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放心了,这些小伙子和我想象中的阿菲卡士兵完全不一样,我真的很想他们能在战场上保住性命。”

    作为一个负责任的教官,库恩也是秉承训练多流汗,战时少流血的教学理念。

    至于他服役期间,按时打卡上下班,朝九晚五有双休。

    那是因为谁也不指望他们真的去打仗,谁也不愿意某些东西如闪电般归来。

    可在阿菲卡,真的会打仗,也真的会流血,所以那套东西是行不通的,他得上压箱底的干货。

    “是啊,生命是最珍贵的东西,希望战争结束了,他们退伍后能去当老师,读大学,接受培训成为工程师。”

    军人还是要回归社会的,无论哪个国家都是如此,职业军人终究只是一小部分。

    夏屿比较后悔退伍后没接着念大三,直接辍学创业去了,不然这个年纪老婆孩子都有了吧!

    可是这样,他也不会来阿菲卡了。

    “先不说这個了,我有件事想麻烦老哥你,你在部队干了那么多年,认不认识一些比较厉害的坦克车组成员,还有他们愿不愿意来阿菲卡务工?”

    和㯖国人打交道不用拐弯抹角,直接说事情就行,夏屿也没有多浪费口舌。

    “我想想,隔壁装甲团开豹2的棒小伙我都认识,掷弹兵来阿菲卡从事PMC工作的也不少,可这两者好像没什么联系啊!”

    库恩挠了挠他本就不多的头发,他不太想得出有这样的人。

    是的,技术兵种比纯战斗兵种更容易找到工作。

    小说里的特种兵王退伍了能去绿桂园应聘五星上将,可现实中喜欢稳定的会去执法部门,喜欢刺激的则会重新拿起枪,成为PMC公司的雇员穿越火线。

    那不喜欢稳定,喜欢刺激的技术兵种呢?

    自带枪械上岗容易,自带坦克、步战车会比较困难,这一条限制了大部分技术兵王。

    强如夏屿,刚开始也是用的挖机。

    “再想想,肯定有。”

    夏屿给库恩打气,他自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虽然是为了还债来的阿菲卡,可老外就不会破产么,老外就不用还债嘛!

    “好像还真有一个,他最初是豹2的炮手,后来髪国人从玛理撤军,他积极报名参加维和,可维和根本用不到坦克,他就来我们营接受步战车炮手的短期训练。”

    绞尽脑汁,库恩终于从记忆深处翻出一个符合条件的目标。

    夏屿要素察觉,会操作豹2主炮,会操作黄鼠狼的机炮,曾参加过玛理的维和行动,这不正是他所需要的人才嘛!

    就是可惜不是车长,不然他再培养个驾驶和炮手,直接凑出两个车组,坦克和步战车双车协同作战。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中还是慢慢来吧,比如先把这哥们忽悠过来。

    “那你有他的联系方式?”

    “当然,那家伙维和回来还找我喝过酒,只是你也知道,车组里的炮手比驾驶员更难择业,退伍后他好像也很难融入社会,几份工作都没做长就又回了阿菲卡。”

    库恩语气多少有些遗憾。

    那哥们是正常退伍,他作为士官本来能在部队干到退休的,可终究还是出来了。

    “那他现在?”

    “在玑内亚一家㯖企的铝土矿上,他的才能在哪里根本发挥不了,他步枪射击成绩很烂的。”

    库恩吐槽起战友毫不留情,话说夏屿的步枪射击也不行,日常只使用短突。

    “那他会说法语吗?”

    夏屿开口问道。

    他记得玑内亚也是说法语的。

    “会,还很熟练,当初我就是他的教官,知道我母亲是髪国人,特意和我学过,去了玛理也有语言环境。”

    语言也不是问题,看来这个员工他志在必得了。

    “库恩,你得帮我,在玑内亚看矿有什么前途,让小伙子来我这儿,每月6000美元底薪,战斗津贴另算。”

    “那你是真的慷慨,我和他聊过薪水的话题,看矿工资、津贴全包也不到4000欧,就这国内还赚不到呢!”

    高福利意味着高税收,㯖国的税前工资可能看着很美丽,缴完税伱就傻眼了,所以在海外工作给当地缴税会好上不少。

    夏屿也不亏,团队里多一个精英炮手,解放了双手的他能接更多更大的工程,单军事承包业务就能年入千万美元。

    当然,别羡慕老板赚得多,除了出车出补给,夏屿还得自己拉业务,省去了中间商才落到这么多。

    “那你等得及嘛,我这里正是关键的时候。”

    库恩很乐意帮忙,可他这会儿抓训练,根本走不开。

    “不着急,等我飞机注册办下来,咱们直接飞过去。”

    合同第二批车辆还未交付,直升机也没整备好,多米还需要特训。

    有这么多事情,夏屿至少一个月都走不开,就让那位仁兄再看一个月的矿吧,他也能少开一个月工资。

    省钱不是目的,只是想让小伙子享受一下最后的安稳生活。

    到了夏屿这里,让他知道什么叫上强度,合同签订、战斗打响的那一刻,只有进攻,进攻,再进攻。

    “砰~~”

    枪声响起,正在田里拱食木薯的红河猪惊叫着逃离。

    “汉斯,你这枪又打歪了。”

    放下望远镜,同伴一边抱怨,一边举枪瞄准。

    “砰~~”

    又是一声枪响,疯狂猪突的亚成年小母猪直接翻身倒地,双腿不停的抽搐。

    什么是差距,这就是差距。

    汉斯也很纳闷,刚才那枪他明明瞄准了,就是突然感觉到一阵恶寒,不小心打歪的。

    这症状,难倒他又中招了?

    几年前在玛理他得过疟疾,后来就一直很注意,应该不会再得吧!

    不会,他只是被某人惦记上了而已。

    “我的错,后面交给我吧!”

    汉斯起身拔出军刀,主动过去处理野猪。

    看矿是很无聊的事情,今天休假受当地雇员的邀请,来村里狩猎泛滥的野猪。

    㯖国人对吃猪肉相当的执着,只是两百多米的距离某人还能打偏,这水准做PMC驻矿雇员也太拉了。

    不过人家炮玩的好啊,矿上虽然没有坦克炮和机炮,但有一门60mm迫击炮。

    汉斯捣鼓了过几次就彻底玩明白了,并在一次武装分子袭击中用两发炮弹成功击退了对方。

    就这样,他占据队伍里枪手的编制,实际上干的还是炮手的活。

    可惜,打野猪不能用炮,不然他一定能命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