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空间内,

    白泽道:

    “主人,我已经整理出来了。”

    “剑痴少年那段时期,剑庐的局势比较危险,剑庐怕剑痴受到袭击,便被他的父亲剑圣悄悄的送到了归元界的铸剑门。”

    “铸剑门实力在二流,其门主张不寒和剑圣乃是至交好友。”

    “剑痴来到铸剑门后,为免他的身份泄露,张不寒对外宣称他是自己的亲儿子。”

    “剑痴在铸剑门待了一段苦闷的日子后,便拿着张不寒给他的佩剑,外出散心。”

    秦寒:“归元界的治安可一般,占山为王的散修可不少。靠近那些宗门还好说,一旦远离宗门势力范围,怕是要倒大霉。”

    白泽:“主人英明,那剑痴刚走出铸剑门的地界便遇上了一伙强盗。”

    “好在时任万刃宗的宗主汪士剑之女汪清琪路过,出手相救。”

    “涉世未深的剑痴,当时便对汪清琪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后来剑痴化名张慕齐加入了万刃宗,对汪清琪展开了追逐。”

    “那汪清琪对剑痴的感觉也非常不错,两人的感情快速的升温。”

    “只是,当剑痴正准备表明身份,正式表达爱意的时候,异变陡生!”

    “归元界另外一个一流势力的宗门宏道宗宗主带着其独子上门提亲。”

    “从此以后,那汪清琪便对剑痴逐渐疏远,后来剑痴心灰意冷,悄然离去。”

    “剑痴走后,没过多久,汪清琪便和宏道宗宗主之子大婚。”

    “大婚当日,万刃宗的宗主长老等人尽皆前往宏道宗。”

    “等这些人达到之后,宏道宗当即激发了宗门大阵,对万刃宗展开杀戮。”

    “那一战,万刃宗宗主和其女当场身亡,宗门长老也死伤无数,一堆残兵败将狼狈回宗。”

    “宏道宗岂能善罢甘休,举宗之力追到万刃宗,眼看就要宗灭,恰在此时,万刃宗一名都认为早已经死去的长老忽然回归,力挽狂澜。”

    “此后宏道宗虽然被打退了,但万刃宗也无力再战,从此以后两家成了不死不休的仇敌。”

    秦寒:“剑痴呢?”

    白泽:“当时大婚当日,剑痴同样收到了一封信,那是汪清琪亲手书写的信。”

    “信里面说,她内心其实喜欢的是剑痴,只是宗门危难,不得已而联姻,勿忘挂念。”

    “正因为这封信,将剑痴对汪清琪的一切感情顷刻爆发,从此以后再难磨灭。”

    “从那一天起,剑痴便发奋图强,潜心修炼,他暗暗发誓,迟早有一天登临绝顶,以一己之力灭了宏道宗。”

    秦寒听后皱眉,

    “怎么你说的跟剑神前辈的说辞完全不一样。”

    白泽:“听我说嘛主人,以上只是我站在剑痴角度看到的问题。”

    “实际上呢,那汪清琪第一次见到剑痴的时候,发现他身上带着张不寒的佩剑,觉得剑痴有价值,便出手相救。”

    “后来汪清琪和剑痴相恋,其根本目的也是想利用剑痴和张不寒的铸剑门联姻。”

    “可是后来的宏道宗乃是一流势力,可比铸剑门强的多,汪清琪自然就把剑痴给甩了。”

    “大婚那天,汪清琪之所以又给剑痴写信,其根本目的就是为了继续掌控剑痴。”

    “典型的既要,还要。”

    “这件事情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原因,汪士剑此人没多大能力,当上宗主也仅仅是运气好而已,他想要在宗主的位置上坐的稳固,自然要寻求帮手。”

    “宏道宗便是他物色的后盾,在他的设想中,只要女儿嫁过去,宏道宗便能成为他的帮手。”

    “届时,他既能靠着宏道宗这棵大树威慑万刃宗内部势力,而宏道宗作为外人,又不能跟他抢利益,简直就是一举两得。”

    秦寒:“原来如此!”

    作为万刃宗的后世弟子,他隐隐听过以前宗门和宏道宗有过节,

    但其中具体的事情,宗门内部却语焉不详,没人愿意提及。

    现在看来,宗门也不想将这样的丑事给宣扬出去,

    再加上剑庐也不愿意让剑痴得知此事真相,

    多方势力推动下,此事便逐渐淹没在历史中了。

    白泽:“主人, 事情的前因后果就是这样,您看该怎么处置呢?”

    秦寒搓着手,眉头紧蹙,

    “凡人想放下执念,让对方知道真相即可。”

    “可剑痴是修士,而且修的便是这份执念,一旦让他知道真相,信念定然会顷刻间崩坏。”

    “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剑痴知道真相,不然这个任务必然失败。”

    白泽:“主人,要不我给你找几个对人心极为精通的高人来参谋一下?”

    “一人技短,三人技长嘛!”

    听白泽说到高人二字,

    秦寒神色一动,

    他忽然想起了当年在宗门时,做任务的时候遇到了一个高人。

    此人精通人性,或许有帮助。

    而且,那人住的地方,就在归元界中分离出来的一处灵气稀薄的小次元界。

    念头闪过,

    秦寒问白泽要来坐标后,

    挥手间消失在原地。

    ……

    无名小次元界,此方世界几乎都是凡人,

    寿元过百者非常稀少。

    一座小城外,

    十里处坐落着一座道观,

    道观地方狭小,一个院子,五间瓦房,看起来颇为简陋。

    门口挂着一个牌匾,

    上面写着两个字,

    “无为!”

    可就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道观,

    此刻外面却围满了等待的信徒,

    大路上,

    车马轿子连绵上百米,

    其中一顶轿子呈圆形,通体以黄花梨打造,蓬帘以丝绸打底,金丝镶边,祥云仙鹤点缀,看起来非常华贵。

    轿子前一名锦衣中年人,急匆匆的朝着道观内行去。

    此刻道观正殿中,

    一名发须灰白穿着一身粗布麻衣的老道士,端坐在蒲团上,手握拂尘,静静等待那中年人到来。

    秦寒的身影在此刻悄然出现在正殿一角,

    那道士仅仅看了他一眼,便不做反应。

    外面,

    锦衣中年人迅速踏入殿内,

    见到老道士后,连忙弯腰行礼,

    “鄙人王百万见过道长。”

    老道士抚须一笑,面容慈祥道:“王居士此来,是为何事?”

    锦衣中年人,“道长,鄙人是为了我母亲的病情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