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摔在地上,声音响起,躲在院子后门暗处的那些刀斧手听到,就立刻手持砍刀冲了出来!

    一个个杀气腾腾,从后面的假山里,竹林里,房间中冲了出来。

    “啊……?”一出来就懵了。

    最前面的一百多人,一进院子,就看到全副武装的士兵手持长枪对准了他们。

    所有刀斧手的懵了,这什么情况,不是只有五十个衙役嘛,怎么一出来,就看到这些军士?

    “摔杯为号?”

    朱雄英冷笑一声,将手里的砍刀插在地上,端着双管枪快步的走到院子入口处。

    枪口对准了那群愣在原地的刀斧手,就是连开两枪。

    “砰砰!”

    两发散弹打出去,瞬间就倒了十几个人,鲜血像泼水一样洒在地面。

    后面的刀斧手们,见此顿时被吓的疯狂往后逃窜,个个都是瞪大了眼睛,震惊恐惧的拔腿就跑。

    他们是四大家族的打手,但不是死士,不会白白送了性命,这种情形,当然是跑的越远越好。

    那小子拿着火铳,砰砰两下就死了十几个人,简直跟个鬼一样!

    不对,是比鬼还可怕!

    “饶命啊!大人!”

    汪富通率先跪了下来,朝着朱雄英磕头求饶。

    没办法,那火铳实在是太恐怖了!从来没见过这么恐怖的杀器!

    见汪富通被吓破了胆,其他两人是立刻被击溃了心理防线,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看着朱雄英满脸的恐惧之色。

    只有鲍广山有点倔强,他也很怕,但是他知道,无论跪不跪今日都必死了,鲍家也完了。

    “你赢了,动手吧。”

    鲍广山闭上了眼睛,坐在椅子上巍然不动,镇定自若,又道:“我们都远远低估了你,就以为你是一个普通的官,没想到你竟能调动军队过来。”

    “我说他妈的……你好像还搞不清楚状况!”

    朱雄英看着鲍广山这副样子,走过去拔出插在地上的砍刀,一刀就朝着鲍广山的右臂砍去。

    鲍广山听到这话,睁开眼睛就看见一把刀朝着他劈了下来!

    “你干什么,要动私刑嘛!”

    鲍广山看见这一幕直接目瞪口呆,狂吼道:“就算我有罪,也是应该交由衙门,上报京城由三法司定罪!”

    他还想着有一丝生还的机会,保全一下,毕竟他是有关系,有点人脉的,贩私盐杀头,不至于灭族。

    他想躲避,但是身后立马就有人把他给按死了,鲍广山用尽全力都无法移动分毫,只能恐惧的看着锋利的刀刃,砍断了他的右手臂!

    “扑哧!”

    鲍广山手臂掉落在地上,鲜血好似喷泉一样,从他的伤口处喷洒而出。

    “啊!我的手!”

    鲍广山感到全身已经麻痹,整个人无力的倒在地上扭曲着,他脸色惨白无血色,脸上全是痛苦。

    “我说了,你还搞不清楚我跟你的差别!”

    朱雄英拖过椅子坐在另外三人面前,脸上,身上,手上,已经沾上了很多血迹。

    他目光看着在地上扭曲的鲍广山,道:“还他妈我赢了,从头到尾你有什么反抗的余地!?”

    “搞不懂自己的定位,说的好像你跟我斗来斗去,你惜败一样!”

    “草泥马的,老子让你多活几天,就在这上蹿下跳!”

    朱雄英转头看着前面跪着的三个人,砍刀刀身用力的拍在刘凌飞脑门上,骂道:“就你们四个,还他妈摆我鸿门宴!”

    “你以为你们是项羽!”

    “你以为我是刘邦?”

    “要动手又不果断点!”

    “我他么带着军队来的,一进来就马上二话不说的弄死你,还他妈鸿门宴!”

    “等你们动手,黄花菜都凉了!”

    朱雄英砍刀在手,不断的在三人的脸上拍着,继续骂道:“你们是不是以为,我会跟你们讲讲场面话,吃吃喝喝,玩玩心机!”

    “语言交锋一下,对话博弈一下是吧?”

    “然后你们就趁其不备,就偷袭我是吧?”

    “拜托,现在什么年代了,谁还有空跟你们嘻嘻哈哈,你们这么畏手畏脚,怎么成大事!”

    三人听到这些训斥的话,脸上是既害怕又茫然,难道饭桌上那一套已经不行了?

    场面话已经行不通了?

    “金楼的钥匙在哪?”

    朱雄英突然转头看着在地上的痛的死去活来鲍广山。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鲍广山咬牙切齿的看着朱雄英。

    “还跟我装,是吧?”

    朱雄英笑了,指着鲍家的管家,道:“你管家已经全招了,说你有个金楼,里面至少四五十万两黄金,钥匙你藏起来了。”

    听到这话,鲍广山恶狠狠的盯着鲍管家,没想到他儿子都不知道的金楼居然被这个狗东西说出来了,要是不说,别人根本就不知道。

    而另外三人也是神色各异,金子,他们家也有,就是不知道这个秘密,这人知不知道。

    “不知道,这个狗东西骗你的。”

    鲍广山用衣服包裹着断臂,强忍着疼痛。

    朱雄英转头看向鲍家的管家。

    “大人,我没说谎,小人这就带您去金楼!”

    鲍管家立刻惊恐的喊了起来,指着后院的方向,大叫道:“就在那些假山的下面,金楼就在下面!”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鲍广山痛苦的嘶吼道:“我这么多年来,对你不薄啊……”

    “钥匙给我,留你鲍家一条根,你不给,我也会把门炸开,金子一样是我的,你鲍广山绝后。”

    朱雄英看着鲍广山,当然是骗他的,对方不给钥匙也会鲍阳,但是这一招很管用,他也懒得去拿炸药来炸门。

    “在我书房里,墙壁画的后面,有一个暗格,钥匙在里面。 ”

    鲍广山绝望的闭上眼睛,这个条件他无法拒绝,没法拒绝。

    朱雄英笑着看向张兵,张兵立刻离开了现场。

    “你们的金子呢?”

    朱雄英转眼看向其他三人。

    “我们家确实还有点黄金,大人去抄家不就抄出来了。”

    刘凌飞痛苦的说了一句,本来是死罪,现在是抄家灭门的罪,家里那些财产是留不住了,只能希望留个后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

    朱雄英一巴掌抽在对方脸上,道:“我说的你们从金矿里挖出来的那一堆金子!”

    “金矿!”

    四人瞪大了眼睛,都是齐齐的转头看向自家的管家,合着他们早就没有秘密了,他们自己还在这里藏着掖着。

    “你们这四个畜生!”

    刘凌飞对着那四个管家吼了一嗓子。

    管家们尴尬的撇撇嘴,没有说话,活命嘛,不丢人。

    “快说,那一堆金子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