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明白盛明兰的心思,提议道:“姑娘,不如我们去问问老太太?”

    盛明兰看了看正房,纠结道:“可是我昨天才去过,今天又去,小娘恐怕会不开心。”

    小桃和丹橘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丹橘宽慰道:“怎么会?除了老太太外,小娘是最盼着姑娘和二哥儿三哥儿亲近的人了。”

    闻言,盛明兰笑了,“你说的也是。走,我们去给小娘说一声。”

    爱女心切的孙萍炩自然不会拒绝,很快盛明兰就风风火火的去了寿安堂。

    一人点香,一人练字,老太太和盛明兰就这样宁静的坐了一会儿。

    老太太看盛明兰压根就没有将心思放在练字上,不甚专注,字写得大小不一,便出声提醒,让好好歇歇,盛明兰不肯,无奈,老太太只得道:“你心里挂着小公爷的榜,怎么能写得好?”

    盛明兰否认,老太太又道:“大考前夕,小公爷打着拜谢盛家的旗号来送礼,实则只是为了叫人送东西给你,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吗?”

    李墨兰换好衣裳,画好妆容,坐在正厅等林噙霜梳妆,一时无聊,打开系统的拍摄录像出来看,恰好对上老太太这一句,不禁暗呼幸运,没有错过好戏。

    说到好戏,倒好像将王若弗摔跤那场给错过了,真是可惜。

    光幕里老太太的声音再次叫李墨兰回了神,只见她说,“诶,你是我心头上的肉,我自然是想你能得到世上最好的姻缘,齐元若人是好的,家世也好,只是家世太好,父母严峻,你若过去,其一,未必能登正室,其二,就算登了正室,也是遭罪的日子。这劫,你要想清楚了。”

    闻言,李墨兰冷哼,老太太这时候怎么不说要安分,要顾及盛家的名声了?

    原剧情里盛墨兰再喜欢齐衡,可也没给齐衡送过东西,更没送过绣着元宝的护膝。

    盛家东侧门外,盛如兰看到盛明兰有些意外,“明兰,你怎么过来了?”

    盛明兰快步跟上来,“祖母听说母亲崴了脚,去不了,就让我过来陪五姐姐。”

    说罢,盛明兰偏头去打量门前的几辆马车,却不想正好对上李墨兰那似笑非笑的戏谑表情,忙低下头去,心中惴惴。

    这次科考,最后盛家家塾的四个考生里,也就中了盛长柏一个人,盛长枫和借读的齐衡顾廷烨均没有中。

    在盛长柏这边春风得意时,另一边的盛长枫则气愤难当,愤然离去。

    盛长枫这科不会考中,李墨兰早有预料。

    刚穿过来那年,李墨兰还有心思调教盛长枫,后头看盛长枫这人白眼狼的心性已养成,就是亲近大房和老太太,觉得那边的人好,对于林噙霜将她生成一个庶子意见很大,更鄙夷不屑林噙霜对盛紘的讨好卖笑,李墨兰觉得他不值得自己费心,渐渐就放弃他了。

    尤其是起了要接林噙霜离开盛家的打算后,李墨兰就更不耐烦搭理盛长枫了。

    小厮来报齐衡没中,平宁郡主很是不甘心,自己下马去挤进人群去榜前看,最后失望气恼而归。

    齐衡在给盛长柏道喜后路过盛如兰和盛明兰的马车,同盛明兰聊了几句,原本失落的一个人登时就有了精神头,这叫平宁郡主非常气恨,认为是盛家的女儿勾引了齐衡,叫他因为恋爱而在读书上分了心神,这才没有考中,决心回去好好审审齐衡的身边人。

    王若弗兴高采烈地迎回了他的进士儿子,直说要大贺特贺,不过叫老太太拿齐衡和顾廷烨都没中,不好招摇给当了,王若弗只觉扫兴。

    继而王若弗又提出给盛长柏相看婚事的事儿,想将姐姐康姨妈的女儿康允儿说给盛长柏,结果又叫老太太和盛紘给联合推了。

    这下,王若弗是真的笑不出来了。

    林栖阁这边,气氛也格外沉郁,林噙霜为会试没中的事儿一直在数落盛长枫。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考前少出去鬼混胡闹,你就是不听,你说你要是把那喝花酒的工夫都用在温书备考上,那如今也许也能金榜题名了,还用得着那边去耍威风吗?害得我也被你爹爹数落,说平日对你管束不严。”

    李墨兰不赞同道:“阿娘,这爹爹可就没道理了,怎么能将三哥没考中的错全归咎于你呢?”

    “子不教,父之过。三哥平日都在前院,他的功课也是爹爹在管,我和阿娘顶多也就只能督促两句,再关心关心三哥的身体,其他的哪里伸得了手?前些年阿娘说引泉没有带三哥学好,要给三哥换个书童,还被老太太和爹爹好一顿训呢,叫你不要插手三哥的事儿呢。”

    “说来说去,还是老太太和爹爹的错,要不是老太太总让爹爹重嫡轻庶,爹爹也不会一心向着二哥,冷落了三哥。”

    “这家里谁不知道三哥最是调皮爱玩,没有长辈盯着,哪能坐下来安心读书。可爹爹是怎么做的呢?我们女流不好经常去前院,可爹爹下衙回家大部分时候都在前院,怎么就不好好约束三哥呢?”

    想到那天盛紘责怪林噙霜的话,李墨兰就生气。

    这都什么狗渣男啊,感情盛长枫就是林噙霜一个人的孩子是吧?

    原剧情里,盛长枫在恩科上又考了一次,还是没中,盛紘气得开始紧抓盛长枫的功课,接着盛长枫就考中了,庄学究也说盛长枫的功课比很多四五十的学子还要好,可见盛长枫就不是个笨的。

    越说,李墨兰就越气,“爹爹也真是的,明明他自己也是个庶出,结果却更重视嫡出,真是服了,难道是自己越没什么就越重视什么?感情我之前跟他说的那些话都白费了。”

    听着李墨兰忿忿不平的话语,林噙霜心里好受很多,正要赞同几句,却不想盛长枫却是对李墨兰呵斥起来。

    “墨兰,你怎能这样编排父亲和祖母,太不像话了。”

    李墨兰嗤笑一声,讥讽道:“好好好,全是你的错行了吧。要不是你,我和阿娘也不用受罪,如兰那丫头更不会嘲笑奚落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