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笑出声。

    “什么?你绑了凉千禾?”

    “然后呢然后呢?”

    司景辰无奈:“小狐狸,你这一脸吃瓜的样子是什么情况?”

    “我好奇嘛,你快说,后来呢?”

    司景辰:“绑了,这婚自然就结不成了。”

    “凉国国王没生你的气?”

    “他没证据,凉千禾也很配合我,所以最后便不了了之了。”

    “凉国撤走了支持,但我既已拿到了继承权,有他们没他们也都无所谓。”

    “不过,对于老爷子,我始终是感激的。没有他们当初的鼎力支持,暗门也不会有今天。”

    “只是在娶千禾的事情上,我们产生了分歧。”

    安澜了然的点头:“看千禾对你的态度,她明显还没有死心。”

    “愿意在那么大的事情上维护你,看来也是个恋爱脑。”

    “这个世界上,恋爱脑太好对付了。”

    司景辰靠着椅背:“你这小脑袋瓜里又憋着什么坏主意呢?”

    “嘿嘿,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她拉住司景辰的手:“但是司少爷,你到时候可要站在我这边哦,要全力配合我。”

    司景辰握住了她的手。

    “凉国和荷国不一样,千禾的事你不要插手,我来处理。”

    “她缠着你,你怎么处理啊?”

    “要是能处理好,也不会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在你身边绕来绕去。”

    “我说司少爷,你别的方面能力那么强,但是对女人,还是知之甚少。”

    “像凉千禾这样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长大,但又特别固执的女孩,她们都是有一种特殊的韧劲儿的,想拿下你,已经不是单纯的喜欢那么简单。而是征服欲。”

    “所以你直接拒绝是没有用的,反而越挫越勇。”

    司景辰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你很懂啊?”

    “怎么,你也这样追过男人?”

    安澜笑道:“我也有这种精神,但不会用在男人身上。”

    “我喜欢钱。”

    “不然为什么三大帮里,我最有钱。”

    提起钱,她总是一脸财迷的样子,司景辰被她逗笑。

    “知道你厉害了。”

    “但凉千禾的事依旧不用你插手。”

    安澜无所谓的耸耸肩:“这可不是你说的算的。”

    “你等着吧,她一定会来找我。”

    “她如果主动出击,那我肯定要接招的。”

    “我可不能输给你身边的桃花。”

    司景辰说:“注意安全,但也要注意分寸。”

    “她毕竟是凉国的公主,她若出了事,你也会很危险。”

    “好,放心吧。”

    安家。

    住别墅二楼,费南爵还在昏迷。

    老厉坐在床边,一边为他剪指甲一边叹息:“南爵,差不多就醒过来吧,老大又出事了,我都没时间去保护他了,整天围着你转,你说这像什么话。”

    他扯着他的手指:“你听到没有?起来吱一声。”

    “实在不行打我一顿也行。”

    “一直这么躺着怎么行?”

    “你四肢都要躺退化了。”

    “所有堂主里你的体力和武力本来就是最差的,你再这么懈怠下去,你恐怕连总部那边养的大黄都打不过。”

    老厉是个很内敛的人,平日里有费南爵在他旁边,很多话都用不着他亲自说。

    他也确实懒得说。

    可费南爵倒下后,他一直在他耳边碎碎念,不但唠叨让他快点醒过来,还会把明帮一天发生的所有事都讲给他听。

    总觉得费南爵潜意识里是能接收到这些信息的。

    这时,床上的费南爵缓缓睁开眼睛。

    他嗓音沙哑道:“老厉,你真的吵死了。”

    “我平时怎么没发现你话这么多。”

    剪指甲的手猛地怔住。

    老厉腾的站起身,脸上都是惊喜:“南爵!你醒了!”

    “再不醒就得被你念死。”

    老厉开心的眸色猩红:“你等着,我去找清莹,让她过来看看你!”

    不等费南爵说话,老厉搜的一下就不见了。

    他想说你先别着急,给老子倒杯水喝。

    手刚刚微抬起,阻拦的话还没等说出口,他连老厉的残影都看不见。

    就听到他兴奋的声音在回廊上炸开。

    “清莹!顾清莹!”

    费南爵气的想笑。

    可他没力气,哼哼两声,笑的半死不活的。

    缓和了一会儿,掀开被褥,他缓慢下床,从床上走到桌子前,几米的距离,累的他气喘吁吁。

    坐到桌子上缓和了好一会儿,他才有力气去倒水。

    刚把水倒好,还没等端杯子,老厉带着顾清莹撞开门冲进来。

    把他吓了一跳。

    顾清莹背着医药箱冲到他面前,一把捧住他的脸。

    “南爵哥!你醒了啊!你终于醒了啊!”

    她抱住他,兴奋的尖叫。

    尖锐的声音刺的费南爵耳膜都疼。

    他想说你快起来,让我喝口水。

    可顾清莹兴奋的在他怀中又蹦又跳,他实在招架不住。

    放下水杯拍了拍她的肩膀。

    “清莹,我没事了。”

    这要不是鬼门关走一遭,清莹很少对他这么亲昵。

    她平时都叫他老费的。

    她终于舍得从他怀中出来,眼圈已经红润,泛着泪光。

    “真好,这次比前几年那一次至少提前一周醒过来,这是好事。”

    “南爵哥,你快要把我们吓死了你知道嘛!”

    “小问题,小问题。”

    他想端水杯喝水。

    顾清莹一把将他拉起来:“什么小问题,这可是随时会没命的!你别不当回事!”

    “过来,我好好复查一下你的身体,没什么事的话吃药巩固就好了,如果有问题,你得去住院!”

    费南爵好不容易走过来的。

    眼看着自己离水越来越远。

    最后被强行按在了床上。

    冰冷的器械在他胸前一顿忙活。

    他有气无力,有苦难言。

    老厉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顺着他的眼神朝桌子上看去。

    “南爵,你想喝水?”

    费南爵点头如捣蒜:“老厉,还是你好。”

    顾清莹严肃道:“不能喝水,等我检查完再说。”

    涉及到专业领域,她格外认真。

    一本正经的为费南爵做着十分详细的检查。

    老厉说:“你再坚持会儿,清莹检查完没什么问题,我给你倒水。”

    他只能点头。

    别墅里的医用工具很齐全。

    普通的小病是完全可以应对的。

    顾清莹坐在床前左一个器械右一个器械排着使用,表情只有两个字,严肃。

    看的老厉和费南爵都异常紧张,但也不敢多问一个字。

    半小时后。

    所有的基础检查都做完。

    顾清莹松了口气。

    “各项指标都恢复的很好,南爵哥,你不用住院了。”

    “但是饮食还是要格外注意,所有寒性和油腻的东西你都不能吃,尤其不能喝酒。”

    费南爵点头:“好,我记住了。”

    “老大呢,她不在吗?”

    病床前的两个人都怔住。

    顾清莹转过身去收拾医疗用具。

    老厉说:“我去给你倒杯水。”

    他们都对安澜的事只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