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涛、小当及傻柱三人到达工商局时,秦淮茹正在稽查科内反映情况。

    阎解成和于莉夫妻俩也在。

    至于阎埠贵和三大妈,得知这批电视机要被罚没之后,一口气就没上得来,也倒下了,这会儿已经被送到了医院治疗。

    二儿子阎解放过去陪他们。

    阎埠贵问题不大,只是被气到了,并没有脑出血,也就远没有易中海和刘海中夫妻严重。

    倒是三大妈,尽管也没有气出毛病,但她的匈部可能会被查出瘤子,这严重程度……还是没那有三位严重。

    起码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凌晨一点一刻。

    秦淮茹被放了出来。

    当她走出办公室后,就见到了在外面等她的三个人。

    她没在乎丈夫和女儿,而是流着两行眼泪,跪在陈涛身前哀求道:

    “何叔~爸!求你帮忙找找关系,这是我全部的积蓄,要是就这么没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拳头不砸在自己脸上,是不知道痛的。

    在原剧情中,秦淮茹还劝阎解成,说什么做生意就是有赚也有赔,不至于那么颓废。

    结果落到自己身上,她比阎解成还不堪呢!

    爸?

    ‘这女人看起来,明明就比这个大叔还老,怎么会叫爸?’

    一个加班工作的小伙,见了秦淮茹给陈涛下跪的这幕,心中不禁生出了疑问。

    “妈,你干嘛啊!这里人这么多,赶紧起来吧!”

    小当连忙去扶老妈。

    “唉,你先起来吧,刚刚我了解一下情况,这次的走私规模很大,总计有十几万台,问题很严重。所以,上面肯定是要树个典型,不可能让伱走关系。好在电视机和钱虽然拿不回来,但你们的规模太小,只要再缴纳一些罚金,应该就不用再负法律方面的责任了。”

    陈涛故作叹息。

    “呜呜呜……”

    秦淮茹放声大哭,人干脆就躺地上了。

    “小当,别扶你妈了,就让她哭吧!她哭得越久,越不会气出毛病。”

    陈涛劝道。

    有道理!

    小当放开了老妈的胳膊。

    傻柱也没有上前。

    毕竟易中海前车之鉴,他可不敢让秦淮茹憋着。

    于是,秦淮茹就躺在走廊上发泄情绪,直到阎解成和于莉也走了出来。

    阎解成四下张望一眼,然后小声问道:

    “何叔,你能不能、能不能帮忙找点关系,把我的电视机拿回来?事成之后,我分一半利润给你。”

    于莉拉了他一下:“如果何叔有关系,秦姐会躺地上吗?”

    哦,这倒也是。

    阎解成心中一叹,感觉真是倒霉他妈的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他姥姥家了!

    要是不出事,那他起码能挣十万,够干好几年的了。

    现在却亏到姥姥家了!好在有个秦淮茹强行参与进来,让他和于莉少出了一成的本钱,可以用于饭馆周转、还债,以后也许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从这一点来说,秦淮茹真是她俩的恩人。

    “解成,时候不早了,我先送你俩去医院,然后我们再回去休息。”

    陈涛不打算再去医院看三个管事大爷。

    倒不是不乐意看好戏,而是因为这三个老东西都晕着,没啥好看的。

    “爸,咱不去看一大爷吗?”

    傻柱问道。

    “你这么晚过去,会打扰其他病人休息,医院肯定不会让你进门的。你现在要做的,是陪淮茹回去,什么话都别说,让她好好休息,等明天再处理这事。”

    “嗯,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安慰淮茹的。”

    一刻钟后。

    阎解成和于莉夫妻俩,在协和医院门口下车。

    而傻柱和秦淮茹两人,也可以不用那么挤了。

    又二十分钟后。

    陈涛在车库门口停住,让傻柱和秦淮茹下车,从四合院正门进院回家,免得闹出动静,影响到自己的小儿子睡觉。

    小当也一样要下车。

    当傻柱和秦淮茹到家,看到呼噜大睡的贾张氏时,陈涛也洗漱完毕,顺着走廊往主卧而去。

    由于老四年纪渐长,陈涛就把原先用作书房的东卧,让给他当卧室,又隔了条走廊,连通耳房里那小一些的书房、洗手间以及车库。

    看了眼小儿子,见他睡得又香又甜,陈涛便关上灯,继续往前走去。

    穿过客厅,到了西卧,陈涛啪的一声打开电灯,只见槐花这丫头,正睡在自己的和薛姑娘的床上,脸上还挂着微笑,不知道在做什么好梦。

    还好,她并没有穿薛姑娘的睡裙。

    不然,就可能上演那经典一幕了。

    也就是——你怎么可以进我的房间,穿着我的衣服,躺在我的床上,抱着我的丈夫,你怎么可以这样!

    陈涛把槐花抱了起来。

    这丫头平时是很乖,但还是没资格睡在薛姑娘的床上,陈涛准备抱着她去书房,和她一起睡沙发。

    槐花忽然醒来,睡眼惺忪地问道:“何爷爷~你,你要抱我去哪儿?”

    陈涛解释道:“咱们去书房睡吧!免得你薛奶奶回来,发现不对劲。”

    槐花哦了一声,又低声地告饶道:“我这会儿好困,明天再陪你,好不好?”

    陈涛点了点头。

    另一边,小当也发现了妹妹不在家。

    她有心过去找,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直到天色蒙蒙亮,她才从耳房外溜进了书房,见到了自己的妹妹。

    这丫头此时背对某人,扶着沙发的靠背,被某人致以晨间的问候。

    小当也想被问候,于是也乖乖走了过去……

    上午,九点半。

    秦淮茹坐在家门口,捧着一杯热茶,呆呆地看着地上的小蚂蚁搬家,仿佛丢了魂儿。

    傻柱站在一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责怪?

    不行。

    一来他舍不得;二来秦淮茹做这个生意,是为了给他筹集开饭馆的资金。

    劝她别放在心上?

    没用。

    毕竟她投入了好几万,连易中海和秦京茹的存款,都全部折进去了。

    这些钱,易中海的或许可以不用还,但秦京茹的钱呢?

    那可是一万块本金,再加一千二的利息!

    就算他俩不吃不喝,估计也得要近两年半才能还清。

    这让秦淮茹的心情,怎么可能好得起来?

    “柱子,和我在一起,你受苦了,要不咱还是离婚吧?离婚以后,你爸肯定会原谅你,你也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秦淮茹忽然放下茶杯,有些伤心地说道。

    显然,她这招是以退为进。

    “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要是想跟你离婚,还用得着等到现在吗?你放心,我这辈子就认定你了!我不会因为这事就对你有意见。”

    傻柱这话是发自肺腑,说出口后,把他自己都感动了!

    而秦淮茹却没感动,但还是装作感动道:

    “柱子,你对我真好!要是没有你,那以后的日子,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过下去了。”

    傻柱是被需要型人格,就吃秦淮茹这套。

    他信誓旦旦道:“钱的事你不用太发愁,凭我的本事,去大饭店找工作、挣钱很容易。”

    秦淮茹捂着脸:“可这次不只有我们的存款!还有一大爷和京茹的钱,我们这会儿该拿什么还啊?”

    傻柱顿时无语。

    他是厨子不缺嘴,不用担心吃喝问题,但钱是真没有。

    一阵沉默之后,秦淮茹哭声渐止,接着小声道:

    “柱子,你能不能想办法去求你爸,让他先把一大爷和京茹的债垫上,等以后挣了钱,咱们再慢慢还给他!”

    她想得很好。

    只要何老狗答应,那还给易中海的钱,还会到她手上;

    而秦京茹的钱,她也不会立刻就还,她会想办法赖账。

    反正钱到了她兜里,就别想轻易掏走。

    就算要掏,也是为了获得更多的好处。

    傻柱摇头苦笑道:“跟我爸借钱,还给别人?这不就是让他还债!我要是敢开这个口,还不得被他骂死?”

    秦淮茹又流着泪道:“可你爸钱多的花不完,每个月都能给小当和槐花几千块,为什么就不能给你这亲儿子还债?他少买一辆车,够我们过一辈子了;他如果能拿钱,给你开个饭馆,我也不用冒险做这生意了!但他就是无动于衷,宁愿看着我们家过苦日子,也不愿帮忙,还不准小当她们帮!他怎么能这样啊?我秦淮茹就是再不好,棒梗就是再不懂事,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该消气了吧!”

    听了她的这番控诉,傻柱陷入了沉默。

    他实在无言以对。

    他还能说什么呢?

    路是他自己选的,总不能因为走得不舒服,就去怪亲爹吧?

    见傻柱不吭声,秦淮茹心中很是恼怒。

    相由心生,老脸也不免有些扭曲起来。

    而她恼怒的对象,并非只是不近人情的何老狗。

    她也怪傻柱没用,怪他就会耍嘴皮子,根本就比不上平时被他贬得一无是处的许大茂。

    这傻子,要是也能像许大茂一样,大把的赚钱,自己还用得着算计这个,算计那个?

    就像他的小妈,难道需要算计吗?

    她什么心思都不用担,只要尽情地享受每一天就行了。

    所以她明明快五十了,却还跟三十多一样,以后只怕活到一百岁都没问题。

    到时候,她肯定会有一堆的孙子、孙女承欢膝下,每天逗她开心。

    她的人生不会有遗憾,而自己呢?

    秦淮茹心里很不平衡。

    凭什么自己没这种好日子?

    凭什么自己没钱、没车、没大房子?儿子还是绝户?

    总而言之,都怪傻柱没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