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宇下意识地想到了祖传的名画,他要用这幅画助力自己实现事业的腾飞。

    下午的时候,林霄宇给辛梓红去了一个电话,约好下班的时候去看爸爸,辛以哲出院已经有些日子,林霄宇忙于公司的业务,也没怎么去看他老人家。

    在林霄宇的心里,辛以哲的地位是不能撼动的,不仅因为父母去世以后是他养育了自己,还有一种很复杂的因素,就是林霄宇与他很容易进行心灵上的沟通。

    正是基于这种默契,林霄宇只要有功夫,总有去见岳父的心思。

    下午四点多,林霄宇叫小马开车把他送到超市,林霄宇买了一大堆营养品和晚上要做的各种菜,之后就驱车去接辛梓红。

    五点左右,他们来到了岳父的家。

    进了屋,林霄宇看到辛以哲精神矍铄地坐在沙发上,心里很高兴。

    辛以哲问了一下林霄宇的工作情况,林霄宇把公司运作介入城区西部开发的情况简要地说给辛以哲。听后,辛以哲语重心长地对林霄宇说:“人生的方向很重要,方向错了,自然也不会结出好果实。能介入城区西部开发是很好的事,你们公司这些年经营结构有点单一,这样很容易在市场的风雨中被淹没。”辛以哲有些感慨了。

    一会,辛梓红做饭去了。林霄宇对辛以哲说:“你说的我父母收藏的名画,我回老屋,翻遍了整个屋子也没找到,我感到很蹊跷。我想请教您,这幅画究竟能藏在哪呢?”

    见林霄宇问起名画的事,辛以哲若有所思,待了一会,他对林霄宇说:“正常的途径找不到,就一定有玄秘的机关,你父母收藏的你祖上留下来的名画,那不是一般之物,可见你父母对名画的藏身之地也大费了周章,解密仍在老屋内。”

    说完名画的事,林霄宇又与辛以哲唠了一些工作上的事。辛以哲问林霄宇:“我听梓红说你跟萧万年不太对付,你们在一个公司工作,而且是主要领导,一定要处理好彼此的关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

    林霄宇看了岳父一眼,见他的眼神很认真,就回答说:“您知道商场上的事,很复杂的,我会尽力处理好跟萧万年的关系,不会在公司内树敌的。”

    辛以哲听林霄宇这样说,就鼓励道:“凡事要出于公心,要有宽容的心态,我们也不搞歪的斜的,全凭本事吃饭,这样才能不断进步,让事业有新的发展!”

    林霄宇对岳父的话点头称是。

    又过了一会儿,辛梓红做完了饭,三口人就聚在一起吃晚饭。吃完饭,看时间还早,林霄宇说带辛梓红去老屋再去看一看,就向岳父告辞。

    两人打了一辆的士,赶往老屋。

    傍晚,古物一条街显得很热闹,炎热的太阳沉到西山后面,它留下的余晖散射在街面上,与卖古玩字画和书籍的人们交织了一幅和谐的图画。

    林霄宇心里很是羡慕他们,茶余饭后到这闲逸之地沾点文化的儒雅,岂不是一件乐事。

    可他的心却只有浮光掠影地走过,沉入不到这文化的内涵之中,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也有些浮华了。

    到了老屋,林霄宇和辛梓红一阵收拾,收拾完毕,林霄宇和辛梓红就开始在全屋寻找,辛以哲的话还在耳边回响:玄秘机关!

    林霄宇的心似乎有了揭开秘密的触点。

    他让辛梓红把挂在屋中的所有悬挂物全部摘下来,然后仔细查看悬挂物的后面有什么玄奥的地方。

    墙上的悬挂物辛梓红很快地就全部拿下来了,两人对悬挂物后边进行了仔细的查看,没有看出任何蛛丝马迹。

    林霄宇有些失望,难道自己岳父说的是谎话,不,他相信辛以哲的人品,那是一个从来也不说假话谎话的学者。

    正当林霄宇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辛梓红惊喜地对林霄宇说:“你看,那个地方,好像有些蹊跷。”

    辛梓红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墙面。

    林霄宇顺着辛梓红的指点,把目光停留在挂小时全家照后边的墙上。

    墙上有一道很模糊的界限,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什么。

    林霄宇伸出大拇指,用兴奋的眼神赞美着妻子,心里想:还是女人心细,这么模糊的界限竟能用右眼分辨出来。

    林霄宇站在凳子上,用手轻轻地触碰界限左右的墙面,竟发出了咚咚的回声。

    林霄宇的心立刻被欣喜和兴奋充满,他大声地对辛梓红说:“我们终于找到藏画的机关了!”

    林霄宇让辛梓红找了一把小刀,然后他小心翼翼地沿着模糊的边界划下一道长方形的印痕,之后一点一点地沿印痕撬动。

    他感觉到了,这是一块活动的灰砖。

    为了安全起见,他停止了动作,他怕自己一不小心损坏了名画。

    他突然想到刚才来时,古物一条街有卖金属器械的,就连忙赶过去,果然看到了有卖边铲的,林霄宇就买了一把,又买了一把榔头,匆匆赶回老屋。

    有了得力的工具,林霄宇的探秘进程明显加快,他先用榔头把边铲嵌进灰砖的边界,然后就开始用力地外撬。

    费了很多力气,一块镶嵌在墙面很厚的灰砖被撬下来,林霄宇往里望去,一个紫檀色的长方形的盒子放在里面。

    林霄宇没有立刻去拿那个盒子,他站在那有些百感交集。

    这个跨过悠悠岁月的盒子,凝聚了他们林家的多少心血啊,就是藏这个盒子,自己的父母又费了多少心思呢?

    辛梓红见林霄宇愣在那有些不解地催促:“林霄宇,快把盒子拿出来,咱们好回家。”

    林霄宇回过神来,有些庄重地很缓慢地从这个隐秘的空间把盒子拿出来,生怕因他们的到来惊扰这名画的平静生活。

    拿下盒子,林霄宇找来一块软抹布,轻轻拂去上面的灰尘。

    仔细看眼前的盒子,它的制作十分考究,很正的紫檀色的外表,虽然历经沧桑,但质地依然闪动着光泽,盒子中间是纯银的挂件,制作十分考究。看着这些,林霄宇不觉对祖上心生敬意,心想他们那种对文化墨香的重视真是今人所不及啊,看看这盒子,就知道书香门第的内涵了。

    之后,林霄宇心怀忐忑打开了盒子,把卷着的画轴舒展开来,那幅经历了几百年的名画:朱耷的《秋山图轴》就映入了林霄宇的眼帘。

    辛梓红也异常兴奋地走过来与林霄宇一齐仔细看着这幅名画,在清朝大画家朱耷的笔下,夫妻二人看到了一代名画家为秋山涂抹的异彩,他们都有些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要立即赶回爸爸家里,把这个喜事告诉辛以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