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早餐吃的是最开心却也是最离愁的。
因为我知道早餐吃完他们差不多都要准备起身离家了。
果不其然，还端着碗筷，我弟就已经在和我妈商量要怎么回去。
“你不是认识那些跑车的人吗？叫他过来接我们就行了呗。你和他说4个人问他能不能少点儿！”
“也行，那我现在就给他们打电话。”
我弟举着手机端着汤圆走到落地窗那边去。
我……
突然吃汤圆的动作就慢了不少。不知该怎么说，就觉得……心里很不得劲儿。
但又很清楚的明白的知道他们非走不可。
或许这就是成长吧。小时候大家还能在一个屋檐下待着，哪怕是吵吵闹闹，最后你都回一个家。
现在是各自有家。
陈粒也是同样，已经准备买高铁票。所以我和王伟的心境都差不多。两人四目相对，彼此用眼神安慰。
“怎么样？你的车找好了吗？”
我爸问我弟。
“可以了，他说差不多个把小时过来。咱们这边吃完，估计差不多。”
“嗯，那就行。”
我弟吃了几口又开始喃喃：“感觉还是有一辆车方便一些。”
“有车是有车的事儿，但是得有买车的钱和养车的钱。没有，那就只能光想一想。”
这是我妈说的。
本来我弟刚刚说的话我心头还忐忑了一下。这些年我和他们都没联系，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在做什么，这短暂的相聚根本就来不及了解太多。
我就怕没钱打脸充胖子。
听我妈这样的回应我心里沉稳了一些。
只要家里有个有数的人就还算是好的。不然全都一根筋捧着追着，哪怕东家借西家凑都要买个车，那就真的是完了。
而且这个状况我和王伟也不适合参与太多。
到底两家的人都来了，不可能送一家，不送另外一家。只能麻烦他们坐高铁、坐车回去了。
吃完后陆陆续续开始准备。我和王伟气压都有点低。
最后我们两人回到屋里。
王伟问我家里还有没有红包。
我寻思着之前儿子的有那么一两个。每次有人给他红包，他都把钱拿出来，单独把红包丢了。后来有姐姐家两个小孩在，我要把那些红包收起来，以免再用到就不用再买。
刚好派上用场。
“家里还有现金吗？”
“你要多少？”
“两边都给个红包吧，冲个吉利。一会儿妈妈这边我就把车费给他们开了，姐姐这边拿成红包给小孩。你觉得多少合适？”
“600你觉得如何？”
他问我我就给他一个数字，反正在我心里600和800都可以。
“可以。那就600，两边都一样。”
“行！”
我用钥匙打开抽屉，拿出1200块钱分成两份。
最后我们弄完外面又响起儿子叫我们的声音。
“爸爸妈妈，你们好了吗？舅舅们，姑姑们说要下去了！”
“马上来了！”
王伟在我肩膀轻轻拍了拍，算得上又是一次无声的安抚了。我和他相继走出房间，穿上外套带着儿子女儿一块儿送他们到楼下。
我爸妈这边的车子先到楼下。
他们纷纷上车。
王伟找了一个最合适的司机把钱丢进去。
“伟哥，你在干嘛呀？我们到这儿来还要什么钱？你自己放着吧，不用！”
“这是我和你姐的一点心意，图个吉利。你们一路平安，到家给我们打电话，回头过年我们又去看你们。
爸妈，一路平安。还有弟，妹，平常没事儿欢迎你们到这里来玩儿。”
“小王啊，怎么还兴拿钱的？我们这又没有小孩，你把钱收回去吧。”
“没事。图个吉利，你们路上买点吃的喝的。”王伟怕他们把钱真给回来，于是叫司机：“司机大哥，开车吧！一路注意安全。”
“好好好，既然人家要给你们就安心拿着吧。大家都坐好我开车的了。”
他们又把车窗降下来，和我们说再见。
然后就到了姐姐这儿。
“我们也打车走吧？”
陈粒说。
王伟扭头，手搭在欢欢和可可的头顶，轻轻揉着说：“打什么车？我送你们过去！”
“舅舅，我们这么多人能坐在一块儿吗？”
“是啊，我们这么多人，那天回来的时候是个侥幸，要是真的被交警……”
“不用。烟儿和孩子留在家里，我一个人送你们过去。”
“要是这样的话，那还可以。”陈粒也没推脱，只是从我怀里接过女儿，抱在怀里，哄了哄亲了亲：“哎哟，我再抱一抱我们小宝贝儿。
一一，姑姑要走咯，等到过年的时候，你跟着爸爸妈妈还有哥哥一起到姑姑家里玩儿好不好啊？到时候姑姑给你做好多好多好吃的，让你在姑姑家就不想走了！
唉，姑姑真舍不得你。看看这小脸小鼻，真是漂亮！唉，让姑姑再亲一亲！”
“妈妈，我也要亲亲妹妹。”
“我也要！”
一时间欢欢和可可都争着抢着要亲一一。
姐姐弯着腿，让她们两个人都能够得着，与此同时也在嘱咐她们要轻一点，不要弄疼小家伙。
看着这种场景我和王伟心头不是滋味儿啊。
但是离别总要来。
反倒是最后儿子和欢欢可可替我们哭了出来。
三个小孩抱在一块儿。
一起痛哭还互相安慰。
欢欢说：“弟弟别哭，妈妈说我们过年又能再聚在一块儿了。不哭不哭，姐姐到时候带你们去我们村里最好玩的地方玩，那有一个刚修好的广场，上面有好多玩的玩具。我们可以打篮球，还可以荡秋千。那个秋千可以荡的老高了，比你这个秋千还要高！”
“真的吗？”
然后可可确认：“当然是真的了，哥哥，我们那个秋千可以飞起来！等你过年一定要记得来找我们玩哦。”
“好，我跟爸爸妈妈说过年就去！那你们在家好好做作业，爸爸说把寒假作业做完了就能痛痛快快的玩儿。”
“好。”
“好。”
这些小家伙真的是……说这些话还挺催泪的，却又莫名搞笑。
姐姐终于开了口，把孩子交到我的怀里后，一只手抓住我的手臂。
“云烟，咱们过年的时候见，你们一定记得早点来啊。”
“好的姐，过年见。”
王伟把车开出来，她们就在路边纷纷上车。
我们彼此打招呼，道别。
最后车子在我们面前开走，直到最后消失在小区门口，汇入车流。
儿子靠在我身上，眼泪都还没干，双手紧紧抱着我。看样子还没从离别中抽身出来。
我一只手抱着女儿，一只手放在他后脑勺。
轻轻揉着安抚他：“好了，很快就要过年了，你也要好好把作业做完，这样就可以痛痛快快的和姐姐妹妹玩了。知道吗？”
“嗯，知道了妈妈。姐姐和妹妹怎么不能在我们家这儿上学呀？妈妈，我们这边不是有学校的吗？
我们家这么大，她们可以跟我一块儿住啊。我不想和她们分开。”
“因为姐姐和妹妹有他们自己的爸爸和妈妈呀，他们还有爷爷奶奶在家里。这样才是家庭的意义。我们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亲情关系网，不能越界的。
我还有你，妹妹和爸爸，我们四个人就是一家四口，我们可以住在一块儿，生活在一起。
但是舅舅和小姨，外公外婆，他们又是单独的一家。
还有姑姑，欢欢可可，他们又是另外一家。
我们因为亲戚关系聚在一块，玩一天两天，大家就要回自己的家做自己的事儿。就像你幼儿园认识的那些小朋友一样，你们在学校玩的再好，放学还是要各自回自己的家。
也没想要回别人家是不是？”
儿子嗯了一声。
“那他们也是一样的啊，和你玩的很开心，但最后还是想回自己的家。就像你第1次去姑姑家一样，你想不想一直在那儿待着？”
他摇头。
“所以别难受了，妈妈带你去逛超市好不好？咱们聚在一起的时候好好玩儿，开开心心的放肆的玩儿。不在一起时好好做自己，完成功课，完成学业。和家里的爸爸妈妈妹妹好好相处。
把时间搭配好就能玩的更好了。”
“知道了妈妈。妈妈你把妹妹放在推车里吧，我们推她去超市。”
“好。”
我把女儿放回推车，用被子给她捂得严严实实的，小家伙也不吵不闹。噫噫呜呜的跟我们说着她的婴语。
儿子和我说，等过年他要给妹妹买一个新年礼物，用他的压岁钱买。
“好啊。那到时候等妹妹长大了，她有压岁钱，妈妈就把这个事儿说给她听，让妹妹也给你这个当哥哥的回个礼物。”
“好啊。”
美好的时光是短暂的。我之所以来超市，也是想买点菜回家亲自做饭。我们放三天假，今天是最后一天。
好好在家里吃个团圆的饭，明天就开始各司其职，一直到年底。
刚把菜买好，王伟就已经回来了，打电话问我们在哪儿。告诉他位置后，他直接来超市接我们。
于是大包小袋自然而然到他手里了。
两个孩子在客厅玩，我和王伟在厨房做饭做菜。
先把大猪蹄煮起来。
现在也不慌不急，一边慢慢煮，一边等着时间迈向中午。
我刚用筷子试了试猪蹄有没有脱骨，王伟就从我背后抱过来，双手紧紧锁在我的腰上。
“怎么了？”
我扭头就和他的唇对上。
看着他曜黑的眸，我也看着眼中一亮。两人又蜻蜓点水一样亲了一下。
就那么亲昵的靠在一块儿。
王伟闭着眼睛，声音悠悠沉沉的富有磁性：“恭喜搬进新家。”
“你也是，恭喜你啊。”
“我们是不是……差一点什么作为庆祝？”
他说到这儿的时候，我也跟着睁开了眼。眼前是煮猪蹄冒出来的水雾，然后就是他喷在我耳边温热的气息。
我几乎立马就懂他话里的意思。
但拒绝了。
用一个手指头把他的脸推开。
只是刚推开一些他又自己靠过来。整个人都开始不老实了。我提醒他有孩子，他跟我说的却是昨天那一块位置不错。
我瞪大了双眼，手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他却把我的腰锁得更紧。
“难道你不觉得吗？那是一个不错的位置，没有人听得到。全屋地暖也不会冷。更重要的是我们还可以看到外面的风景。”
“你疯了！”
还看到外面的风景……他是真的不怕被人所知？想出名啊他！
估计他也联想到这一块，所以说了一个更合理的理由，手在我另外一边耳朵绕着，唇在我这边耳朵听着。
一直用这样的方式让我降低对他的防备。
“正是因为现在很多人还没入住，我们才可以疯一疯。我家算得上是第1批入住的人，我检查了一下，对面几乎还没有入住的。
到时候要是他们都装修进来了，我们就不能在那儿了。
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早上刚刚吃饱，有点不太消化。
烟儿……”
我和他最后去厨房外面的阳台时，他还果断把火力减小了两个度。
这是真的给自己留足了发挥时间。
这阳台的隐蔽性极好。主要的是门从外面关。里面当然也可以，但外面占据主动位置。
我又回到洗衣台上。
正如他所说，屋里开着地暖，根本就感觉不到一点凉。甚至还特别热。
他的吻就那么炙热的落下来，一点一点儿晕开。
搬进新家的庆祝方式，我和他都十分满意。这会儿人家还在我面前描述他对以后的构想。
“看这样子我们还可以领略一两个月，人多了就不能这么放肆。或者……要不要考虑在这边加一个窗帘？到时候我们就开一个缝，应该还不错？”
“你这个臭流氓，能不能想点别的？”
“我跟你在一起要是都还能想别的，那你就可以考虑重新换一个老公了。因为一点都不称职。对你不上心。”
我心里如同手指上的动作一样在绕着圈圈。嘴上却依旧骂他老流氓。
“你觉得我老吗？就刚刚的行为来判断？”
“……你觉得呢？”
“是我在问你。”
“呃……嗯……”
他突然一下重新亲上来，边亲边和我说：“只让你不吭声，老子可以让你把家里每一个角落都体验一下！看看是人老还是经验老！”
因为我知道早餐吃完他们差不多都要准备起身离家了。
果不其然，还端着碗筷，我弟就已经在和我妈商量要怎么回去。
“你不是认识那些跑车的人吗？叫他过来接我们就行了呗。你和他说4个人问他能不能少点儿！”
“也行，那我现在就给他们打电话。”
我弟举着手机端着汤圆走到落地窗那边去。
我……
突然吃汤圆的动作就慢了不少。不知该怎么说，就觉得……心里很不得劲儿。
但又很清楚的明白的知道他们非走不可。
或许这就是成长吧。小时候大家还能在一个屋檐下待着，哪怕是吵吵闹闹，最后你都回一个家。
现在是各自有家。
陈粒也是同样，已经准备买高铁票。所以我和王伟的心境都差不多。两人四目相对，彼此用眼神安慰。
“怎么样？你的车找好了吗？”
我爸问我弟。
“可以了，他说差不多个把小时过来。咱们这边吃完，估计差不多。”
“嗯，那就行。”
我弟吃了几口又开始喃喃：“感觉还是有一辆车方便一些。”
“有车是有车的事儿，但是得有买车的钱和养车的钱。没有，那就只能光想一想。”
这是我妈说的。
本来我弟刚刚说的话我心头还忐忑了一下。这些年我和他们都没联系，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在做什么，这短暂的相聚根本就来不及了解太多。
我就怕没钱打脸充胖子。
听我妈这样的回应我心里沉稳了一些。
只要家里有个有数的人就还算是好的。不然全都一根筋捧着追着，哪怕东家借西家凑都要买个车，那就真的是完了。
而且这个状况我和王伟也不适合参与太多。
到底两家的人都来了，不可能送一家，不送另外一家。只能麻烦他们坐高铁、坐车回去了。
吃完后陆陆续续开始准备。我和王伟气压都有点低。
最后我们两人回到屋里。
王伟问我家里还有没有红包。
我寻思着之前儿子的有那么一两个。每次有人给他红包，他都把钱拿出来，单独把红包丢了。后来有姐姐家两个小孩在，我要把那些红包收起来，以免再用到就不用再买。
刚好派上用场。
“家里还有现金吗？”
“你要多少？”
“两边都给个红包吧，冲个吉利。一会儿妈妈这边我就把车费给他们开了，姐姐这边拿成红包给小孩。你觉得多少合适？”
“600你觉得如何？”
他问我我就给他一个数字，反正在我心里600和800都可以。
“可以。那就600，两边都一样。”
“行！”
我用钥匙打开抽屉，拿出1200块钱分成两份。
最后我们弄完外面又响起儿子叫我们的声音。
“爸爸妈妈，你们好了吗？舅舅们，姑姑们说要下去了！”
“马上来了！”
王伟在我肩膀轻轻拍了拍，算得上又是一次无声的安抚了。我和他相继走出房间，穿上外套带着儿子女儿一块儿送他们到楼下。
我爸妈这边的车子先到楼下。
他们纷纷上车。
王伟找了一个最合适的司机把钱丢进去。
“伟哥，你在干嘛呀？我们到这儿来还要什么钱？你自己放着吧，不用！”
“这是我和你姐的一点心意，图个吉利。你们一路平安，到家给我们打电话，回头过年我们又去看你们。
爸妈，一路平安。还有弟，妹，平常没事儿欢迎你们到这里来玩儿。”
“小王啊，怎么还兴拿钱的？我们这又没有小孩，你把钱收回去吧。”
“没事。图个吉利，你们路上买点吃的喝的。”王伟怕他们把钱真给回来，于是叫司机：“司机大哥，开车吧！一路注意安全。”
“好好好，既然人家要给你们就安心拿着吧。大家都坐好我开车的了。”
他们又把车窗降下来，和我们说再见。
然后就到了姐姐这儿。
“我们也打车走吧？”
陈粒说。
王伟扭头，手搭在欢欢和可可的头顶，轻轻揉着说：“打什么车？我送你们过去！”
“舅舅，我们这么多人能坐在一块儿吗？”
“是啊，我们这么多人，那天回来的时候是个侥幸，要是真的被交警……”
“不用。烟儿和孩子留在家里，我一个人送你们过去。”
“要是这样的话，那还可以。”陈粒也没推脱，只是从我怀里接过女儿，抱在怀里，哄了哄亲了亲：“哎哟，我再抱一抱我们小宝贝儿。
一一，姑姑要走咯，等到过年的时候，你跟着爸爸妈妈还有哥哥一起到姑姑家里玩儿好不好啊？到时候姑姑给你做好多好多好吃的，让你在姑姑家就不想走了！
唉，姑姑真舍不得你。看看这小脸小鼻，真是漂亮！唉，让姑姑再亲一亲！”
“妈妈，我也要亲亲妹妹。”
“我也要！”
一时间欢欢和可可都争着抢着要亲一一。
姐姐弯着腿，让她们两个人都能够得着，与此同时也在嘱咐她们要轻一点，不要弄疼小家伙。
看着这种场景我和王伟心头不是滋味儿啊。
但是离别总要来。
反倒是最后儿子和欢欢可可替我们哭了出来。
三个小孩抱在一块儿。
一起痛哭还互相安慰。
欢欢说：“弟弟别哭，妈妈说我们过年又能再聚在一块儿了。不哭不哭，姐姐到时候带你们去我们村里最好玩的地方玩，那有一个刚修好的广场，上面有好多玩的玩具。我们可以打篮球，还可以荡秋千。那个秋千可以荡的老高了，比你这个秋千还要高！”
“真的吗？”
然后可可确认：“当然是真的了，哥哥，我们那个秋千可以飞起来！等你过年一定要记得来找我们玩哦。”
“好，我跟爸爸妈妈说过年就去！那你们在家好好做作业，爸爸说把寒假作业做完了就能痛痛快快的玩儿。”
“好。”
“好。”
这些小家伙真的是……说这些话还挺催泪的，却又莫名搞笑。
姐姐终于开了口，把孩子交到我的怀里后，一只手抓住我的手臂。
“云烟，咱们过年的时候见，你们一定记得早点来啊。”
“好的姐，过年见。”
王伟把车开出来，她们就在路边纷纷上车。
我们彼此打招呼，道别。
最后车子在我们面前开走，直到最后消失在小区门口，汇入车流。
儿子靠在我身上，眼泪都还没干，双手紧紧抱着我。看样子还没从离别中抽身出来。
我一只手抱着女儿，一只手放在他后脑勺。
轻轻揉着安抚他：“好了，很快就要过年了，你也要好好把作业做完，这样就可以痛痛快快的和姐姐妹妹玩了。知道吗？”
“嗯，知道了妈妈。姐姐和妹妹怎么不能在我们家这儿上学呀？妈妈，我们这边不是有学校的吗？
我们家这么大，她们可以跟我一块儿住啊。我不想和她们分开。”
“因为姐姐和妹妹有他们自己的爸爸和妈妈呀，他们还有爷爷奶奶在家里。这样才是家庭的意义。我们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亲情关系网，不能越界的。
我还有你，妹妹和爸爸，我们四个人就是一家四口，我们可以住在一块儿，生活在一起。
但是舅舅和小姨，外公外婆，他们又是单独的一家。
还有姑姑，欢欢可可，他们又是另外一家。
我们因为亲戚关系聚在一块，玩一天两天，大家就要回自己的家做自己的事儿。就像你幼儿园认识的那些小朋友一样，你们在学校玩的再好，放学还是要各自回自己的家。
也没想要回别人家是不是？”
儿子嗯了一声。
“那他们也是一样的啊，和你玩的很开心，但最后还是想回自己的家。就像你第1次去姑姑家一样，你想不想一直在那儿待着？”
他摇头。
“所以别难受了，妈妈带你去逛超市好不好？咱们聚在一起的时候好好玩儿，开开心心的放肆的玩儿。不在一起时好好做自己，完成功课，完成学业。和家里的爸爸妈妈妹妹好好相处。
把时间搭配好就能玩的更好了。”
“知道了妈妈。妈妈你把妹妹放在推车里吧，我们推她去超市。”
“好。”
我把女儿放回推车，用被子给她捂得严严实实的，小家伙也不吵不闹。噫噫呜呜的跟我们说着她的婴语。
儿子和我说，等过年他要给妹妹买一个新年礼物，用他的压岁钱买。
“好啊。那到时候等妹妹长大了，她有压岁钱，妈妈就把这个事儿说给她听，让妹妹也给你这个当哥哥的回个礼物。”
“好啊。”
美好的时光是短暂的。我之所以来超市，也是想买点菜回家亲自做饭。我们放三天假，今天是最后一天。
好好在家里吃个团圆的饭，明天就开始各司其职，一直到年底。
刚把菜买好，王伟就已经回来了，打电话问我们在哪儿。告诉他位置后，他直接来超市接我们。
于是大包小袋自然而然到他手里了。
两个孩子在客厅玩，我和王伟在厨房做饭做菜。
先把大猪蹄煮起来。
现在也不慌不急，一边慢慢煮，一边等着时间迈向中午。
我刚用筷子试了试猪蹄有没有脱骨，王伟就从我背后抱过来，双手紧紧锁在我的腰上。
“怎么了？”
我扭头就和他的唇对上。
看着他曜黑的眸，我也看着眼中一亮。两人又蜻蜓点水一样亲了一下。
就那么亲昵的靠在一块儿。
王伟闭着眼睛，声音悠悠沉沉的富有磁性：“恭喜搬进新家。”
“你也是，恭喜你啊。”
“我们是不是……差一点什么作为庆祝？”
他说到这儿的时候，我也跟着睁开了眼。眼前是煮猪蹄冒出来的水雾，然后就是他喷在我耳边温热的气息。
我几乎立马就懂他话里的意思。
但拒绝了。
用一个手指头把他的脸推开。
只是刚推开一些他又自己靠过来。整个人都开始不老实了。我提醒他有孩子，他跟我说的却是昨天那一块位置不错。
我瞪大了双眼，手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他却把我的腰锁得更紧。
“难道你不觉得吗？那是一个不错的位置，没有人听得到。全屋地暖也不会冷。更重要的是我们还可以看到外面的风景。”
“你疯了！”
还看到外面的风景……他是真的不怕被人所知？想出名啊他！
估计他也联想到这一块，所以说了一个更合理的理由，手在我另外一边耳朵绕着，唇在我这边耳朵听着。
一直用这样的方式让我降低对他的防备。
“正是因为现在很多人还没入住，我们才可以疯一疯。我家算得上是第1批入住的人，我检查了一下，对面几乎还没有入住的。
到时候要是他们都装修进来了，我们就不能在那儿了。
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早上刚刚吃饱，有点不太消化。
烟儿……”
我和他最后去厨房外面的阳台时，他还果断把火力减小了两个度。
这是真的给自己留足了发挥时间。
这阳台的隐蔽性极好。主要的是门从外面关。里面当然也可以，但外面占据主动位置。
我又回到洗衣台上。
正如他所说，屋里开着地暖，根本就感觉不到一点凉。甚至还特别热。
他的吻就那么炙热的落下来，一点一点儿晕开。
搬进新家的庆祝方式，我和他都十分满意。这会儿人家还在我面前描述他对以后的构想。
“看这样子我们还可以领略一两个月，人多了就不能这么放肆。或者……要不要考虑在这边加一个窗帘？到时候我们就开一个缝，应该还不错？”
“你这个臭流氓，能不能想点别的？”
“我跟你在一起要是都还能想别的，那你就可以考虑重新换一个老公了。因为一点都不称职。对你不上心。”
我心里如同手指上的动作一样在绕着圈圈。嘴上却依旧骂他老流氓。
“你觉得我老吗？就刚刚的行为来判断？”
“……你觉得呢？”
“是我在问你。”
“呃……嗯……”
他突然一下重新亲上来，边亲边和我说：“只让你不吭声，老子可以让你把家里每一个角落都体验一下！看看是人老还是经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