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司锦的眼神如同一把刀死死瞪着凤妙音,可她什么都做不了,这么多年她在那种地方宁死不屈却日日遭受毒打,连生死都由不得自己。

    凤妙音居高临下看着看着可笑的愤怒不禁放声大笑,“你这样看着我又有什么用呢,你救不了凤九歌,你连自己都救不了。”愤恨的眼泪划过眼角,泪水与鲜血混在一起滴落在司锦的胸前,在破旧的布料上绽开血红色的花。

    “行了行了,真没劲,你们带下去处理了吧,我以后不想再看到她。”凤妙音冲护卫摆了摆手随后回了屋。

    收到号令的两个护卫立马来了精神,相互淫笑急切地拖着一脸惊恐的司锦往外走去。司锦不断挣扎想要挣脱,大声哭喊着救命,这么大的丞相府里居然没有一个人因为她的呼救做出一点反应,司锦逐渐开始绝望。

    忽然一阵风吹过司锦感觉自己飘了起来,定睛一看原本近在眼前的两个护卫此时随着自己的视线越来越远而变得越来越小,司锦有些害怕地紧紧环抱住自己小声嘀咕,“死定了这下死定了,掉下去不死也要废了。”司锦的反应逗笑了此时拉着司锦飞檐走壁的男人,不合时宜的笑声吸引了司锦,司锦顺着笑声看到了一个陌生男人。

    “举手之劳,不必言谢。”男人轻轻甩了甩自己留在额头边的头发,自觉帅气地冲着司锦眨了一下眼睛。司锦看着眼前有几分姿色的男人,有些羞涩地闭上了嘴。

    男人将司锦带到了距离丞相府很远的地方。

    “就呆在这里吧,这里不会有人发现你。”男人对司锦说道。

    “可是我家小姐还在他们手里,我要回去救她!”司锦有些担忧。

    “救救,你拿什么救,保护好自己的了别添乱了。”男人有些无语的说道。

    司锦听到男人的话后不再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自己看吧,我还有事先走了。”男人决定不再和司锦纠缠,告别后匆匆离开。

    男人走后,司锦还没有完全从刚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司锦看到不远处的小破屋没有点灯便鼓起勇气走了进去。屋里一个人都没有但房间里还有生活的痕迹。想到男人轻车熟路的走到这里,司锦猜想这应该是男人的家,既然来了就先在这里休息一晚,好好计划一番再去解救下落不明的凤九歌。

    第二天一早,凤九歌就早早地起了床,按照礼数去给萧凌川的外祖母和母亲问安。

    将军府正厅内,萧凌川的外祖母坐在正厅主位上,一旁坐着萧凌川的母亲婉娘。凤九歌进门轻轻走到外祖母面前微微低下头,行了礼,“九歌给祖母问安。”萧凌川的外祖母看了看凤九歌,眼里满是喜爱,笑呵呵说道:“起来吧起来吧九歌,自己家不用那么拘束。”凤九歌闻声站起身来,抬眼便看到老太太正一脸慈爱地看着自己,顿时一股暖流从心里缓缓划过。

    凤九歌转身朝萧凌川的母亲婉娘走过去,走近却被婉娘一把拉到身边,“我们家不注重那些虚伪的繁文缛节,九歌只管舒服就行。”婉娘握着凤九歌的手来回摩挲,“凌川常年不在家,无聊你多来看看娘,娘教你功夫。”凤九歌惊奇不已,外祖母咯咯笑了起来,“婉娘厉害得很哟,要不是凌川怕你无聊难过求婉娘留下,这次出征婉娘也是要去的。”说罢凤九歌满脸崇拜,“我一定跟您好好学功夫。”凤九歌掩盖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这才是她梦想成为的女子,不输任何人自己就是独立的一派。

    到了中午用膳时,婉娘叫来了一个丫鬟送给凤九歌,名叫南锦,听到略微相似的名字凤九歌突然想起司锦,脑子嗡的一下——司锦每晚都会去找她,昨晚一定扑了空,希望一定不要有事。用过午膳凤九歌连忙向两位长辈告退匆匆赶回萧凌川的院子,在院子里小声叫了几声萧落。

    只觉一阵风吹过,萧落便稳稳落在凤九歌面前。

    凤九歌看到眼前的萧落略微松了一口气,小心询问道:“可以帮我打探一个人的下落吗?”

    “谁?”

    “绮梦居的司锦,她现在可能有危险。”

    萧落的眉头微微蹙起,不仔细看很难发现。但还是被细心的凤九歌看到,凤九歌害怕萧落拒绝,几近哀求道:“拜托了,司锦是我唯一的亲人。”

    萧落虽有些不懂,却也不再犹豫,应下后转身飞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