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东西到处放,给夕夕的结婚戒指都能弄丢,我来找找。”

    说着将手里削好的苹果递了过去。

    “来,夕夕你吃,我去帮那个臭小子找一找。”

    李朝夕轻轻咬了一口苹果。

    甜甜的苹果味道弥漫在舌尖之上,她轻轻的低敛着眉眼。

    可是任谁都能看的出她心情很好。

    高文见她妈进来了,还没有说话就听到高妈着急的问道。

    “你怎么回事?是夕夕家离有什么事情吗?”

    高文拽了一下他妈的胳膊。

    “妈,朝夕她没有妈妈。”

    高母愣了一下,“不是说......”

    高文过了好一会,才说道:“朝夕的情况有些复杂的。”

    他的声音染上了几分的心疼。

    高妈也被儿子这突然的深沉搞得心一拎。

    “儿子?是不是人家不同意你?”

    “我就说你平时要多花点心思。”

    高文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妈,赶紧打住,不是这样的。朝夕她从小过的就跟我们不一样。”

    高文简单的把事情三言两语的说了一遍。

    高妈没想到事情这么复杂。

    脸上全是心疼。“唉,多好的小姑娘怎么受这么多苦。”

    高文咧着嘴。

    “那是的,所以妈以后我们可不能让她受苦了。”

    高妈眼睛一瞪。

    “以后你就是捡来的。”

    高文:.......

    高妈大步走了出去。

    李朝夕还在歪头听着高父在那里讲高文小时候的事情。

    “是的,是的,小时候高文啊,就喜欢偷穿他表姐的裙子。”

    跟着出了房间的高文:???

    李朝夕抬头看着他,眼睛李盛满了星光。

    “你小时候挺可爱的。”

    高文:........

    很快,这顿饭就结束了。

    走的时候,高母那是一个搬家大挪移。

    把他们的车子都塞满了。

    “说好了啊,过两天阿姨去看你。”

    车子疾驰而去的时候,她还从后视镜看到高母和高父热情的摇手。

    她的心没有一刻是如此踏实的。

    高文伸手握住她的小手。

    “怎么了?”

    高文笑了笑,“你终于是我的人了,不对,应该是,我终于是你的人了。”

    李朝夕笑弯了眼睛。

    “嗯。”

    ——

    晚上的时候,李朝夕回来就去找了李青苒。

    本来在整理自己手稿的李青苒调笑道:“看来我们的大美人也要嫁人了!”

    “贫嘴!”

    李青苒从桌子后走了出来,拉住她的手,头靠在她的肩膀上。

    “姐,你幸福就好。”

    李朝夕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本来有着老茧的手,早已蜕变的白嫩。

    “苒苒,你给姐姐再看看?”

    李青苒知道李朝夕一直很在意的一件事。

    “姐,手给我。”

    她仔细的把脉,静静地没有声音。ßĨQÚ

    李朝夕看她的表情异常的严肃。

    “苒苒,其实我没那么在意。”

    “姐,我知道你的想法。”

    她收回了手,“姐,现在你是生不了孩子,可是不代表你以后生不了。”

    “我在国外见到过他们有试管的技术,过个几年,也是有机会的。”

    李朝夕没有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当年的那一枪打断了她一边的输卵管,不及时处理,导致另一条也被损伤了。

    所以她心里还是知道的。

    只是,人终究还是不死心的。

    万一呢?

    李青苒握住她的手。

    “相信我。”

    “嗯。”

    两人正说着,就听见家里的电话响了,新建房,李青苒接了电话线,这样更方便一些。

    “喂。”

    “师父......”

    电话那头欧阳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了?”李青苒皱眉,声音沉了几分,“好好说。”

    欧阳珊吸着鼻子,嗓子哑的吓人。

    “师父,周,周晨出事了。”

    周晨出事了?

    “在哪里?”

    “刚被送进了抢救室。”

    “我马上来。”

    挂了电话。

    李青苒拿起衣服骑上自行车就走了。

    “姐,告诉他们,我今晚不回来了。”

    欧阳珊挂了电话,瘫坐在地上。

    “欧阳医生,你赶紧起来,地上脏。”

    两个小护士一左一右将人架到了椅子上。

    “去拿个干净的毛巾。”

    此时的欧阳珊浑身都是灰,整张脸上也是黑色的烟灰。

    周晨.......

    你是要做什么?

    欧阳珊咬着唇,头埋在双手之中。

    邻居家失火,牵连到了她租的房子。

    火势越来越大,她只觉得自己的意识都模糊了,根本没办法逃出去。

    就在绝望的时候,她看到周晨裹着一个湿透的被子冲了进来。

    “珊珊,珊珊。”

    她被周晨救了出来,可是,周晨自己却被房梁砸到了。

    整个人半边脸上都是被火苗舔舐过的痕迹。

    “别怕。”

    人就晕过去了。

    怎么办?

    欧阳珊第一次迷茫了,现在的周晨跟以前的周晨完全不一样,她早就发现了,可是她一心扑在自己喜欢的医学事业上,所以对于周晨她一直都没有回应。

    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面对之后的周晨。

    “珊珊!”

    “师父!”

    如同做错事看到家长的孩子。

    欧阳珊一下子扑到了李青苒的身上。

    声音哽咽。

    “师父,周晨,毁容了。”

    李青苒皱眉,“别哭,我去看看。”

    李青苒换上衣服去了抢救室。

    此时的周晨已经没事了,可是他那半边的脸。

    李青苒眸色深了一下。

    有点严重。

    很难恢复了。

    就算用灵泉水也会留下疤痕的。

    “李医生。”

    李青苒点头示意。

    “嗯,好好休息。”

    周晨嘴角轻轻扬起,“没事,男人脸不算什么,有本事最重要。”

    李青苒倒是差异了一下,没想到他倒是挺想的开的。

    这周晨自从家里出事后,脱胎换骨一样的成长。

    到底还是成了一个男人。

    点了点头。

    之后的日子。

    周晨一直很听话的接受治疗,也没有怪罪欧阳珊,反而安慰她。

    这一天早晨,李青苒刚到医院,就看到小护士们嘀嘀咕咕的。

    “怎么了?”

    小刘护士走了过来,“李医生,中医科的周晨医生离职了,欧阳医生刚才去找他,没找到。”

    李青苒:??

    周晨走了。

    她走进了办公室。

    欧阳珊正趴在桌子上不说话。

    也没有哭泣。

    “珊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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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笔奇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