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苒看了一眼楼下,宋晏已经走了,没有说上楼。

    看着旁边宋晏的房间,盯着门把手看了许久,心里纠结。

    就一次。

    李青苒手轻轻推开宋晏的房门。

    整个房间就如同他的人一样清冷而又带着井然的秩序。

    房间只有一张床,一张书桌,还有一个衣柜。

    简陋但是干净整洁。

    书桌上放着一些草稿纸,类似于作战图。

    一目到底,是没办法藏东西的。

    李青苒眼神流转在其他两处。

    枕头下一角黄色的牛皮纸袋的。

    会是所谓的调查资料吗?

    李青苒的内心擂起了小鼓。

    就连第一次拿手术刀都没有紧张的李青苒,此时手心竟然出汗了。

    擦了擦一角。

    深呼吸了一口气。

    轻轻掀起了枕头的一角。

    枕头下面赫然躺着两个牛皮纸袋。

    上面印着机密二字,很显然也已经拆开了。

    李青苒抽出两个牛皮纸袋,只见下面还有这一个袋子。

    袋子口露出了一个皮筋。

    拎起来看了一下,里面放着两个花样很时髦的头绳。

    只是好像有点熟悉。

    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

    唐碧莲,白莲花。

    晚上的时候她还笑得一脸春心荡漾的样子面对着宋晏,那时候她好像摸了摸自己的头绳,还问了宋晏什么。

    这头绳与她头上的头上一模一样。

    所以,白莲花的头绳是宋晏送的?

    李青苒摇了摇头,这都不重要,而且按照白莲花的性格,这东西宋晏送的可能性极小。

    现在对自己更重要的是眼前的这两份东西。

    李青苒第一次鄙视自己,什么时候连这样的勇气都没有了。

    手指轻轻打开最上面的那份牛皮纸,一圈圈的绕线,就像是缠绕住自己心脏的线。

    抽出里面的纸张。

    大约有七八张纸,大约翻了一下,第一页写的是李青苒的基本的信息,后面陆陆续续记录着她的事迹,从她被养父母收养之后的所有事情,事无巨细的都写的很清楚,然后一直到现在,最新的发生的事情,上面分析着她性格和行事风格等,结论是,确认为本人,无特务间谍行为。

    而其中最重要的两页来自于,李青苒的养父母的身份。

    原来收养自己的夫妻,养父不姓李,而是姓艾。

    艾胤康医学世家,祖父母均为宫中御医,其祖辈曾留洋学习西洋医术,手法精湛,传至艾胤康因被迫害,流落到沙坪县大河村,与曾经的中医大夫之女张氏结合。二人无后,收养了李青苒。其爷爷辈,叔叔辈,甚至他的其他兄弟都因战争捐躯。

    李青苒眼眶发热,将东西塞回袋子里,然后打开另一份牛皮纸袋。

    看着相关的内容大同小异,只是少了关于她养父母的部分,落款的日期,正好是自己穿越来的之后一个月内。

    而第一份的落款时间就是前几天。

    李青苒冷静地将东西放进纸袋之中。

    放回原处,连角度都一模一样。

    关上了门。

    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宋晏。

    安安静静的坐在床上。

    她知道宋晏警惕性强,第一份落款时间早的资料,她可以理解,作为军人的天性。

    那时候他们也还是不熟悉,宋晏觉得自己与他认知中的人不一样,怀疑自己被掉包了很容易理解,自己不能怪他。

    可是第二份资料的时间,是近日。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觉得心里酸酸的,一种不被信任的感觉,或者说有种浓浓的被怀疑的耻辱。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她以为自己与宋晏不能说相亲相爱,至少也是相敬如宾,甚至她可以明显感觉到宋晏对自己是喜欢的。

    这种感觉是骗不了人的。

    一个人怎么可能在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还在怀疑他喜欢的人?

    李青苒心里想了很久,煎熬了许久。

    得出一个结论。

    也许他真的只是觉得是责任吧。

    这样就解释的通了,宋晏对自己是责任大于爱情。

    他这样的性子,养父的救命之恩,他照顾自己,也是情有可原。

    而且就算自己心里有那么一点点侥幸。

    他对自己有着那么一点感情。

    可是,爱情的基础是信任。

    心里疼的难受,第一次自己都动了心,到头来自己仿佛唱了一场独角戏。

    罢了,李青苒,你怎么这么傻呢?

    眼泪不争气的从眼眶里跑了出来。

    李青苒,最后一次,这一次之后,你就又是那个独美的人。

    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早晨起来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肿的跟鱼泡泡一般。

    赶紧紧急的操作了一下,给自己顺便化了个妆。

    收拾了一下,听着门外关门的声音。

    手脚快速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带着几件换洗的衣服出了门。

    她现在还不知道怎么面对宋晏。

    虽然自己已经想明白了,但是要怎么说自己还没有想好。

    等到段老手术做完,自己就和他摊牌。

    李青苒怀着心事,拎着一大包的东西准备先送到宿舍去。

    李青苒刚进门,就看见一个穿着粉红色睡衣一样的女人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方媛媛?

    而方媛媛也看到了李青苒,白了她一眼。

    李青苒:莫名其妙——

    瞥了一眼身后,只见一个穿着医生卦的带着眼镜的男人,正在给她东西。

    好像是方为民的那个学生?

    啧啧,没想到方媛媛桃花挺旺的。

    将东西收纳一下,放在自己的床上,想想后面可能长期要再宿舍住,拿起东西就打扫了一番。

    而此时的宋晏训练完,买好了早饭,兴致勃勃的冲回去家,想到昨天的事情,只觉得训练的疲劳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着她好像还没有起床,闻了闻身上的汗味,冲进浴室冲了一个澡。

    咦?奇怪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睡过了?

    宋晏在房门口徘徊了几步,自己这样敲门应该没事吧?

    “咚咚咚——”

    没人答,难道是出事了?

    宋晏拎了一下把手,只见房间里面早已空无一人。

    这么早就去上班了?是不是有紧急的病人啊?

    宋晏有些emo了,看着桌子上的几个大包子,顿时也觉得胃口不怎么样了。

    为了保持不浪费食物的精神,硬生生全都塞下去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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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笔奇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