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珊抬起头,眼睛红的吓人。

    “师父。”

    李青苒摸了摸她的头。

    “师父知道了。”

    欧阳珊声音沙哑,“师父,他为什么走啊,他是不是?”

    “珊珊,你应该知道为什么的,周晨的心思你不是不知道的。”

    欧阳珊嗫喏着,终究没有说话。

    李青苒看着她满桌被揉烂的纸,捡起了其中的一个纸团。

    “师父.....”

    打开后,她看到了上面画的图。

    显然是欧阳珊做的关于周晨脸上伤痕修复手术的切面手术图。

    “告诉他了吗?”

    欧阳珊摇头。

    “好了,作为医生,来了医院你的第一责任就是救人。周晨的事情暂且放着吧。”

    欧阳珊咬了咬唇,点了点头。

    李青苒没有说什么,转身出了医院。

    顺手将那张图揣进了兜里。

    她没有回办公室,而是去了院长办公室。

    周晨的离职是需要他批准的。

    “咚咚咚。”

    冯建军:“进来。”

    “李医生?你怎么来了?”

    李青苒笑着打招呼,“院长,我来自然是找您有事的,听说中医科的周晨离职了?”

    冯建军之前就听过周晨好像是和李医生有着什么关系。

    “李医生,你来的刚巧,中医科刚把报告送过来。”

    李青苒看着桌上的报告,“不知道院长能不能迟些时间?”

    冯建军立马心领神会。

    “李医生,那就看你的了,能不能帮我们留下这个有力的人才!”

    李青苒见自己的目的达成了,自然是不再留在这里。

    她要去找周晨啊。

    这小子估计是去车站了。

    以防万一,她让高文去了周晨住的地方。

    而自己蹬着自行车去车站了。

    好在现在的人还不多。

    可是这么多人想要找到周晨谈何容易。

    李青苒脑筋一转。

    朝着车站找人的广播室跑去。

    “同志,你好,我是军区医院的医生,有一台重要的手术需要一位叫做周晨的医生协助,还请你帮我广播喊一下,十分的感谢。”

    看管广播站的男同志一听这可是关乎生死的大事。

    “同志,放心。”

    拿起话筒就喊道。

    “请一位叫做周晨的医生速到广播室,现在有重要病人需要你的救治。”

    “重复一遍,请一位叫做周晨的医生速到广播室,现在有重要病人需要你的救治。”

    广播的声音很快就散到了整个车站。

    坐在车站候车角落的周晨愣了一下,看着头上的大广播。

    是喊自己?

    他们怎么知道自己叫什么?

    犹豫了几秒。

    周晨把手提箱交给旁边的站台引导员。

    “那个同志,我就是周晨,你帮我看一下箱子。”

    还没有反应过来,周晨人就跟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站台引导员面色凝重,这是救人命医生的行李,自己一定要看住了。

    周晨一路狂奔到广播室。

    “病人在哪里?我就是周晨。”

    一抬头,就看见李青苒正怀抱着双手看着自己。

    “怎么?放弃了?就这么灰溜溜的逃跑了?”

    周晨:???

    “李医生......”

    “不是很喜欢吗?这个时候走,难道就甘心?”

    周晨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因为这个?”

    没有回答就等于默认了。

    李青苒长叹了一口气。

    要不是看在自家老祖的份上。

    怎么说,这也算是老祖的侄子,而且改过自新了,

    自己也不想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

    “好了,别沉默了,这个给你,你看看。”

    李青苒从口袋里掏出那张从欧阳珊桌上拿走的纸。

    “看看。”

    周晨结果皱巴巴的纸,看着上面画得图案,他虽然不懂,但是看到上面标注的小字。

    他很熟悉的字体。

    “那个小丫头一直再想办法,你就这么想让她内疚一辈子?”ßĨQÚ

    “周晨幼稚不幼稚?”

    “小孩子才喜欢玩的把戏,你要是真走了,喜欢珊珊的人可不少。”

    周晨嘴唇抖了抖。

    他当然知道,那群小儿科医生里面有几个追的火热的。

    “不是说男人的脸不重要,本事才重要?你就这么给周家丢人的?”

    周晨眼里出现了一抹坚定。

    “谁说我要走的?我不过是准备回京城祭拜一下先祖。”

    “哦~那没事了。再见。”

    李青苒转身嘴角露出了一个微笑。

    小子。

    周晨转身朝着站台走去。

    走屁,打死也不走了。

    他就要缠着欧阳珊,让她烦死自己。

    还要把自己的脸治好。

    然后......

    反正欧阳珊是自己的未婚妻,别人靠边站。

    自己终有一天能抱得美人归的。

    别的人靠边,别来靠。

    本来失落难过有些心不在焉的欧阳珊,端着手里的饭盒长叹。

    对面突然伸出一筷子。

    “吃肉,你喜欢吃的红烧肉。”

    欧阳珊不可思议的抬头。

    看到那熟悉的人。

    “你,你.....”

    周晨大口划着饭,“我什么我,昨天心情不好,今天心情好了。”

    “快吃饭,饿死了。”

    欧阳珊拿着手里的筷子,低下头,没有发现自己眼底的那丝喜悦。

    嘴角勾了起来,将红烧肉塞进自己的嘴里。

    “哼,这家红烧肉没有对面庞师傅烧的好吃。”

    周晨大手一夹,“那我吃了。”

    “周晨你!”

    “乖了,我晚上去买庞师傅烧的。”

    欧阳珊:“谁要你买!周晨你是个大笨蛋。”

    欧阳珊收起自己的饭盒气呼呼的走了,走了几米,又回头来狠狠地一脚踩在周晨的脚上。

    “臭周晨!混蛋!”

    周晨笑眯眯的看着自己鞋子上那个灰扑扑的鞋印。

    欧阳珊,我们就这样一辈子吧。

    李青苒看着心情很好吹着口哨进来的欧阳珊,眉梢一挑。

    “哟,心情不错?”

    欧阳珊立刻收起了手脚。

    “师父!”

    李青苒面带笑容站了起来。

    将手里拿走的那张纸给她。

    “既然要做,就好好做。”

    欧阳珊看着纸上的最后画了一个笑脸。

    是......周晨。

    常用的暗号。

    眼里满含笑意。

    “臭周晨。”

    自己一定会好好的把你的脸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我发誓,一定。

    整容医美我是专业的!

    欧阳珊加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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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笔奇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