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叔,这……”

    “别说了,救人要紧,先让前台打电话叫救护车,等老易醒过来,再处理这件事。”

    “哦,好。”

    看着地上的易中海,许大茂在幸灾乐祸之余,也有种兔死狐悲的难受。

    毕竟他和易中海一样,都是个绝户来着,而且他也曾经是秦京茹的男人。

    “秦京茹,你等着吧!一大爷万一有个好歹,你俩肯定得进去吃牢饭!”

    陈涛和槐花下楼之后,许大茂指着秦京茹说道。

    “你别乱说!这是他自己摔倒的,跟我们没关系。我也没搞破鞋,是他想要孩子,才让我找人接种的!而且,我们两个在一起也是他默许的!这就相当于找了一个拉帮套的,这可不算是搞破鞋!”

    秦京茹一口咬定,就是易中海“授权”她这么干的,不然她指定得吃不了、兜着走。

    “没错,是他不能生,所以才找我帮忙的!”

    奸夫也帮腔道。

    “伱们肯定在说谎,明明就是你们搞破鞋,不然一大爷怎么会这么激动?怎么会问你国庆是不是他儿子?”

    许大茂可不会轻易就相信秦京茹。

    “这事怎么能见人?被你们发现后,他肯定受不了,于是就假装这破事跟他无关了!”

    秦京茹有理有据。

    刘海中恍然道:“好像真是这样啊!如果来之前许大茂说你在这儿,老易估计就会劝我们别过来了。”

    秦京茹哼了一声,指着门外说道:“快出去,我要穿衣服!”

    闻言,刘海中、阎埠贵以及许大茂一起出门,把晕倒在地的易中海,留在了里面。

    秦京茹和奸夫对视一眼,两人都松了口气。

    奸夫小声道:“如果这老东西就这么死了才好,我俩就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秦京茹叮嘱道:“你别这么说啊,小心被人听见!”

    她是有点儿不忍。

    但事已至此,老易如果就这么没了,对她而言,确实是最好的情况。

    老易,对不起!

    但也只能对不起你了!

    都怪许大茂,要不是他多管闲事,你也不会这样!

    两个半小时后。

    易中海正在接受抢救,秦京茹坐在外面的长椅上等待。

    当然,陈涛、许大茂以及三位管事大爷也在。

    槐花则回禽兽大院,通知易大妈和易国庆,以及傻柱和秦淮茹等人。

    她没有添油加醋,而是把易中海的表现、以及秦京茹的解释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傻柱等人难以置信。

    易国庆手足无措,自己叫了快二十年的爸,居然不是自己的亲爸?亲爸是“拉帮套”的?

    易大妈感觉秦京茹的话很有问题,但她说的言之凿凿,自己又没有证据,那就只能等老易病好后再问了。

    下午四点半。

    易中海暂时脱离危险,但什么时候能醒来,还很难说。

    医生说他是脑出血,病情很严重,就算能醒过来,也会有后遗症。

    易大妈很想哭。

    但她现在就是个外人,怎么能“喧宾夺主”?

    秦京茹哭得稀里哗啦、情深意切,顺便又强调了自己不是搞破鞋。

    反正她一口咬定,别人也没证据反驳。

    易中海这顶帽子,肯定是戴稳了。

    一顶帽子压不死人……就算压死了也没关系,毕竟易中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原剧情中绑着傻柱养贾家孩子,那他也给别人养一养呗!

    晚上。

    薛姑娘和娄晓娥回家,得知这个消息,也在吃完晚饭后去了一趟医院。

    好歹是一大爷,为大家办了这么多事,大家虽然禽兽,但去看望一下,哪怕只是为了看热闹和看笑话,也该去一趟。

    娄晓娥很惊讶,但不是惊讶于这件事本身,毕竟她早就听陈涛说过这事了。

    她真正惊讶的是,秦京茹给出的理由。

    太离谱了!

    偏偏又挺合理。

    晚九点半。

    回家的路上。

    “何叔,你认为……秦京茹的话是不是真的?”

    娄晓娥问道。

    “真真假假,我也没法作出判断。”

    陈涛当然更愿意相信易中海不知情,毕竟他几十年都没抛弃易大妈。

    但如果易中海这么干,好像也有其合理性。

    或许他看到自己回来,觉得让傻柱养老无望,于是就想出了这种办法。

    至于他平时的表现……

    他本就是伪君子,表现出亲爹的形象,一点问题都没有。

    “一大爷也太惨了!孩子不是亲生的,又气出了病,以后可怎么得了?”

    娄晓娥感叹道。

    “放心,京茹应该不会丢下老易。要是老易能好起来,就当没有这事,照样能把这好日子过下去;要是不能……”

    陈涛坐着说话,也不腰疼。

    “不能好起来,会怎么样?”

    薛姑娘变成了好奇宝宝。

    “会怎么样……如果就这么没了,那京茹正好可以跟姘头在一起;如果有严重后遗症,导致瘫痪、生活不能自理,那她估计也会把姘头带回家拉帮套,毕竟她还要上班,孩子要上学,实在伺候不过来。”

    陈涛有理有据地分析着。

    而对于他的分析,薛姑娘是相当认可:“有道理!”

    其实只要是陈涛说的,她都认可。

    娄晓娥也一样。

    次日,傍晚。

    易中海终于醒了过来,但他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只能用怨恨的目光看着秦京茹。

    医生说,这是后遗症。

    因为脑出血,易中海患上了语言障碍、行动障碍,而他年纪又这么大,只怕很难恢复了。

    “老易,你不要生气!”

    秦京茹坐在床边,语重心长地劝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自己是个什么情况。这都已经过去快二十年了,你也没能让我再生个孩子,这说明什么呀?说明你就是绝户!说明我没错,我让国庆叫你二十年的爸,我还能有什么错呀?你说对不对?老易,你不要生气!你快点好起来吧!到时候咱们还是一家人,我和国庆也还会给你养老送终,好不好?”

    好你妈!

    易中海瞪着眼睛,胸膛一起一伏,显然十分恼怒。

    但他还是控制住了。

    他绝不能被气死,绝不能遂了秦京茹和那个奸夫的愿,他要好好地活下去!

    他要好起来,然后就像那位家喻户晓的打虎英雄一样,砍了这对狗男女的狗头!

    “你干嘛瞪我?难道我真的有错吗?没有吧!要不是为你让你有个儿子,为了让你们易家有个后,我怎么会乱来?我的初心是好的,你要尽量理解我!不然的话,我也只能跟你离婚,然后带着国庆跟他亲爸一起过了。”

    秦京茹“委屈”地说道。

    “……”

    易中海闭上眼睛,情绪貌似很稳定。

    但泪水却自沟壑纵横的眼角簌簌而下,看起来十分凄惨。

    “你能理解就最好了!”

    秦京茹故意曲解了易中海的意思。

    这没什么,反正只要老易一直瘫下去,一直不能说话,那她这身边人,自然就是老易的第二张嘴。

    其他人……甚至包括易大妈在内,都没资格说三道四。

    就算易中海以后好起来了也没用,没有证据,大不了就以感情不和的理由离婚呗!

    反正儿子向着她,家里的钱都在她手里,蛐蛐易中海,难道还能翻了天?

    ***

    一连五天,大院众禽已经习惯了奸夫的存在,习惯了秦京茹和奸夫出双入对。

    借~种嘛,拉帮套嘛,大伙儿都能理解。

    但也不可避免的、会有一些素质低下的人嘲笑一大爷。

    比如许大茂,他就感觉十分愉悦。

    这么大的院子,凭什么只有他和傻柱绝户?

    易老狗也是绝户,凭什么他可以偷偷搞事,擅自脱离绝户的行列近二十年?

    假的真不了。

    骗人骗己,终究骗不了天。

    真是老天有眼啊!

    许大茂感慨之余,也觉得自己这抓奸的行为特别正义,简直正不可言。

    毕竟,连傻柱也不敢找他麻烦了。

    而放在以前,傻柱这狗东西肯定不会保持沉默,肯定会不分青红皂白地锤他一顿。

    与此同时。

    易大妈也洗脱了冤屈,摘掉了“不下蛋”的帽子。

    可惜她已经垂垂老矣,没法再像娄晓娥、秦京茹以及于海棠那样,拥有自己的孩子了。

    29日,傍晚,贾家。

    “老易真是害人不浅啊!”

    贾张氏幸灾乐祸地说道。

    “……”

    傻柱保持沉默。

    毕竟他也是“绝户”,也是潜在的易中海。

    现在,众禽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傻柱和许大茂这两个绝户身上!

    大伙儿都很想知道,他们会不会像易中海学习?

    他们想多了,许大茂死都不会给别人养孩子,傻柱更不可能离婚另娶,然后再请别的男人帮忙播~种。

    “妈,你别这么说,被人听到了不好!”

    秦淮茹劝道。

    “他能做,我不能说?他就不是个东西,就该开全院大会批评他!”

    贾张氏理直气壮。

    “吼吼吼……”

    棒梗忍不住笑出了猪叫。

    “哥~”

    你别笑了,你一笑我也忍不住要笑了。

    槐花忍得也挺辛苦。

    “妈,后天我要跟何爷爷去港岛,提前跟你说一声。”

    小当的话,顿时让快活的空气消失一空。

    秦淮茹未及说话,槐花便抢先叫道:“姐,我也要去!”

    小当摇了摇头:“如果也要带你去,那何爷爷肯定会提前告诉你的。等下次吧!这次我们是去办事,不是为了玩。”

    贾张氏不满道:“他应该带棒梗去才对!”

    棒梗本就感到不满,听了这话之后,更不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