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重点不是口红,而是管,口红颜色不理想他也选择忽略了。

    做好后他就迫不及待的揣上口红去了摘花阁,他实在是再也不想继续吃粥和水煮菜了。

    他想吃白米饭,想吃肉,想吃软乎乎的面条……

    他现在也不嫌弃这具身体身娇体弱了,实在是吃不饱饭他也是三步一喘,实在是没力气干其他的。

    李源到摘花阁时周子修并不在,但因周子修的缘故,掌柜的禀明了周子修的父亲周震,李原被请到了二楼的雅间。

    “李贤侄快请坐!”

    刚踏入二楼,周震就热情的招呼他。

    李源恭恭敬敬的行了个晚辈礼:“伯父好。”

    “不必多礼!听子修说贤侄文武双全,面冠如玉,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李源微笑着听周震不重复的把他从头夸到脚。

    这周震有社交牛逼症呀,这种直白而热烈的夸奖真没几个人抵抗得了。

    半晌,周震夸完之后才招呼李原坐下,

    “不知贤侄找子修可有重要的事,他回府城了,要晚间才能赶回来。”

    “并无要事,和伯父说也是一样的。”

    拿出口红,给周震演示了一下:“学生家贫,花了些心思研究出这个口脂管,不知贵店可收这个。”

    他态度不卑不亢,说到自己家贫也是一脸坦然。周震心里对他的喜欢又增了几分。

    随着他旋转若回膏体,周震满眼的震惊,接过口红细细研究起来。

    越看越觉得这个机关设计得妙,嘴里连连称赞:“妙呀,太妙了!”

    口脂颜色寡淡,要是配上他家的口脂那就完美了。

    他周家要是有了这项技术,还怕再明年的皇商竞争中打不败温家吗?

    “贤侄这机关设计得巧妙呀,这个贤侄打算卖多少?”

    “300两!”李源也没客气,直接说出自己的价位,当然留了一点砍价的空间。

    “可以,但是贤侄得把其中的机关构图也一并卖给我,并且不能再卖给其他人。”

    周震豪气的说道,他刚看了这个口脂的底座,用了点力气也没打开,虽然有接缝,却很牢固。

    李源当然也看到了他的动作,这才敢放心的要价300两。

    口红的底座都是卡扣设计,易装不易拆,暴力破坏又会破坏里面的结构。这份技术在短时间内可以算是独一份价值,想被别人模仿并不容易。

    两人很快签了契,周震派了个小厮和他回去取图纸。

    李源看着现成的劳动力,去了旁边的粮店。

    精米800文一石,糙米就便宜很多,320文一石。李原现在只想吃白米饭。豪气的买了一石精米,一石精面,盐,油和各种调味料。

    最后结算也才花了3两多银子。店家可以帮你送货,但是要收集才送。

    本来想去割肉的,想到卖肉的胡家几兄弟,膈应得很,干脆去了布店,给李母李薇各买了两匹布,这才带着人往家走。

    李母看见儿子带人过来,来不及问他手里的布料,以为他带朋友回来了,热情的招呼人留下吃午饭。

    周明恭敬的弯腰解释,自己只是随李公子来取点东西,马上就得回去。

    把人送走李原关了门把李母拉到屋子,把钱给她。

    周震给的钱都是按他要求给的。

    他自己留下了点,给李母的两百两中有两张五十两银票,五张十两的银票,其他都是三两五两的碎银子。

    “你,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李母惊讶过后就是担心,一个读书人好好的走正道哪能挣这么多钱?

    “源儿我们在穷也要走正道呀,不然你这一辈子就完了,”

    说着李母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

    李源哭笑不得,只得细细的解释给她听。

    李母听明白,终于把心放下了,抚着银钱高兴的说道:

    “这可真是及时雨了,娘还想着多接点衣服洗,年底把家里房子修整一下,明年给你娶个媳妇呢。”

    “嗯,先把房子修好吧。”

    要快点把陆思安娶回家,这个年代对女子太严苛,多拖一天就有败坏她名声的风险。

    也不知她肚子里的宝宝具体什么时候来,前世好像是他乡试的时候才被爆出来的。

    李母闻言却以为他终于同意娶妻了,惊喜的连连点头:

    “是该先把房屋修缮好。”

    晚上粮店的人送粮过来,李母看见上好的白米白面,一个劲念叨李源败家,不会当家。

    李源立刻说今晚上煮白米饭吃,得到了李薇热烈的响应。

    当天晚上李源心心念念的白米饭终于出现在了李家的餐桌上,虽然菜还是一碗李薇挖回来的野菜,但是今晚上三人都吃了个饱。

    临睡前李源还在想明天一定要想办法买肉!

    第二天学堂收假,李源早早的背着书箱去了城西的县学。

    到了课室发现很多人比他还早,都在各自座位上摇头晃脑的背书。

    他看得有些想笑,不过很快加入其中,发现这样做似乎……不容易得颈椎病。

    背熟了休假前老师教的功课,他很快翻到其他地方看了起来。

    正看得认真,突然有人在他旁边经过,不屑的丢下一句:“装模作样!”

    李源顿了一下,很快又专心地看书了。

    说来也是奇怪,前世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从来不与人深交,也不会留下明显的把柄给人诟病。

    偏这柯景山似乎一眼能看透他的虚伪,与他各种不对付,有事没事总要刺上两句。

    卫夫子进来后看见努力的众人很是满意,眼光一转就看见安静坐在中间的李源,有些不高兴。

    一日之计在于晨,早上头脑空明,最是诵读的好时候,这李源竟然这么……

    学生们看见老师都安静了下来,卫夫子手指着李原: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你来背!”

    “⼤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于⾄善。知⽌⽽后有定,定⽽后能静,静⽽后能安,安⽽后能虑,虑⽽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李源一口气全部背完了整本书。

    上一世,这些书他早背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