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照亮昏暗的房间。

    房间非常凌乱。

    地上丢满了食品的包装袋和各种酒、饮料的瓶子。

    屋里的人像是已经很久没有出门。 𝕄.𝙑𝓞🄳🆃𝕎.🄲𝕆𝙢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让人作呕的气味。

    杨霄和曲星明把一个身穿睡衣,头发蓬松的男人按在地上,他依然在不停地挣扎,手里握着一把十几公分的尖刀。

    阳光照射在男人的脸上,他赶紧闭上眼睛,把头转到背光的一边。

    好险!

    这小子已经做好了拼命的准备。

    如果不是杨霄反应快,在他举起尖刀前把他按住,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叮当!

    毛安平一脚踩在男人的手腕上,尖刀掉到地上。

    几人合力给男人戴上手铐。

    杨霄单膝跪在男人的背上,抓住他的头发,把他的脸重新扭到正对窗户的方向,问道:

    “叫什么名字?”

    “冯良才。”男人沙哑的喉咙里蹦出一个名字。

    “是他,带走!”

    杨霄站起身来,拉动枪栓退膛,然后关上手枪的保险,把手枪插回到枪套的。

    他看到刀身反射的寒光,差点就开枪了。

    在手指扣动扳机前,左手抓住了冯良才持刀的手。

    否则这个时候冯良才已经被当场击毙。

    “让开!让开!”

    毛安平和潘阳托着冯良才冲下宿舍楼,把他丢进早已经停在楼下的警车。

    呜呜!

    警车拉响警笛,飞快地冲出蓝光电缆厂。

    案子还没有结束。

    冯良才跟警方的对抗还在继续。

    审讯室里,冯良才不但被戴上了手铐,还戴上了脚镣,他一脸不服地冷笑道:

    “算你们运气好!

    我早就想好了,拼着被你们打死,也要拖两个垫背的。”

    温铁军亲自出面审讯冯良才,说道:

    “冯良才,你既然在这里,就说明你罪有应得!

    咱们不要再说什么狠话了,你是个聪明人,应该很清楚自己犯的罪会受到什么处罚。

    像个爷们,交代清楚罪行。”

    冯良才抬起头,瞥了一眼温红军,把目光落到杨霄的身上,问道:

    “第一个冲进门的是你?

    你为什么不开枪打死我?”

    “就凭你?还不配我用枪!”杨霄毫不示弱地与冯良才对视。

    冯良才盯着杨霄,最后还是低下头来,说道:

    “算你厉害!

    我承认,刘宗保和李芳都是我杀的,你们还想知道什么?”

    温红军和杨霄坐到审讯桌前,童然在一旁记录,杨霄问道:

    “为什么盗卖电缆?”

    “因为钱呗!”冯良才呲笑一声,反问道:

    “不是为了钱,还能为了什么?

    在外面欠了赌债,债主追得紧,实在没办法了。

    那些电缆放在库房就是废铜烂铁,不如想办法卖了还债。”

    冯良才交代的罪行与古建的口供相同,他和刘宗保夫妇合谋,拖古建下水,四人盗卖了问题电缆。

    面对厂保卫科的追查,冯良才杀死了刘宗保,想要来个死无对证。

    现在刑侦支队的同志正在根据古建的交代,在山中挖掘被掩埋的刘宗保尸体。

    计划本来很成功。

    保卫科的人找不到刘宗保,事情查不下去了,怀疑跟包军有关,厂里不想事情闹大,果然就不再追查。

    如果没有后来李芳的事情,这件事可能刘宗保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说说李芳吧,你为什么要杀她?”

    杨霄的问题让冯良才脸色一变,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娘们找死!

    我让古建给她带话,说刘宗保正在被查,逃到外地躲风头去了。

    她要是老老实实在家带孩子,就不会有后面的事……她居然跑厂里来了,让我再给她三万,不然就去厂长那里告发我!

    你们说,我能让她活嘛!

    开始的时候我没想杀她,让她在宿舍里住了一天,可是她越闹越凶,那就怪不得我了!”

    冯良才在311宿舍杀死李芳。

    然后趁着夜色把她的尸体带到大礼堂后台的厕所里,在那里完成了分尸。

    然后把尸块放在一辆三轮车里,从宿舍后面的围墙缺口离厂,完成抛尸的行为。

    其中部分尸块丢进了中央公园的湖里。

    至于那双白色的皮鞋,也是冯良才丢到中央公园垃圾桶里的,不过与抛尸不是同一时间,而是在几天后。

    这双鞋遗落在311宿舍里。

    冯良才用袋子装着,准备出门随便找个地方丢了,鬼使神差地又来到与蓝光电缆厂距离不远的中央公园,看到平静的湖面没有任何异常,就随手丢在了垃圾桶里。

    这双鞋成为确定死者身份的关键。

    根据冯良才的交代,温红军让支队刑警出发,寻找其余尸块。

    案件到此真相大白。

    对冯良才的审讯也进入了尾声。

    杨霄问出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