相互对视,眼中既有理解也有无奈,都明白在资金有限的情况下,任何决策都需慎重考量。

    “书记说得对,咱们得精打细算,让每一分钱都花在刀刃上。”刘猛首先表态,他的话语沉稳而有力,像是在为大家的情绪找到一个释放的出口。

    “那咱们就先定下来,优先解决眼下的燃眉之急,比如粮食欠款和办公设备的更新。”郑磊接过话茬,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干劲,仿佛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投入到后续的工作中。

    周浩然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抹决然:“接下来,我们需要更加积极地寻求外部支持,无论是政策扶持还是资金引入,都不能放过。同时,内部也要开源节流,鼓励大家创新工作方法,提高工作效率,减少不必要的开支。”

    会议很快就结束了,不过从开会到现在散会,周浩然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于是等众人都走了后,周浩然叫来了郑磊开口问道“磊子,刚开会人都到齐了吗?是不是少了谁?”

    “书记,刚开会前我打了朱然书记的电话一直没打通,已经关机了,然后我去找了一下纪委的干事,他说朱然书记昨天下去查大洼村路中间的庙的事,然后喝醉了就在大洼村睡下了。”郑磊解释道。

    “他朱然想干嘛,大白天的喝酒,他身为纪委书记居然还带头破坏纪律,你给我把他找回来,看我不打报告撤了他的职。”周浩然气呼呼的说道。

    “周书记,周书记,你先别生气,不是那么回事。”郑磊赶紧开口解释道。

    “那是怎么回事?”周浩然余怒未消,继续开口大声问道。

    “书记,你听我解释,真不是那么回事。”郑磊连忙开口解释道。

    于是郑磊将纪委干事跟自己说的话又跟周浩然说了一遍。

    原来,昨天早上纪委书记朱然一大早来找周浩然本来要和周浩然一起下去大洼村的,没想到周浩然心里装着方伟挪用公款的事,就没下大洼村,而是直接去了县里,而朱然则直接带了一个干事去大洼村了。

    刚到大洼村,张东然就知道了他们的来意,于是直接带着朱然和纪委干事来到了村会计林文的家中,林文也早就备好了酒菜。

    林文是个结了婚的女人,三十五六岁,长得也很是风韵犹存,不过早些年她老公出车祸走了,这些年她都是一个人过的,没和别的男人再婚,估计应该也是和张东然有染,不然张东然不能这么信任她。

    朱然刚到林文家就看出了这是鸿门宴啊,连忙就想带着纪委干事往外走,不过还没等出屋,就被张东然带的人给堵住了,见实在走不了了,朱然也就顺其自然了。他觉得就算鸿门宴张东然光天化日之下也不敢把他一个乡干部怎么样。

    席间张东然软硬兼施,硬是带着村里的既然给朱然灌多了,本来朱然是不想喝酒的,可是张东然给朱然了一个承诺,说自己的叔叔的事自己说了算,不过想要拆庙也简单,把面子给足了,他就让人回头把庙拆了。

    就这样,朱然书记被张东然带着村里的众人给一杯接着一杯地灌多了,然后散局后朱然本来想走的,不过被张东然给留下了,说的理由是喝了这么多了,就在村里住下就行了,省得再折腾点事出来就不好了。

    而朱然早就喝断片了,纪委的小干事也不敢得罪张东然这个村书记,于是就自己先回来了,留下了朱然书记在村里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