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两声闷响声。

    两个家丁一个没防备,跪在地上。

    “反了!司南枝你真是反了!”

    琴老夫人一边痛呼,一边示意左右家丁全部过啦,她非要把这个贱货摁在地上杖毙不成!

    “谁敢!”司南枝冷眼睥睨涌上来的众人,冷喝一声:“我有秦大帅亲自护着,你们谁敢动我,命不想要了是不是!”

    话音落下,刚想涌上来抓住她立功的家丁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大家是想拿她在秦老夫人面前立功不假,但想活下去更是真。

    得罪了秦大帅,就算有命挣钱,也没命花。

    想到这里,刚刚那些志在必得的家丁纷纷往后退,表情都快哭了。

    秦老夫人手中的龙头拐杖再次重重捶在带还是那个:“你们都要造反吗!我才是秦家的主母!”

    “敢问秦家主母,我到底犯了什么罪,一上来就要被您摁住跪在地上。”司南枝莫名被欺负,如今正是在气头上,语气中完全听不到半点尊重之意。

    秦老夫人气的浑身乱颤,“我问你!关在柴房里的那两个下人可是你从司家带回来的!”

    “是我。”司南枝直言不讳,隔着屏幕一边看秦老夫人两腮气得乱颤的肉一边淡定回复:“我回来就把他们关柴房,命下人好生看管,有什么问题吗?”

    “你还真是理直气壮!”秦老夫人冷声对旁边的王嬷嬷吩咐:“去外面把沈明珠叫进来。”

    再次抬头又是高声质问:“你为什么要找人下毒毒死他们!”

    说话间,有家丁上前,一把掀起套在两人头上的麻袋。

    司南枝眉头一跳,没想到这两人是司家的打更人和陈皮!

    三人视线撞到一起,打更人和陈皮眼底满是惊恐,还有几分司南枝看着莫名其妙的情绪。

    “什么?”司南枝盯着那两张脸,懵了一瞬,“我为什么要下毒害他们。”

    “当然是掩人耳目。”一道夹子音从外面慢悠悠进来。

    司南枝回眸,对上那双戏谑的眼神,她眯了眯眸子。

    自己猜的果然没错,沈明珠这个死东西又要找机会作妖。

    她进来后,径直跪在秦老夫人面前,司南枝看得却想笑:“沈明珠,你不是一直自诩是新式青年吗,怎么从进了秦家门开始,你的膝盖就敢塞了棉花似的,动不动就下跪。”

    沈明珠没应答,只是安安静静跪着。

    看起来竟比司南枝这个封建深闺媳妇还乖顺几分。

    上面的秦老夫人沉声问道:“明珠,把你看到的,听到的,都说出来,让这个贱妇死心!”

    沈明珠清清嗓子,夹着嗓子开口:“回母亲,今儿中午我去花园摘新开的白梅,路过厨房时,我的丫鬟檀香看见不远处有人鬼鬼祟祟靠近厨房。”

    “厨房可是秦家重地,掌管秦家上下几十口伙食的地方,想到那人鬼鬼祟祟的行径,檀香谨慎起见就跟了过去。”

    “然后就看见那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打开纸包,将里面的白色粉末倒进水里,紧接着就强行抓着两人的嘴,逼两人把水喝进去。”

    “幸亏当时及时被我和檀香发现,叫了家丁来将人制服,否则我们秦家就成了奸人草菅人命的脏地儿了。”

    司南枝眉头深皱,在沈明珠说话时,眼神一直没离开过女人的眼睛。

    直觉告诉她,沈明珠绝对在给自己挖坑!

    她不打算进这个局,淡然回道:“既然凶手已经抓到,那送官即可,叫我来做什么。”

    司南枝抬脚要往外走,到门口时却被家丁拦下。

    秦老夫人声音冷淡响起:“谁说这件事跟你没关系。”

    她话音落下,沈明珠会意拍了拍手,外面两个家丁一左一右架着一人,从门外进来,那人浑身被捆得跟阳澄湖大闸蟹似的,全身只有脖子还能动弹。

    进门见到司南枝的一瞬间就嚎啕大哭救命。

    “大少奶奶,救救我啊,我也是听了您的吩咐去办的事,您不能忘恩负义啊!”

    司南枝蹙眉看向他,那张脸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但是依稀还能认出来,是自己院子里负责修建花草的陈健!

    “怎么是你。”司南枝惊讶一瞬,马上又找回理智,冷声问他:“你说我吩咐你做的事,我吩咐你做什么事了。”

    陈健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一个字儿。

    司南枝冷笑:“你连我吩咐你做什么事你都说不出来,上来就让我救你,又拿忘恩负义道德绑架我。”

    她抬头看向秦老夫人:“此人字字句句摸了模棱两可,看来必是被妖人指点想要陷害于我,母亲可不能受他的蛊惑啊!”

    秦老夫人哽了一下,“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会被蛊惑!”

    “既然您自信不会被蛊惑,那就速速将这个人拖下去,乱棍打死!就能逼问出他的幕后指使!”

    “这……”秦老夫人一时间没跟得上这剧情走向,声音卡在喉咙里。

    沈明珠慌了一瞬,急忙上前制止:“母亲三思!”

    “这个可是被檀香亲眼看到下毒害人,又被家丁当场抓到人赃俱获,再者此人已经承认是司南枝吩咐他害的人,人证物证聚在,司南枝还有什么理由狡辩!”

    “就是!”秦老夫人似乎是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声色冷厉盯着司南枝:“明珠说得对,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司南枝并没有被吓到,反而站着了身子,淡定问道:“可我为什么要杀这两人呢?”

    “换句话说,我杀这两人,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檀香冷不丁插话:“或许是这两人手里有你的把柄。你让人杀了他们,从此就能高枕无忧了!”

    “说的好,但我要是真为了杀人灭口为什么在司家的时候不动手,非要把他们关在秦家一段时间后才想起来动手呢?”司南枝冷笑,望着周围人神色各异的表情。

    樱唇轻启:“况且,这个人确实是我院子里,但只是院子里修建花草的家丁,不过他们家的事我倒是记得一些,他生性好赌,每次发了以前第一件事就是拿去赌,因此家中经常穷得揭不开锅。”

    “他的老婆孩子饿的吃不上饭,来过我这里几次借钱,我出于可怜,也借过几次。”

    “但就是在一星期前,他的儿子突然不见了,那天陈健突然阔绰了许多,在赌场赌了两天两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