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听说了吗?今晚大祭,骨尊也要到场,嘿嘿,我听说,象家那位说不定会回来。”

    “象家那位?”

    “你不知道?我给你说道说道,那位当年可是和当今骨尊一起争过骨尊,但最后棋差一筹,输给了当今骨尊,当年差一点骨尊之位就要从骨族出来了。”

    “我的天啊,还有这样的隐秘?这家伙回来做什么,难道这次祭天要出现什么大事?”

    “哈哈,有好戏看喽!”

    坐在馄饨馆内,听到最多的,毫无疑问,就是当今骨尊和之前象族那位的各种议论声,可见这位骨尊确实,没什么威信。

    连平头百姓都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议论其的各种八卦新闻,不过怎么混进王宫,这件事,让战景逸不禁有些头疼,至今也没有什么思路。

    “咦!是他!”

    正当战景逸有些头疼,准备结账离开小店的时候,突然看到一行马车从店外行过,看到在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战景逸的眼中闪过一道光彩。

    只见一名身上穿着淡蓝色的皮甲,口红齿白,脸上棱角分明的年轻人,骑着一匹黑鳞怪爪,不知名的凶兽上。

    看起来,这只凶兽类似非洲的鸵鸟,细长的脖颈,不过看上去可要比鸵鸟的造型凶悍得多,走起来虎虎生风,左右顾盼。

    骨林坐在上面,一路骑行,还真是引来不少女人的侧目,可惜,虽然骨林表现得足够骚包惹眼。

    但战景逸则注意到,骨林身挂的那面牌子,歪七八钮的字迹,来到这个世界也有了一些日子,闲来无事的时候,战景逸也研究了下这里的文字。

    虽然因为时间有限,也没有学习到太多,倒也勉强能看懂这上面的这些象形文字,究竟是什么意思。

    战景逸上下打量了几遍文字内容,和自己所学仔细对照了一遍后,突然眼睛一亮,原来这是一份招聘启事,不过这个是王宫临时招收杂工的启事。

    说起来,因为当今骨尊无心管理杂物,只是醉心武学,这样就给了各族野心家很多机会,也导致了各族的人心浮动。

    这次祭祀,各方权贵亲临,而王宫里的经费就很紧张,没太多足够的人手,吃的用的穿的,乱七八糟的事情,导致人手各方面严重不足。

    无奈之下,只能向外招收一批杂工,来应付接下来的祭天大典,费用则是由骨族来出,自然事情,就是骨族派人来负责。

    而骨林上次因为死亡较多俘虏的事情,最终也被一笔勾销,这次,家里也就打发他来负责对外招人。

    ……

    看到这个机会难得,战景逸紧走几步,走上前去,说道:“大人,我想应征。”

    战景逸也不怕此时骨林能认出自己,自己当时事野蛮人的打扮,而现在打扮和当时完全不同,几乎就和换了一个人似的,所以他不担心骨林会认出自己。

    除非是骨林也像施雨琪一样精通灵魂之术,但这种概率几乎是没有的。

    骨林这时候,正有些灰心丧气,要知道,他已经带人在街道上闲逛了一上午,但一个来应征的人都没有。

    突然,这时候听到有人应征,眼睛不由一亮,朝着战景逸仔细打量过去,不过看到战景逸只是一介平民,且看起来行走起来,有些不太方便的样子。

    这是因为,不管怎么样,如果自己不多少伪装点,也很容易引起别人注意,而且像这种工作,普通人又有谁愿意做呢。

    所以,战景逸才伪装成一个身体略有残疾之人,反而更容易取信于人,且不容易被人注意到。

    看到战景逸似乎身有残疾,骨林不禁有些迟疑了,这种身体残缺的人,是注定不能登大雅之堂。

    所以一些服侍贵人的活计,肯定干不了,那就只能干些粗活,可身体残缺,又能干什么粗活?

    一时间,骨林本能的想要拒绝掉,但这时候,战景逸似乎察觉到骨林皱眉的意思,立即道:“大人,我擅长医术。”

    “医术??”

    闻言,骨林微微一愣,当然,医师,王宫里倒是真的有点缺,可实在招不来,但凡懂得点医术的,哪个不是在豪门之中当作供奉。

    但缺人归缺人,总不能连个野医都要吧,万一……

    就在骨林尚且还在考虑中的时候,在队伍后面就有人迅速小跑过来,在他的耳边低声鼓捣了几句后。

    听到那人的话语,骨林两只眼睛一瞪,说道:“怎么回事,搞什么鬼,这不是诚心来找事么!”

    说着话,骨林一拉缰绳,就要赶紧走,只是这时候一想到,几个女人坐在一起,抡起胳膊打架的场景。

    干脆回头向战景逸说道:“对了,那个谁,你不是会医术么?一起来。”

    说着话,一弯腰,一把抓过战景逸的胳膊,把他提起放在身后,带着战景逸直奔向宫门。

    这一突然的变化,反倒是把战景逸吓了一跳,他刚才只是情急之下,说的临时之言,也是为了混进宫门。

    但现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战景逸虽然在新月联邦,也看过几本医书,稍微懂得一些医术,一般的小病小痛,自然手到擒来。

    但就怕,万一出现个什么疑难杂症,那自己可就玩不转了。

    ……

    一路上,战景逸尝试问一下到底需要自己做点什么,但骨林这个莽汉,却二话不说,只管拉着战景逸往前走。

    待走到一处宫殿外,战景逸眼尖,远远就看到施雨琪和雷云溪两女正坐在里面,正被几位身着华丽的女人们,热情的款待着。

    “该死,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战景逸这一次本来就是想要避开施雨琪,自己私下里行动,怎么这个时候,反而让骨林把自己拉了过来。

    看到这个情景,战景逸赶紧小心低下头,竖着耳朵,听起来,就听里面叽叽喳喳好是热闹,不时还传来一阵女人的欢笑声,看起来一片和谐。

    战景逸也不知道骨林这是在紧张些什么,然而战景逸仔细一听,立即感觉有些不对劲,才发现其中深藏的锋芒。

    就听一名贵妇一手端着茶碗,一边开口道:“哎呦,在这王都里,贵妇千千万,不是谁都能做得了的,有些人,不懂得里面的苦。”

    “可不是么,做女人的学问大了去了,且不说修德养身,最关键的是要能生!那些不能生的,不是身体有病,就是德行不行,要我说啊,都要扔进水里溺死了省事。”

    两个贵妇一唱一和在唱着双簧,虽然没有明说,可话里话外,似乎都是在说着坐在那的施雨琪和雷云溪。

    战景逸站在外面听着,不禁捂着嘴,心里一阵偷笑,感情是遇到宫斗了,不过这些女人话说虽然尖酸刻毒,但相信施雨琪也不是善茬,肯定不会吃亏的。

    果然,就在战景逸心中暗想的时候,就听施雨琪放下手中的茶杯,不咸不淡的说道:“为什么喝着这茶总觉得醋味十足,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雷云溪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着说道:“雨琪姐姐,是啊,我总感觉有些人喝醋喝太多了,明明自己没本事拉住自己的男人,还怪别人太优秀,这女人啊,比一比,有些人啊,就得丢了才行啊……”

    此话一出,顿时众女有些愣然,显然都被这几句话堵的够呛,一时间,竟然有些冷场,他们几个女人还真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怎么堵回去。

    所以,明智的各位贵妇,干脆无视掉雷云溪的这句话,一位贵妇不紧不慢喝上一口茶水,冷哼一声,说道“前段时间,我家老爷纳了个小妾,哼,以为凭借一些奇淫技巧,就能作威作福,殊不知我乃正房,掌管家里的支出,拨动一下算盘,就把那小妾饿得半死,这就是正房和小妾的分别。”

    “姐姐好手段,这种贱货,就该饿死。”

    说的是别人,可一众女人的眼睛,就直勾勾盯着施雨琪,这时候,战景逸这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战景逸眉头一皱,之前,他就知道施雨琪来到王都后,似乎被一个大势力的公子看中,殷勤地邀请施雨琪加入其家族内。

    而且,在那个家族内,施雨琪完全就是一副女主人的姿态,所以这次惹得这一场事情出来。

    虽然战景逸也知道这应该是一场假意的奉承,但毕竟是和自己有过一夜春风的女人,现在被别的男人如此亲近,哪怕是战景逸也有些心中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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