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时候倒是要好好看看他究竟有什么能耐了!”

    何云超却是不以为然的干笑着道,不过,眼内那抹森然杀意,并没有因此而减弱丝毫。

    星台境仆从,承天门确实是难以给一个先天少年之人配备,也不见得就会怕了谁。

    毕竟,天地第一宗门的名头与实力都在此,如果有机会,他肯定不会有任何顾忌的。

    肖恩静静的坐于小鹫背上,他没有急着下去,现在最主要的是先天谷这机缘之地,没有必要去惹无谓的麻烦。

    突然间那不远处便是有着破风声响起,而后—道道身影,便走出现在了不远处的平地之上。

    肖恩的目光也是随着风声望了过去,从这些身影,他感觉到了一些让得他心神一凝的强大气息。

    那群赶来的人,领头一人,乃是一名白衣青年,这青年模样也算出尘,但最让得肖恩面色凝重的,是此人的气息,竟然也是不在徐修之下。

    “那是天元宗的罗柳,与徐修等人同称为先天十杰,同样是真正的绝世天才!”

    在肖恩观察着那位白衣青年时,君无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肖恩微微点头,天地骄子不计其数,而能够排得上先天十杰的,无疑是骄子中的金字塔的存在,自然是属于绝世天才一列了。

    而在肖恩谈论间,那白衣青年似乎也察觉到了肖恩的存在,眼中微不可查的闪过一抹精光。

    “罗柳,不要小看那今年轻人,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他就是最近传得沸沸扬扬,大闹暴乱山脉,甚至连整个三岳高盟都掀翻了的小魔头。”

    那白衣青年身边—名同伴,看了肖恩一眼,道。

    “哦,他就是那个小魔头么?莫不是言过其实吧!”闻言,罗柳也是微微一怔,似乎连嘲讽都不想表达。

    事实上,堂堂先天十杰,却去嘲讽一个六重坤元之人,未免自贬了身份。

    在这天元宗的天才走出后不久,开始有着越来越多的势力弟子赶来,脸上皆是弥漫着一种期待的狂热,令到天地愈发的显得沸腾。

    这里,他们,才是真正的翘楚,才是真正的主角。

    而就在肖恩心绪转动间,他忽然抬起头,看向远处,只见得那里,一黑衣青年男子负手而立,格外的平静,却是犹如芸芸众生当中,遗世独立。

    他没有释放任何的波动,却如同骄阳一般的璀璨,天地光辉尽皆向他汇聚,令得四周的骄子,都是不敢靠近。

    然而就是这么平静的一道身影,却是令得此处鸦雀无声,不少来自各方的年轻强者,都是眼露忌惮甚至惊惧之色。

    黑衣青年那平静的眼睛缓缓的扫过,当停在肖恩身上的时候,眼神渐渐的凌厉起来。

    而也就是在这一瞬,肖恩忽然浑身汗毛倒竖,一股无法形容的危险感觉,涌上心头。

    曾经,他自以为斩杀徐修,而且还是在进入凤凰精血池之前,先天十杰,已经对他构不成丝毫的威胁。

    最少先前的罗柳,就没有给他这种感觉。

    但在这黑衣青年的身上,肖恩才发觉自己错了,也小看了天元天真正的顶尖天才,最少,他不会认为自己是这个黑衣青年的对手。

    黑衣青年的目光,也是在此时紧紧的盯着肖恩,视线交织,顿时一股凌厉的无形杀芒便是暴掠而来。

    肖恩面色平静,身体动也不动,那黑衣青年的杀芒,在抵达他身前时,便是如同碰见了烈日的冰块般,自动烟消云散。

    “咦?有意思!”

    杀意消散,那黑衣青年脸庞上却是浮现一抹微笑,喃喃自语。

    “他就是承天门的巴列,先天十杰之首,而且,据闻十杰之中,其余的九个加起来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对手。”

    肖恩身边的君无邪,望着这面如刀削的黑衣青年,面色极为凝重的道。

    先天十杰,分别是承天门的巴列,芷天门的芷卉,天鼎宗的徐修,天元宗的罗柳,大荒宗的洪苍,寒冰阁的冰玲,万象阁的万詹,四方阁的吕克,青云学府的郑天驰以及紫微学府的汤紫云。

    他们每一个都是在这片天地公认的先天奇才。

    而巴列,则绝对是天元天中最令人忌惮的先天一辈的第一人。

    “天,这巴列好像是对小魔头起杀心了。”

    “小魔头曾经在暴乱山脉杀了承天门的人,并且,那个逃脱的何肯,便是现在承天门使者的儿子,巴列为此出头,也不足为奇。”

    “是啊,以承天门的霸道,他怎么可能会放过小魔头的。”

    虽然黑衣青年这一缕杀意很快消逝,但这里强者依旧敏锐的捕捉到,也因此议论起来。

    要说徐修截杀肖恩,算是师出无名,但巴列这份杀心,倒是显得名正言顺了。

    因此,在谈论之时,那些望向肖恩的目光,也是充斥着一种怜悯之意,谁都知道,巴列在先天一辈中所享的盛名,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实力,还有他的狠。

    肖恩眼内,也是有着一抹凝重之色,他知道,能够对素未谋面的他产生如此强大杀意的,极有可能是和徐修一类的人。

    尤其是巴列背后的宗门,更是让他感到了无穷压力。

    如果这承天门已经和巫族沆瀣一气,那么他日后的生存空间,就相当严峻了,就连眼前这一关,恐怕都不见得好过。

    还好先天谷即将开始,在机缘的争夺和利用,他不会输给任何一个人,两者之间的距离还会无限拉近。

    先天谷是无法突破境界,但实力的提升,也不一定是要突破境界的。

    “徐修呢,同为先天十杰,怎么不见人出现的,难道连这先天机缘都放弃了?”

    “听说早几天在遗迹之地给小魔头打败了,不过,就算是败了,也不应该丢了先天机缘吧?”

    “这小魔头能够打败徐修,这岂不是说他能够在先天榜立足前十了。”

    众人目光搜寻,又再开始议论起来。

    徐修被肖恩打败,早已经传遍了先天城,虽然没有人看到整个战斗过程,但眼前肖恩的出现,而徐修却是踪影全无,便是能够证实这并不是谣言。

    “他便是那个打败徐修的小魔头?”

    看着肖恩的,是一位身着青色衣衫的青年,他的眉宇间,充斥着难掩的傲意,看来正是那种自认为天才,满心狂意之人。

    在这青年身旁,有着一道肖恩熟悉的身影,竟是那位青云学府的袁云山,此时的他,眸子也是锁定着肖恩,眼中有着浓浓的怨毒之色。

    这段时间肖恩的事,他也是亲眼目睹,显然是未曾想到,如今出现在先天谷的,不是徐修,而是肖恩。

    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没有忘记那句话,开始了就不会结束。

    他同样是没有忘记肖恩在暴乱山脉中的那种邪恶和狠辣。

    “天驰学长,这个小畜生屡屡辱骂我学府,我才会和他不死不休,还望学长能够出了这口恶气。”

    望着肖恩他们,那袁云山更是面庞僵硬,嘴角使劲的抽搐着,半晌后好不容易有些清醒过来,他咬着牙恶毒的道。

    “是有这个必要!”

    青衣青年正是先天十俊中的郑天驰,他点了点头,眼中有着森冷之色涌动。

    他要对付肖恩,自然不会是凭着袁云山这句无中生有的说话,而是早已心存杀意。

    与此同时在他前方一行十数人正踏风前来,其中为首的乃是一名手拿折扇的翩翩公子。

    “都到了吗?”

    这翩翩公子声音淡漠,神情却明显带着一丝倨傲,而他看了肖恩一眼,眼中一抹杀意一闪而逝。

    看到这翩翩公子,一些阻拦在前方的天才弟子,也是不经意间让开了一条空路。

    “万象阁的万詹!”

    听到君无邪此话,肖恩眼角也是微微一挑,目光迅速看了过去,对于那传闻中先天天才,他也是极为的感兴趣,尤其是那些对他心怀杀意的。

    反正如今,他也是债多不愁的主,肖恩知道,无论是在什么地方,只要有机会,这些人都会有人欲置他于死地的。

    对于这些想要杀他的人,也不过是一个数字而已。

    也不是这里所有人都是想要置肖恩于死地的,至少,周平兄弟二人所在的天鼎宗就没有。

    他们也不会因为肖恩战胜了他们宗内的天才徐修而憎恨肖恩,但场中这种气氛显然也不适合打招呼。

    “这先天机缘,我可不会随意相让的!”

    这声音刚刚落下,咻咻咻一道道破空声响起,便见到远方,数十个身上荡漾阵阵波纹的人影迅速飞了过来,眨眼时间便出现在距离万象阁等人不远的地方。

    此人模样粗狂,但双目游移之间,却是有着极端惊人的浑厚与霸道之气散发开来。

    而且,此人的气息,也丝毫不弱于徐修,那也就是说,他也是一名货真价实的先天十杰强者。

    青年相貌粗犷,身材雄壮,在没有刻意催动之下,也是有着淡淡的力量纹路在体表游走,弥漫着狂暴的能量。

    此君正是大荒宗的洪苍!

    不过,他望着肖恩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杀意,只有疯狂的战意。

    不过,肖恩却笑了,他丝毫没有洪苍对他的战意,反倒是极为欣赏,后者的刚正之气,让他感到,这绝对是一个可以结交之人。

    “还好没有来迟!”

    洪苍笑声刚刚落下,那天边,却又是缓缓的传来一道轻笑之声,一股傲然之气,自那天际之边飞掠而来。

    瞬息间,这道身影便已是出现在了天空之上,一股雄霸之气,盖压四方,令得天地一静。

    “他是四方阁的天才吕克。”

    听到君无邪的声音,肖恩再度默默点头,能够位列先天十杰,自然不会弱到哪里去。

    “芷卉来迟了。”

    就在君无邪声音落下时,一道轻灵的嗓音,突然在这片天地间响起。

    那道嗓音,极为的优美,阳光落在少女娇美的容颜上,愈发的将她的少女风华映照得格外的辉煌。

    绝美的容颜,超强的实力,二者的光环汇聚一身,瞬间便成为了天地中的焦点。

    “也是个厉害的人啊!”

    肖恩点点头,感觉中,此女的实力,怕是只巴列之下。

    如此看来,徐修倒是先天十杰中最弱的一个。

    咻咻!

    下一刹那,光彩漫天,又再掠出两道曼妙倩影。

    其中一名身材高挑的年轻女孩,女子身着贴身的紫色衣裳,衣裳异常的精致以及合身,她气质清雅,让人看上一眼,便舍不得将目光移开。

    而另—个则是异常冰冷,一副拒人千里的气质,娇俏之余却又得人不敢轻易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