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捧凉水泼在自己脸上。

    苏贝儿立马惊恐的醒来。

    一睁眼,看到那熟悉的手术大灯,她四肢移动,发现自己手脚被捆,整个人情绪激动起来。

    “你们是谁!放开我!”苏贝儿看着几个带着头罩,只露出两只鹰隼般眼睛的男子,惧怕的浑身颤抖。

    “苏小姐,你最好老实点,是你害我们雪儿小姐命丧黄泉,现在就送你去陪她好了。”为首的一名男子,阴冷的笑声,在安静的地下室里回荡。

    本就是冬天下大雪的季节,这番话,让苏贝儿听了,更加如坠冰窖。

    她双眸瞪的要脱眶,盯着第二个男人拿在手里的那个小型电锯。

    开关一开,轰鸣声让人浑身鸡皮疙瘩全部起来了。

    “拿开!你们敢碰我试试!我可是苏家的大小姐!”苏贝儿双腿死死踢蹬。

    偏偏双腿是被钉在手术台上似的,完全没法挣脱那束缚。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小型电锯落在自己膝盖上方。

    “不老实点,就直接给你锯了,等你家人找来的时候,你看你是不是还活着。”蒙面男人说完,电锯刀片缓缓往下。

    苏贝儿吓的浑身都软了,冬日里,也一整个大汗淋漓。

    “不要!不要!”苏贝儿崩溃大喊。

    直到那电锯割破她的裤子,她害怕的尖叫出声:“我说!不关我的事,是慕容雪儿一个人做的,她是医生,能推断出预产期!与我无关!”

    “呵!不老实。”男人嗤笑一声。

    继续将电锯往下,锋利的刀片划破了她的裤子,也割破了她的皮肉。

    疼得苏贝儿快要昏厥过去。

    “真与我无关!我只是无意跟她说起时也怀有身孕,时也生产那天,我压根就不知道,没联系过她!真的!我敢用我的生命担保!”

    苏贝儿忍着剧痛,死命咬牙解释说道。

    这种恐怖的境地,她宁可受点皮肉之苦,也不敢讲出实情。

    如果真说出来了,那么她真的离死不远了。

    男人置之不理,锯片继续将苏贝儿的皮肉切开了几分。

    满是中药气息的地下室里,瞬间被血腥味包裹,凶残至极。

    “啊!”苏贝儿痛得浑身抽搐,她感觉到暖暖的鲜血顺着她的腿往下流。

    那种切开皮肉的剧痛,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撕裂一般,疼得直接晕死了过去。

    几名保镖见状,收了手,没有继续下去。

    离苏贝儿近的男人,伸手拍了拍苏贝儿的脸。

    见她不醒,双手撑开她的眼皮。

    “晕死过去了。”

    “那就让她在这里自生自灭。”拿着刀锯的男人,将其关掉。

    顺势丢在了旁边的药柜上。

    锋利的锯片不小心碰倒了一个小瓶子。

    在人没看到的角度,瓶子里养的嗜血虫爬了出来。

    几人将苏贝儿四肢解绑。

    将她丢在这里,自生自灭。

    只要她来过这个地下室,就能从这里自行离开。

    霍铭川的指令,要狠狠教训她一次。

    要她生不如死,但不能直接让她死。

    几人悄无声息的离开后,苏贝儿感觉身体逐渐回温,只是腿上皮开肉绽火辣辣的疼,不仅如此,脸上也是火辣辣的疼。

    她赶忙伸手摸了一下,摸到了一个胖胖的虫子,吓得她又是一声尖叫。

    下一秒,她颤颤巍巍的摸上自己的痛感明显的脸,脸上,竟然被啃噬了一小块。

    她被毁容了!

    “啊!”苏贝儿歇斯底里的叫声,在整个地下室回响盘旋。

    “时也,我不杀了你,我誓不为人!”苏贝儿捂着自己一张溃烂的脸,嘶吼道。

    ……

    与此同时,医院里,白晓莲与苏振理也苏醒了过来。

    夫妻两在一个病房。

    看着门口的保镖,率先醒来的白晓莲有些惊慌:“老苏,老苏,你快醒醒。”

    听到动静,门口的保镖赶忙进来:“白夫人,您醒了?”

    “发生什么事了?我们怎么会在医院,我女儿呢?”白晓莲环顾四周,竟然没看到苏贝儿的下落。

    她不免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是这样的,你们刚离开,又被之前的那波歹人追尾,车子打滑发生了车祸,你们都在车里伤到了头部昏迷了一阵,苏小姐似乎被对方虏走了,目前在全城追查。”

    听到保镖的话,白晓莲立马轻斥一声:“怎么可能!”

    她一点都不信这番鬼话。

    之前事出有因,是毕加翰安排的人。

    今天这个车祸太诡异,只带走了贝儿,想必一定是霍铭川的手笔!

    “你们霍总呢,我要见你们霍总,是不是她绑走了贝儿!”白晓莲扯开手背上的输液管子,着急下地。

    苏振理咳嗽两声,安抚着她:“晓莲,你先别激动,我先给铭川打个电话问问。”

    “问什么,一定是他搞的鬼,他知道贝儿给慕容雪儿……”白晓莲话到嘴边,立马咽了下去。

    “你刚说什么?”苏振理察觉到这番话里的不对。

    “没什么,给景赫打电话,说贝儿不见了。”白晓莲赶忙转移话题,心里也懊恼自己刚才一时口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