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颂看着沈听肆教训郭戎,没去管他,反而朝着陈馨走过去。

    陈馨早已被吓傻了,呆愣在原地。

    姜颂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拿来。”

    语气淡淡的,没有任何感情,表情也是冷冷的。

    陈馨知道姜颂这人不好惹,哆哆嗦嗦地把盒子递了过去。

    姜颂接了过来,上面满是泥土,而且封口处居然还贴着一道黄符,看来为了压制沈听肆下了不少功夫。

    姜颂把黄符撕掉,不过她不想打开看,毕竟这玩意儿都埋了很久了,估计挺辣眼睛的。

    她把装着沈听肆脑袋的盒子放到空间里,然后带着张山离开了。

    沈听肆在黄符撕掉的瞬间,力量暴涨,甚至要比之前还强,整个院子里到处弥漫着一股强大又阴冷的气息。

    陈馨光是站在那里,就能感觉到浓浓的压迫感和窒息感。

    郭戎被沈听肆甩飞,从门口砸到了树上,砸落一大片树叶,他倒在地上吐了一口鲜血,陈馨连忙上去扶了起来。

    沈听肆也在此时慢慢显露出自己的身形。

    他的身形高大,身边围绕着浓浓的黑雾,面色惨白没有血色,脖子上一圈血红的印记明显。

    他一步步朝着两人靠近,每靠近一步,都像是踩在他们的心上。

    他们缩在一起往后退,惊恐地看着沈听肆。

    “你......你......”陈馨指着沈听肆,没想到他居然能找过来。

    当初她刚和郭戎结婚,她在鹿鸣山的二爷跟她说他们村有一个拐子,长得很好看,而且特别有钱,但是还没对象, 想让她嫁给沈听肆,把他的钱骗过来。

    当时郭戎家连个房子都没有,两人一穷二白,陈馨和郭戎说了这件事后,郭戎觉得可行。

    两人商议假装是兄妹,然后在陈二爷的介绍下,时不时去沈听肆家里沟通感情。

    后来陈馨主动提出结婚,沈听肆也答应了。但在新婚之夜时,郭戎忍受不了自己戴绿帽子,于是杀了沈听肆。

    当时他们把沈听肆的尸体扔到了后山,想伪造他失足落山而亡的假象,而他们就在沈听肆的家里搜寻他的财物。

    可是他们没想到,沈听肆的尸体居然会自己跑回来,当他们第二天看到突然出现在当初被杀位置的沈听肆尸体时,两人都吓傻了。

    他们又把沈听肆尸体扔到后山,来回几次,每次沈听肆的尸体都会再次出现。

    后来郭戎就去找了一个大师,找到了破解办法,按照大师的指示,把沈听肆的头砍了下来,放到秘制盒子里,贴上黄符封印,再埋到树下。

    果然,后来就没有再出现了。

    他们再次把沈听肆尸体扔掉,没过多久,鹿鸣山的村民发现了沈听肆的尸体,带回来之后给他打了个棺材,放到他自己家里。

    当时因为沈听肆是全村最有钱的,不少村民起了歪心思,在他死后总会去他家里想着偷盗财物,但无一都被沈听肆搞死了。

    陈馨现在万分后悔,为什么要把那盒子拿出来。

    沈听肆勾着唇角,但没有一丝笑意,“怎么?看到我害怕了?砍我头的时候怎么没觉得害怕?”

    陈馨忍不住哭出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们吧。”

    沈听肆歪了一下头,调整了一下动作,略带嘲讽地说道:“我看起来像那么大度的人吗?”

    陈馨哭腔声更大,“那你想怎么样?你已经死了,难不成还想拉着我们给你陪葬不成?”

    沈听肆反问道:“怎么不行?”

    陈馨瞬间愣住,有点后悔自己说出这句话来。

    沈听肆看了一眼这屋里,“你们生活过得很滋润啊,不过......我的钱可没那么好花。”

    郭戎警惕地盯着沈听肆,“你想怎么样?”

    “就用你们俩的贱命来还吧。”沈听肆毫不犹豫地给他们定了结果。

    现在的他没有了封印束缚,再加上强烈的怨气,力量极强。

    郭戎和陈馨两人甚至都没有反抗的机会,就看到沈听肆手里拿着一把带着血的刀,还是当初砍沈听肆脑袋用的那把。

    他脸上带着恐怖诡异的笑,在阴冷十足的院子里,朝着他们两人走去。

    沈听肆的动作本可以干脆利索的,但他偏偏没有,每一刀砍在脖子上,都只用了三成力气。

    钝刀子磨肉,最为痛苦。

    第一刀下去,脖子没断,脑袋半吊着,鲜血飞溅,但人的意识还清醒着。

    郭戎能够清楚地感受到。

    陈馨就在一边看着,害怕到崩溃,拼命地求饶,但她的下场和郭戎一样,只不过她遭受了更久的心理折磨。

    沈听肆手刃了两人,院里躺了两具死状凄惨的尸体,他眼神淡淡,甚至都没有多余的眼神分给他们的尸体,然后就隐了身形,消失在原地。

    姜颂载着张山回到了鹿鸣山。

    姜颂又去了沈听肆家里,她把张山打发走了,然后静静地等待沈听肆回来。

    过了一会儿,姜颂感觉自己脑袋被人摸了一下,她抬头,看到了沈听肆的身影。

    “解决了?”

    “嗯。”

    “那就好。”

    “你在等我?”

    沈听肆有些意外,他还以为姜颂拿到头的时候会迫不及待地就烧了,然后游戏就结束了,没想到她居然在等他。

    “没,我就是觉得要烧你脑袋起码得等你这个当事人回来嘛,我比较讲礼貌。”

    沈听肆嘴角一抽,“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对我讲礼貌了?”

    姜颂白他一眼,“别不识好歹嗷。”

    沈听肆摇头,“那如果我说让你别烧你会同意吗?”

    “不会。”

    姜颂回答地斩钉截铁,没有半秒钟的犹豫。

    沈听肆的心麻了,他就知道,他就嘴贱,多余问那一句。

    姜颂似乎意识到这样的回答有些尴尬,然后假咳了两声,“那个......那我烧了哈,这局游戏待挺久的了。”

    沈听肆叹了口气,“烧吧烧吧。”

    于是姜颂拿出了那个盒子,让沈听肆自己亲手打开,然后她按照原来的模式,往里面倒了点油,最后一枪射了出去,火焰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