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觉得成实医生说的话,没有错哦!”

    就在这时,柯南的声音从窗户旁响了起来,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你们看……”柯南抬手指了指窗外,一条小河映入众人的视线,并且此时的河流上方还漂浮着一件黑衣。

    “外边海滩上的外套,一定是那位川岛先生的东西。”

    众人,在看到这件黑衣后,对视了一眼,默默的点了点头。

    一个溺死的人,被发现的时候却是出现在房间里,还有那还在河流上飘着的衣服,这一切的一切,越看越像是犯人在有预谋的将川岛英夫溺死于窗外那条河中后,然后将其尸体捞起放在了钢琴前面,试图将川岛英夫的死因往自杀方面引。

    “还有……”

    在众人的深思中,柯南转回身,然后伸手指着地上的痕迹。

    “从那扇门到钢琴这里,也有从海边拖拽过来的痕迹。而且川岛先生的背上,也沾到了泥土和沙子。以这个门或者房间的窗户全部都锁上的情况来看,录音带的前面几分钟应该是呈现空白状态才对。”

    听着柯南的娓娓道来,毛利小五郎微微震了一下,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不可思议,“这……这个家伙,他什么时候,这?”

    不不不,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肯定是因为他毛利小五郎忙着安排现场勘查的工作,还有川岛英夫的验尸等工作,这才会被某个小鬼头抢先。

    没错,一定是这样。

    并没有注意到一旁毛利小五郎的震惊,柯南在说完自己的推理后,就跑到钢琴旁边,踮着脚,想要够到先前被毛利小五郎随手放在钢琴上面的录音机,然后开启自己新一轮的推理。

    只可惜,或许以前的他可以随随便便就拿到被放在钢琴上面的录音机,但现在已然变成小胳膊小短腿的他,想要做到这一点,多多少少有些勉强。

    “给你。”

    看到这一幕,白夜随手把录音机提了下来,放到了柯南的脚边,眼底闪过了一抹异色。

    深深的看了白夜一眼,柯南继续说道,“恐怕犯人是从做法事的房间,把川岛先生带到了海边溺死,再将尸体搬运到这个房间,然后把窗户和房门上锁,按下录音机的开关,最后大摇大摆地从房间走出来,走进走廊。是不是啊,毛利大叔。”

    虽说,在他打算和白夜合作,把对方当成自己新的工具人的时候,他其实就做好了暴露身份的心理准备。

    毛利小五郎嘴角抽搐了一下。

    想到这里,毛利小五郎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问道,“柯南,你知道为什么水迹,只有从那扇门到钢琴这里才有吗?”

    “啊?”柯南微微一愣,这个问题还用问吗?

    当然是……

    “因为川岛先生死后,被凶手从河里拖拽过来的,所以从那扇门到钢琴这边,才会留下那么多的水迹。”

    毛利小五郎轻瞥了一眼柯南,继续问道,“还有呢?”

    柯南眨了眨眼睛,有些错愕,“还有什么啊?”

    难道说,还有什么东西,是他这个大名鼎鼎的高中生侦探没有发现,反而被某个糊涂侦探给掌握的?

    “如果说……”

    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毛利小五郎嘴角微微一勾。

    果然,某个臭小鬼,还没有发现那一点啊。

    这样想着,他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众人,“这个房间的门上有上锁的话,因为我们刚刚一直都待在玄关那里,我可以肯定没有人走出去。”

    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毛利小五郎做出了自己的判断,“所以按照我的判断,犯人会再回到举办法事的房间的可能性,相当的高哦。”

    “等……等一下,”黑岩令子第一个站了出来,质疑道,“你的意思是,犯人还在我当中?”

    “没错,”毛利小五郎重重的点了点头“犯人,肯定就在这里。”

    没错,他就是这个意思,只不过对于自己口中的这个凶手的真实身份,还有对方又为何要杀害川岛英夫这一点,他暂时还没有半点的眉目就是了。

    不过没关系,暂时没有眉目,不代表永远都没有眉目。

    相信,只要他这位名侦探出马,那么,一定能够查明事情的真相。

    这话一出,引起一片哗然。

    没有谁想背上杀人的嫌疑,他们自然也不能例外。

    甚至,要不是毛利小五郎那一番推理听上去很有道理,而且,他们也很想把真正的杀人凶手揪出来,解除掉自己等人的生命威胁,说不得,他们就要上前暴揍某个从东京都来的私家侦探一顿,让其知道,随随便便让他们这些人成为杀人嫌疑人到底会有什么样惨痛的后果了。

    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毛利小五郎眼底闪过了一抹异色,然后继续问道,“那么请问,有没有人看到,川岛先生在法事进行的中途离开自己的位置呢?”

    “这件事情我知道。”

    和自己的女儿黑岩令子等人对视了一眼,黑岩辰次站了出来,说道,“我确定他是说要去上厕所的。”

    “哼,”村沢周一冷哼道,一脸的不屑“法事会场那么多人,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全部记得。”

    “没有人记得吗?”

    对于他的态度,毛利小五郎并不怎么奇怪。

    毕竟,某个戴着编织帽和黑色墨镜的瘦高男子,从一开始,就看他不顺眼,处处在针对他。

    恶意的在心中问候了村沢周一几句,毛利小五郎连理都不理村沢周一,直接将目光投向了其他人,继续问道,“难道就没有人看到其他人离开自己的座位。”

    回应他的是,一片的沉默,没有任何人回答显然。

    显然众人没有看到除了川岛英夫之外,还有谁在法事途中离开过自己的位置。

    或者是,就算知道,但出于心中的某种想法,不愿意告诉毛利小五郎这个外人。

    见状,毛利小五郎只能是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换了个方向,“那么,你们有没有听过,川岛先生曾经得罪过哪个人吗?”

    “谈不上得罪啦……”听到毛利小五郎的这个问题,黑岩辰次撇了撇嘴,冷笑道,“不过川岛死后,最高兴的人,肯定就是和他一样,同为村长选举候选人的清水先生了。”

    “你胡说什么。”这话一出,清水正人顿时坐不住了,立刻反驳道,“黑岩,你自己呢,难道你不是和我,还有死去的川岛先生一样,也是村长选举的候选人吗?”

    作为黑岩辰次的女儿,她对那个死去的川岛英夫没有什么好感不假,对于眼前这个清水正人,同样没什么好感。

    因为,如果不是这两个人的话,那她爸爸黑岩辰次,早就可以继续担任月影岛的村长一职了,又怎么可能会像现在,天天都需要担心自己的支持率问题。

    清水正人咬紧牙关,脸色极为的不善,“你说什么?”

    和黑岩令子对视了一眼,村沢周一跟着符合道,“令子说的没错,虽然同为村长选举的候选人,但黑岩村长想要成功当选,恐怕还要问问清水先生同不同意。”

    他这当然不是在贬低自己的未来岳父,而是在用贬低对方的方式,来增加清水正人的杀人嫌疑。

    说到这里的时候,村沢周一顿了一下,然后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围观人群,继续说道,“毛利侦探,我相信你在来的时候也应该看到了,今天一整天,反对黑岩村长的人一直在公事馆外边示威,抗议,在这种情况下,黑岩村长想要成功当选下一任村长,难度可想而知。”

    “而川岛先生是三个候选人里面呼声最高的,也是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村长的候选人。他这不死不要紧,一死,这村长之位,自然就落在了仅次于他的清水先生身上。换句话说,川岛先生的死,最大的受益者就是清水先生。”

    “我觉得吧,他完全有这个动机,去杀害川岛先生!”

    “你……”

    清水正人挽着袖子,就朝着村沢周一冲了过去。

    黑岩辰次嘲讽他,这他可以忍。

    毕竟,两人是同层次的人物,哪怕心里再怎么愤怒于对方的所作所为,也不至于大打出手,彻底翻脸,闹得双方都不好看。

    而黑岩令子呢,一个女人,就算嘴巴再怎么毒,他也不好对对方动手,降低自己在其他村民心中的形象。

    但,村沢周一不过是一个黄毛小子罢了,也配嘲讽他。

    而且,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怼脸放大!

    这他要是能忍,也别当什么下一任村长的候选人,干脆去当忍者神龟好了。

    “怎么,想打架啊?”

    村沢周一也不甘示弱,握紧了拳头,嘴角挂着冷笑。

    打就打,谁怕谁呀!

    要知道,清水正人都一把年纪了,而他还年轻。

    拳怕少壮,棍怕老狼。

    真打起来,怎么想都是他占据绝对优势。

    见到大战一触即发,平田和明连忙拦下了似乎还想开口说些什么,支援自家未婚夫的黑岩令子,“小姐……”

    就他家小姐这傲慢的性格,还有犀利的毒舌,再说下去,怕不是这间钢琴房里,分分钟就要上演真人格斗的好戏了。

    甚至,直接出现第二个受害者,也不是没有可能。

    眼看着现场的气氛越来越焦灼,随时有可能打起来,毛利小五郎也只好是站了出来,和周围那些因为刚才那一首月光,吸引来的“吃瓜”群众们,一起分开了他们。

    “好了,好了,都冷静下来吧!”

    “可是……”

    深吸了一口气,毛利小五郎刚想说些什么,安抚一下众人,柯南的声音却是突然又响了起来,“凶手为什么要把尸体搬到这个房间呢?”

    “诅咒……”毛利小五郎沉吟了一下,摊了摊手,大胆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我想犯人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想要把川岛先生的死亡归罪于钢琴的诅咒上面。”

    边说着,毛利小五郎迈步走了过去,伸手摸了摸钢琴上面,却只摸到了一手的灰尘。

    “对了,这架钢琴,是什么时候开始在这里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