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可谓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大胆宋三娘!你给王爷吃了什么?”

    “什么?”冯妧清不装了,她居高临下斜睨沈雁归,“王爷中毒,我自然是给他喂啊~”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墨承影一脚踹开。

    “卿卿,你没事吧?”墨承影急急下床,将沈雁归扶起来,“明知是她,还由着她将你拉开?傻不傻?可伤到自己?”

    冯妧清瘫坐在地,左看右看,琢磨着墨承影的话。

    “你、你们是在做戏?”

    “不然呢?”

    沈雁归拍拍衣服上的灰,“还以为要费好大一番功夫,才能引你上钩,没想到这么快。”

    墨承影拔剑架在她脖子上,“冯太后,好久不见。”

    “你……没中毒?”

    虽然这也在意料之内,冯妧清还是忍不住震惊。

    沈雁归擦了眼泪,站在墨承影身边,微微一笑,道:

    “你救了赫连珏一命,难道他没有告诉你,我们是如何在围场联手骗他的?”

    冯妧清呵一声、又呵一声,缓缓站起身,不无得意道:

    “即便没中毒又如何,方才我已经给他喂了药,那是解药,也是毒药,一旦服下,终生无解。”

    “看样子赫连珏教了你不少旁门左道。”

    墨承影舌尖顶出一粒小药丸,忒一声吐掉。

    冯妧清傻眼了。

    在她傻眼的时候,沈雁归走到她身后,眼神望向长剑,唤了声“夫君”。

    冯妧清心下一喜:似沈雁归这样的女子,最是心软。

    墨承影这般爱她,想必也不愿叫她见血。

    谁知沈雁归按着她的肩,轻踢一脚,她单膝跪下,继而小腿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啊——”

    她的小腿骨被生生踩断。

    冯妧清痛得侧身倒地,捂着自己的腿,见沈雁归如见鬼魅,“沈雁归,你好歹毒!墨承影,这就是你喜欢的人!”

    “歹毒,这便算歹毒,那这算什么?”

    沈雁归变戏法一般摸出一把短刀,她可没打算让冯妧清好死。

    墨承影冷眼旁观,闲适饮茶。

    “你想做什么?”冯妧清因疼痛,大汗淋漓,因畏惧,连连后移,“我只是听说景明中毒,心中担心,才设法来看他,你不可以杀我、不可以……”

    “不可以?谁说的?”

    “我知道墨承影的……啊!!!”

    沈雁归一刀扎进她小腿,“我们来算一算旧账,而后送你投胎。”

    冯妧清一声凄厉的哀嚎,将生的希望,寄托在墨承影身上。

    她朝着墨承影的方向爬过去。

    朝他伸手,“景明,看在你我过去也曾相好的份儿上、我曾救过你的份上,你饶了我吧,求求你……”

    墨承影一句话否认他们的过去,“你与我只有欺骗,何来相好?”

    “我从未骗过你,从始至终,都是你错将我当成她,我从未说过我是她。”

    她这句话不假。

    从始至终,她只做局,挖坑让墨承影自己跳,故意让他误会、默认,而后像现在这般,否认。

    “那都是小事。”

    沈雁归在她将要抓住墨承影衣角的时候,握着她的小腿,将她拖近。

    “十五年前,你偷了景明给我的玉佩,我不与你计较……”

    “咳嗯。”这很重要。

    墨承影的意思是可以计较。

    沈雁归便补了一句,“但你这一小小举动,平白叫我跟他错过一世,简直罪大恶极!”

    她扎了一刀。

    墨承影血脉通畅,十分满意。

    冯妧清见求救无门,干脆破口大骂,“沈雁归你不得好死!你们这对贱人,早晚下地狱!”

    沈雁归充耳不闻,“十年前,你一把火想要烧死我们全家,哥哥为了护我,被房梁砸中,后背皮开肉绽,要不是我阿爹来得及时,我们全家都要死在你手里。”

    她又往冯妧清身上扎了一刀,这次刀柄旋转半圈,双刃在肉中旋转。

    “啊~哈哈哈哈哈哈——”

    或许是身上的血窟窿太多,哪里都疼,反而都没那么疼了。

    冯妧清大笑着,“墨承影你一向不爱碰女人,想为你的卿卿守贞对吗?”

    “先发城你和你的恩师申屠无疾,那一夜还舒服吗?”

    “听说你的恩师花样很多,你那晚是不是特别爽,可比玩女人有意思多了,对吧?”

    墨承影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纵然那晚他没有失守,可那仍旧不是一段美好记忆。

    “啪——”

    沈雁归很少扇人巴掌,“我没同你算先发城的账,你还敢先说?”

    “我有什么不敢说的?”冯妧清嘴角挂着血,笑着看向墨承影,

    “你脏了,你再也配不上你的卿卿了,哈哈哈哈,墨承影,你脏了。”

    沈雁归一把扯开冯妧清衣领,她“啊”一声尖叫。

    墨承影自觉将眼睛挪开,看去别处。

    “士可杀不可辱,沈雁归,你不许碰我!你不可以碰我!我是大夏的太后!我是皇帝的生母!”

    沈雁归将刀尖点在她胸口的伤处。

    “我在先发城救你,你却联合客栈掌柜,暗算我夫君,冯妧清,你真的该死。”

    她一点点将刀送进冯妧清那处旧伤口,那是冯妧清从前就计算好的位置,根本不会要命。

    “景明本性至纯、重情重义,你设计救他性命,他为了还你这一刀的恩情,用性命为你和你儿子铺路、助你们上高位、享荣华富贵,而你却在外造谣,说他心狠手辣、说他惨无人道,还想过河拆桥,夺权要他命。”

    “冯妧清,你如此辜负他,你真的该死。”

    “我该死?”冯妧清笑声渐趋诡异,“他之所以对我那般好,可不是为了我!是因为他以为辅佐的是他的卿卿,他这个蠢货,甘愿为你做一切,哪怕去死。”

    “他其实很清楚我不是你,否则他不可能那么抗拒我,可是他没有办法,他找不到你,又想你,只能待在我这个最像你的替代品身边,聊以慰藉。”

    墨承影放下茶盏,再次持剑而来。

    “账算完了,冯妧清,下辈子也别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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