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秀秀跟其他女人不同。

    别看她的年纪不大,但是社会经验可是一点不少。

    曾秀秀被祁辉送进教授的房间,那一晚的场面被偷偷拍了下来。

    曾秀秀故技重施。

    拿着视频向教授敲诈。

    教授不堪其扰,偷偷给了曾秀秀两万块钱,想要换回视频,可是这点钱根本满足不了曾秀秀的胃口,向教授开价二十万。

    二十万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教授就算是高收入群体,在不想其他人知道的情况下也不可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

    教授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找到祁辉帮忙。

    四月的一天深夜。

    月黑风高。

    祁辉按照约定来到实验楼楼顶。

    “邱教授,这么晚把我叫上来,到底什么事?”祁辉双手插着裤兜,一脚踹开实验楼楼顶的防火门,大摇大摆地走进天台,看到自己的教授站在护栏边喝闷酒,随手拿起一个啤酒瓶,打开瓶盖仰头灌了几口,说道:

    “邱教授,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喝闷酒,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祁辉,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邱教授已经有些醉了,他以为曾秀秀来向他讹钱是祁辉授意的,揪住祁辉的衣领喝骂道:

    “祁辉,你tm就是个垃圾!

    我!西康大学研究生导师!享受政府津贴的高级人才,就不该跟你这样的垃圾混在一起!

    你把我玷污啦!”

    邱教授很后悔。

    后悔当初没能经受住诱惑,让祁辉这个害群之马钻了空子,玷污了科学研究的纯粹性。

    “嘿嘿!”祁辉任由邱教授揪住自己的衣领,咧嘴笑着说道:

    “邱教授,您在床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怎么,拿了我的钱,睡了我的女人,现在来跟我唱高调。

    不觉得完了嘛!

    您以为自己多高贵啊?

    我还有两个月就毕业了,那份实验报告什么时候把我的名字加上去?”

    邱教授颓然地甩开祁辉的衣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已经上了祁辉的贼船,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说道:

    “不行!

    这次的实验报告的署名需要经过严格审查,不是我一个能决定的。

    祁辉,你不能因为这个就整我啊!

    我哪里拿得出来二十万?

    我要是身败名裂,你休想毕业!”

    “等等,什么二十万?”祁辉一边喝酒,一边感到莫名其妙。

    “不是你干的?”邱教授不相信祁辉,说道:

    “就是上个星期你送来的那个女孩。

    她手里有一份视频。

    如果我不给她二十万,她就把视频拿给校长看!

    你别告诉我,这不是你的主意!”

    “哈哈!”祁辉大声地笑起来,说道:

    “曾秀秀!

    真tm可以啊!

    现学现卖到老子的身上了。

    邱教授,跟你直说吧,我手里确实有几段视频,而且可能比曾秀秀手里的视频更清楚。

    这样,你帮我搞定署名,我帮你摆平曾秀秀,那些视频永远不可能公开出现。

    怎么样?

    不然……我可不能保证那天喝醉酒,手指一不小心按做键盘,那些视频出现在我们学校的内网上……”

    “你混蛋!”邱教授酒气上涌,瞬间失去理智向祁辉冲过来。

    两个人在天台上发生激烈的冲突。

    “啊!”一声惨叫在静谧的校园回荡。

    砰!

    接着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邱教授趴在护栏上,看着被他推下楼顶的祁辉倒在血泊中,脑子里的酒劲快速褪去,只感觉后背发凉。

    短暂的犹豫后邱教授开始打扫案发现场。

    他把空酒瓶全部搬到楼梯间,伪装出祁辉一个人在上面喝酒的现场,然后把酒瓶上的指纹全部擦掉,只留下那几个祁辉拿过的酒瓶。

    最后清理掉天台打斗的痕迹。

    邱教授干完这些,从楼顶另外一个楼梯间离开实验楼。

    因为他对实验楼非常熟悉,避开了所有楼内的监控摄像头。

    刑侦支队在调查的时候只从监控中看到祁辉进入实验楼,在第一时间无法判断祁辉到底是他杀还是自杀。

    案件到此算是圆满告破。

    祁辉的死牵涉出一场畸形的暗恋,以及一个隐藏在大学校园的贪腐大案,实在让人唏嘘。

    刑侦支队因此得到上级的嘉奖。

    廖文杰在电话里很客气。

    多次邀请杨霄再回康城,他要代表刑侦支队宴请杨霄,好好感谢他的帮助。

    杨霄委婉地谢绝了。

    怎么说廖文杰也是上级。

    杨霄不会把廖文杰的客气当真。

    人情嘛,让他记在心里就行。

    两人在一个系统工作,总有用得着廖文杰还人情的时候。

    咚咚!

    敲门声打断杨霄和廖文杰的通话,杨霄又寒暄了几句挂断电话,说道:

    “请进!”

    童然推门走进杨霄办公室,有些局促地站在杨霄的办公桌前,脑子里盘算着这段时间是不是又犯错了,杨霄打电话要求为什么单独见自己。

    不会是挨批吧!

    童然小心地问道:

    “师父,您找我什么事啊?”

    “坐下说。”杨霄的表情很随意,招手让童然自己搬凳子坐下,整理好桌面上的文件后问道:

    “小童,听说你在崇礼县城买房啦?”

    “这事连师父您都知道了!”童然看到杨霄脸上的笑容,紧张的心情松弛下来。

    她和毛安平是真怕杨霄。

    别看杨霄平时嘻嘻哈哈的,但是在工作上对他们两个的要求很严格,比县公安局其他人还要严,如果童然和毛安平犯错,那是真得挨骂,甚至可能挨揍!

    毛安平的脑瓜子就经常挨杨霄的脑瓜崩。

    杨霄这个师父是合格的。

    童然和毛安平参加工作还不到一年,进步有目共睹,已经能够独立执行任务。

    童然对杨霄这个师父是又敬又怕。

    她听杨霄聊起买房子的事,心情放松下来,趴在办公桌上说道:

    “师父,房子是我爸妈买的。

    他们说公安局的宿舍楼大多数都是男人。

    我住在里面不方便。

    师父,这不违反纪律吧?”

    “违反什么纪律,你爸妈的钱来说不正?”杨霄笑着开玩笑,说道:

    “我就是想问问你,现在崇礼的房价是多少?

    你们看房跑了不少地方吧。

    那个楼盘好一点?”

    “师父,您也要买房子啊!”童然马上来了精神,滔滔不绝地在杨霄面前聊起前段时间买房的辛苦,以及跑的那些楼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