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赫连珏斜睨来人,呵斥道:“王爷尸骨未寒,将军便要对他的近身侍卫动手,难不成是要造反吗?”

    苍旻是百夫长,手下亦有兵,他的兵现在站在大帐外,闻言,拔刀。

    齐光明调来的人见状,拔刀、迈步。

    两队士兵呈对战之势,仿佛下一刻便能打起来。

    由于事关重大,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坏事,眼下知内情的,除了摄政王夫妇,便只有破山、绿萼,以及离开营地去京中的真正的苍旻。

    江佩蓉事先只知道摄政王不曾真的冷落王妃,营地上的一切,她全不知晓,只是一眼认出女儿,顺势配合。

    齐光明这些忠部混不知情,所作所为皆是自然反应。

    眼见事态升级。

    破山担心齐将军会在这个时候杀了赫连珏,出面求情,“王爷,苍旻他……”

    “百夫长好大的威风!竟敢在本将军面前造次,且不说你只是借调,仍是百夫长,就算是王爷的近侍又如何?”

    齐光明理都不理破山,语气不容质疑、不留余地道:“来人!百夫长降伍长,杖一百,即刻执行!”

    虚缇蒲弋上前护主,“谁敢?”

    赫连珏看着周围乌泱泱的人,其中诸多高手,他若是逃跑,只怕会被砍得东一块、西一块。

    “将军要降罚,总要有个理由吧?”

    “理由?连皇孙都知道你擅离职守,酿成恶果,你还有脸问理由?”

    赫连珏忍不住剜了眼墨成策,得了摄政王私印的墨成策,晓得这“苍旻”是自己人,心虚避开他的目光。

    “不主动请罪,无力约束下属,诬告上级,罪加一等!”

    齐光明越说越气,“杖两百,当众行刑!若有违抗,格杀勿论。”

    “你敢!”

    墨成策听到“格杀勿论”,一时不经大脑吼了一句,又连忙为自己找补,“齐将军,皇叔祖父这才刚走,您就对他身边的人动手,传出去,岂非叫人议论?”

    “我齐光明何曾畏惧人言?”

    齐光明天不怕地不怕,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李周,却觉出哪里不对?

    小皇帝未亲政,摄政王一死,便得有人要补上那个位置。

    只怕皇孙便是打了这个主意。

    一朝天子一朝臣,老齐这样冲动,怕是会给新主杀他祭旗的理由。

    杀一个谁都不可怕,可怕的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由老齐入手,将摄政王的旧部全部处决。

    他们不怕死,可王妃一息尚存,王爷不在,他们总要为王爷护住他心爱的王妃。

    “人言不足畏。”李周想替摄政王保人,他道,“只是我们毕竟是臣子,无权动摄政王的人。”

    齐光明不答应了,“老李你……”

    “破山乃是摄政王府最高武将。”

    严格算起来,破山不算朝堂中人,舍他好过舍齐光明。

    李周继续道:“由破山下令处置苍旻,名正言顺。”

    破山:“……”

    齐光明觉得有理,催促破山。

    破山想着王爷似乎只说不要给将军们借口杀了“苍旻”,可没说不能打他吧?

    此人叫自家王爷受了苦,今夜他高低替王爷先拿点利息回来。

    “来人!!!”

    赫连珏堂堂大褚国君,岂可当众脱衣行刑?

    他后退半步,拔刀防御,“今日是王妃遣我回营,并非是我擅离职守,诸位夫人都有听到。”

    郑金福和方汀她们是听到了,可她们又怎可能逆着自己的夫君来?

    至于其他人,摄政王薨逝,并无子女,皇孙出面指控摄政王的人,她们又岂会替一个下人开口?

    而西戎那位,大皇子妃被陷害推王妃落水的第一时间,能跟着跳下去,便晓得这人不傻。

    所有夫人,都没有说话。

    “王妃是否让你回营我们不知道,但是先前我们去王府见王妃,你说王爷有令,要求你寸步不离保护王妃,不许任何人靠近王妃。”

    方汀说完,郑金福附和:

    “是啊,你为了王爷的命令,不惜与我们这群女子刀刃相见,怎么关键时候,反倒枉顾王爷的命令了?”

    破山已经命人搬来长凳,他亲自上前,按住“苍旻”的肩。

    “兄弟,得罪了!我会让人轻点。”保证不打死你。

    虚缇蒲弋忙跪下,“百夫长日前受刑,伤势未愈,属下愿替百夫长受刑。”

    “来人,将他。”破山一直没找到虚缇蒲弋,现下自己送上门来,破山可不能放过,他另一只手指了指虚缇蒲弋,“拿下!”

    两名侍卫左右将虚缇蒲弋按下,虚缇蒲弋因为能够代替主子受罚,不仅没有反抗,还主动脱了衣裳。

    军棍落下。

    破山将赫连珏也按到长凳上。

    帝王的尊严让赫连珏脱口而出,“放肆!”

    “王爷治军御下,从无代罚,可又不愿抹煞部下的忠心,他早就下令,若有主动请求代罚的,一律同罚。”

    这不是破山随口编的,是确实存在的规矩,所以那些拔刀的部下,才没有一个主动求罚的。

    破山一只手紧紧按着,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胳膊,“是兄弟,就同舟共济。”

    “请诸位夫人暂避。”

    要脱衣服了。

    众夫人转过身去。

    军中行刑,多为跪受、脱上衣,军棍打腰背,就如现在的虚缇蒲弋。

    破山只怕松了手,赫连珏会跑,便将他按在长凳上,命人将其长袍撩起,裤子拽下。

    堂堂南褚国君,被敌国一个小侍卫脱了裤子打板子。

    棍棒结结实实落在皮肉上,一下、两下、三下……先开始行刑者还留了些情,被齐光明粗声骂了一顿,说再有怠慢,一律同罪。

    声音便更大了。

    巨大的屈辱蔓延,赫连珏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等从营地回京,他会让墨成策将这些人,全部下狱。

    他会将所有刑罚,一一在他们身上过一遍,而后当众扒光,一刀一刀将他们的肉割下来,他要将这些人全部凌迟至死!

    今日在场之人,谁也别想活!

    火把偶尔呲出稀碎的油花,松香阵阵。

    墨成策眉头紧皱,眼睁睁瞧着那白花花的屁股开了花。

    两百军棍下去,便是神仙也要丢半条命,全部打完,这人下半辈子怕是要废了。

    墨成策有心救他,便指使人去帮忙,赶紧带着证物回来。

    很快,搜查营帐的人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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