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柳千欢从时寒手里抢过名单册子,“这就是跟随你去云北哀牢山的名单?”

    “你到底要说什么?”

    “加上我的名字吧。此去凶险万分,我会尽可能护你周全,我可不想没杀得了时墨,又成了寡妇。说出去,南疆的百姓都要笑话我了。”

    时墨肯定会有动作,无论如何她都要跟去看看。

    “你一介女子,如何保护本王?本王最近的身体是差了些,可也用不着一个弱小的女人保护。”

    这个女人是不是对自己的身体有什么误解,他的确命不久矣,可他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他若是真是弱到需要一个女人来保护,早就死了千万次了。

    “那我自己写上去!”寨柳千欢伸手就要写,时寒一把夺了回去,两人争抢半天后,寨柳千欢被摁在了桌子上,她的后背贴着桌子,双手被时寒捏住,无法动弹,只能瞪着时寒,“放开我!”

    时寒的身体如此之弱都有这样高的武功,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不过时寒马上就给了她答案。

    “咳咳咳!”时寒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嘴唇都开始泛白。

    这女人武功很高,他得费不少力气才能将她制住,果不其然用到了内力,他能明显感觉到身体的疲惫。

    “原来,你的身体用不了内力。”寨柳千欢动了动手腕,“所以带上我,我会保护你。”

    “要去也行,但是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先说。”

    “条件是,在外你只能是本王的贴身婢女,没有任何王妃的特权,你做什么都要经过本王的允许,怎么样,还要去吗?”

    以为这样就能打消她去的念头吗?

    寨柳千欢几乎是不假思索就答应下来,“去!我答应你的条件。”

    可时寒并没有松开她的手。

    她整个上半身被他压着,两人的距离很近,她甚至能听见时寒的心跳声。

    奇怪,她为何感觉脸颊在发烫。

    实在不想再以这个姿势听时寒磨磨唧唧的说话。

    “寨柳千欢,还有一件事,本王并不是如坊间传闻……”

    “唔!”

    寨柳千欢故技重施,猛的仰头啄上了时寒的唇,趁时寒愣住的瞬间挣脱开来。

    “寨柳千欢!你……”她这回又要喂自己吃什么奇怪的虫子,这个女人真是太过放肆!

    “对,我就是放肆了,那又如何?”寨柳千欢强撑镇定,说完就匆匆离开了书房。

    回到卧房后,燕子还没有回来,这几天,燕子大多数时候都不在她身边,全部精力都用来帮她搜集和时墨有往来的人。

    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她真是越来越期待那件事情成功后,时墨的反应了。

    寨柳千欢给自己倒了杯茶,隐隐约约的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味道很淡,淡到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罢了,大概是她多心了。

    深夜,寨柳千欢却在床上辗转反侧,腰腹处一直隐隐作痛,一阵一阵的绞痛让她怎么也睡不好,迷迷糊糊就那么睡了过去。

    翌日。

    寨柳千欢正在用着早膳,寨柳蔓喜就冲过来抱着她哭,“阿姐!你要送我回南疆是吗?为什么?我不想回去!我还没有玩够呢!你别赶我走!”

    “这里危险,我也是为了你好,在南疆你想怎么疯就怎么疯,没人管你。”

    寨柳蔓喜的眼泪瞬间掉落,“为什么!你总是说为我好!可是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愿不愿意这样!你样样都比我好,所以我就该什么都听你的是吗!我们明明是亲姐妹!”

    寨柳蔓喜哭着跑了出去,她不懂为何阿姐总是赶她走,她明明那么喜欢这里。从小到大,阿姐事事都做的比她好,她却从无半点嫉妒之心,她知道她的阿姐不会害她,可是为何阿姐来了碧落国后就处处欺负她,她只不过偶遇了几次三皇子,被阿姐发现后,阿姐甚至打了她一巴掌,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蔓喜妹妹,这是怎么了,怎么坐在这里,还哭的如此伤心?”

    温柔的声音传来,她抬起头,发现来人是七王爷的侧妃白芷潇。

    “你是,白侧妃?你管我哭什么,我又不认识你。你走。”

    白芷潇温柔的握住她的手,“蔓喜妹妹,我和你姐姐是一家人,自然跟你也是一家人,看到你哭,我又怎会坐视不理,没关系,你不想说是因为何事伤心就不说,我会在这里陪着你的。”

    白芷潇拿出一份小点心,“喏,这是城西糖点斋的枣泥酥,可好吃了,吃点甜的,兴许就不那么伤心了。”

    寨柳蔓喜却哭的更加伤心,旁人都能对她这么温柔,她的亲姐姐却要赶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