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读完大学出来,靠着自己的手脚创造生活,吃过生活的苦,涨了几分心智阅历后再来看这一段,李墨兰是真的对盛明兰和齐衡起不了什么好感了。

    盛明兰口口声声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坏名声,那你倒是走啊,打开门离开啊,齐衡又没拦着你,怎么又留下来大谈婚恋观了?

    口口声声说“宁为农夫妻,不为公府妾”,说要断关系,结果人齐衡一说是娶为正妻,很快就不吱声了。

    要是不看画面,只听声音,任谁都会认为这是个有志气的姑娘,可结合画面,看着盛明兰的走动轨迹,立马就能发现她的言行不一。

    如今第三次看这一片段,李墨兰这才回过味来,感情盛明兰这一通拉扯,全是在试探齐衡的心意,试探齐衡的想法,并把自己的为难之处告诉齐衡。

    就这,还看不起同样想攀高枝的盛墨兰。

    以及齐衡也是。

    出社会前,齐衡在李墨兰看来是完美的白马王子,学习好,家世好,长相好,脾气好,总之哪哪都好。

    出社会后,特么的这是哪来的狗东西,竟然把人家女孩子堵暗室里。

    但凡相貌丑点,家世差点,人品低劣一点,齐衡这行为立时就要被骂跟踪狂、骚扰狂,变态痴汉。

    关掉蒙蔽人心的美颜滤镜后,真实性质展露无疑。

    人家女孩子三番几次跟你说名声问题;俩人要一起会遇到哪些实际困难,可这人就是脑子有坑,那强势霸道的老妈平宁郡主都没搞定,就敢来堵盛明兰。

    万一这时候有人推门进来,哦豁,盛明兰的名声一准要臭。

    别说什么是要尊重盛明兰,要得到她的态度才敢求亲的屁话,除盛华兰这个出嫁女外,盛家几个主子,有一个算一个,都知道盛明兰和齐衡的猫腻,齐衡只需要拜托盛长柏递个话就行了。

    乱七八糟的胡想一汽,李墨兰的心情是愈发糟了,索性关闭光屏,看着池中的荷花鲤鱼开始琢磨作诗。

    琢磨琢磨,李墨兰的坏心情就没了,彻底的沉浸在诗词歌赋的世界里。

    却不想,晚上窝床上剪辑视频,看到今天拍摄到的那些素材,李墨兰的心情再一次坏了。

    顾廷烨这狗逼竟然跟魏行首说盛明兰过得苦,过得不容易!

    拜托,人魏行首是身不由己的妓女,她才是真正的苦命人好吗?

    盛明兰是五品官之女,投胎技术已经赢过了这时代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人了。且盛明兰除了生母早逝,不得父母偏爱以外,平日里锦衣玉食;奴仆环绕;被盛家辈分最长者偏爱;丈夫必是显贵之子;出嫁还有大笔嫁妆;手里握着管家权,到底哪苦了?

    就是再与众不同,偏就觉得盛明兰可怜,这话也不能同魏行首说啊,这跟同饥寒交迫,只能趴在橱窗上,看着一群人在给小富婆过生日的卖火柴小女孩说,小富婆被人逼着过生日,还吃到了难吃的蛋糕,很可怜,有什么区别?

    真特么神经。

    还有吴大娘子也是,竟然瞧不起她,说她吟诗作赋是妖精做派。

    这个世界真是太魔幻了,一个鄙夷吟诗作赋的人竟然是汴京久负盛名的交际花,且故事的发生背景还是在出了名的重文轻武,文风鼎盛的北宋,更甚至还是宋仁宗时期!

    李墨兰现在的心情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能将这些素材全剪进视频里,并起标题为《论白马王子与变态痴汉之间差了什么?》;《吟诗作赋被骂妖精做派,这个世界终于癫了!》;《震惊,竟有傻逼同妓女说千金小姐是小可怜!》。

    看着三条视频的标题,李墨兰心情爽快不少,将它们设定时间发表后,这才有心情剪辑自己在马球赛上的英姿。

    嗯,就起标题为《身跨骏马,球杆高扬,旗帜连排,英姿勃发,UP主全场最飒》。

    检查一遍字幕和音乐,都没问题后,李墨兰将这条视频连夜发了出去。

    接着,李墨兰拉出前几期视频的数据和收益看了眼,啧,稀烂,果然日常的vlog就是没啥流量,看来得想想办法了,不然再这样下去,猴年马月才能连通星网啊。

    为了攒钱连通星网,她可是就连空间纽这样的神物都不舍得买的。

    关闭所有光幕,李墨兰大喇喇的躺在床上,想着往后的视频该怎么做才能有流量,才能吸引星际的观众。

    很快,李墨兰想到了盛明兰算计盛墨兰私通的剧情,登时兴奋的坐了起来,重新打开系统操作台,查找老太太和盛明兰那边的素材,发现在老太太的误导下,盛明兰果真以为卫恕意的死是林噙霜干的,这才放心下来。

    有这场姐妹相残的大戏在,想来视频的流量定能蹭蹭蹭的涨吧。

    对了,系统还说只要开通了星网,就能接星际的产品广告挣钱,也不知道以她现在的数据,会不会有人找,一单广告的佣金又是多少,好好奇啊。

    李墨兰越想越精神,愈发睡不着,忙从系统商城的储物格里拿出之前购买的助眠喷雾,给自己来一下,这才安然睡去。

    吃过早饭,李墨兰照例留在厅堂陪林噙双说话。

    林噙双关切道:“墨儿,昨天玩得怎么样?开心吗?”

    李墨兰点头,“当然开心啊,阿娘你早上不是已经问过云栽了吗?”

    暗地里的小动作被发现,林噙双有些讪讪,“你都知道了啊。”

    李墨兰叹气道:“阿娘,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要是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直接来问我,能说的我一准不会瞒你。”

    李墨兰自小就是个十分有主见的人,也非常抵触林噙双通过身边人探听她的消息,尤其是在发生了云栽听林噙双的话,隐瞒卫恕意生产一事后。

    好在,如今云栽露种等一众身边人都被催眠过,只有她的话才是唯一指令。

    见李墨兰叹气,林噙双越发心虚,“哎呀,这又不是什么大事,阿娘不过是关心你罢了。你放心,云栽嘴巴严实着呢,全程只有你玩得很开心这一句话,其他的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