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栀每时每刻都在想解家那群不老实的人去给九爷陪葬。可是太难了,又怂又跳的,活活恶心人。

    九爷的葬礼好不容易引出了几个虫子,那就不要怪白栀死抓着不放了。

    “想好了吗?你的处理结果,明天我就要看到,不然我就自己动手了。”

    站着的男人看着白栀捧着茶杯笑得变态的样子,就知道她说的是真的,或者说,白栀很少对除了解家老宅以外的解家人开玩笑。

    “知道了,小姐。我马上处理。”那个男人哆哆嗦嗦地走了,只留下白栀一个人在会客厅里。

    以前的会客厅是九爷用,现在是白栀和解雨臣用。白栀呷了口茶:“有点物是人非的感觉了。”

    断腿守灵的孝子贤孙太多了,以至于管家时不时的就要来通报一下谁谁谁又找来了。

    “小姐,解六爷来了。”管家站在白栀面前给她汇报状况,“好像是解六爷的父亲因为那天的事不太好了。”

    白栀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个六爷是谁:“他爹那天受伤了?”

    管家那天是参与了全程的:“没有,而且火盆和棉衣都是先紧着他家老爷子的,早上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没冻着,走的时候也是好好的,突然就不行了。解六叔本来就不老实,这事没点猫腻,白栀把名字倒过来写。

    “让他进来。顺便让六子打探打探消息。”白栀总觉得现在的她缺了点什么,但是死活想不起来。

    解六叔进来的时候,白栀眼睛直愣愣的,手指不停的在杯盖上打转。他以为白栀是因为自己上门找事为难呢,想着这次能从解雨臣身上撕下多少好处。

    “解小姐,不知我父亲那天干什么了,让你那么对待一个老人。回去之后我父亲就快不行了。”

    解六叔说的大义凛然的,好像真是个孝子来给他的父亲讨公道的。

    白栀被他的大声音吓的打了个哆嗦,手里的杯子都倒在了桌子上:“你有病就去治,吓我一跳。这么大嗓门,去卖唱不好吗?”

    “你”解六叔气的青筋直冒“看来你今天不想给我这个交代了是吗。”

    “交代,有呀。这么着急干嘛,等着。”白栀看着指尖的水,烦死这个六叔了。

    “管家,让他站着,坐下出门打断腿。”

    管家看着小姐生气的样子,也没耽误时间,让人把解六叔给拽了起来。

    “解六爷,对不住了。您要是不想受苦,就老实站会儿吧。”

    解六叔是个贪财的,但是更是个惜命的。看见解家老宅的人都态度强硬,也没做多余的事:“行,我等着,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和解家的族人交代。”

    白栀看着湿了重新更换的茶杯,想起来自己差了什么。

    “管家,给我找几只三花猫来,狸花猫也弄几只过来。都要好看的,三花要脾气温顺的。小猫就行。”

    管家第一次听见小姐提要求,以往都是为了处理解家才会提要求的,那些都不算:“是小姐。那猫的性别有要求吗?”

    “没有,除了三花的脾气要求,没有要求了。对了,再弄些鸟来养,要好看又好听的,鹦鹉不要。最主要的是别犯法的。”

    管家听着那句别犯法的,笑出了声:“小姐放心,不会买那些不让养的鸟的。”

    “那就行。”白栀想到以后她就有猫有鸟了,还不用担心自己照顾会害死它们,有人辅助照顾,还能有很好的待遇。笑得见牙不见眼的。

    “呦,小姐今天这么开心呢。什么好事,说给瞎子听听呗。”

    黑瞎子跟着解雨臣下班回来吃午饭了,看见白栀笑得那么开心,就想知道她是因为什么,毕竟这两天她事多,很难开心。

    “我听管家说你要养猫养鸟,怎么了,是不是家里太无聊了。”解雨臣没看出白栀喜欢猫鸟,今天突然要养,肯定是有事。

    “花花瞎子,你们回来啦。”白栀一手一个将他们按在椅子上,坐在解雨臣的椅子边上晃荡着脚丫。

    “我总觉得我现在缺点什么,但是就是想不起来。今天六叔吓得我打翻了茶杯,我才想起来。像我这样每天处理家事在内宅不出门的的坏女人,怀里应该抱只猫,在拿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时不时的摸摸它。”

    白栀想了想那个画面,美的呀,“就要有那种感觉,又坏又懒的。优雅,实在是优雅。”

    解雨臣也时不时的刷白栀的手机,自然知道她在开心什么。

    她就是纯好色,不管男女。现在又迷上了那种“坏女人”的优雅范了。想向她们靠拢呢。

    “行,想养就养。改天再从国外给你买指甲油过来。正好还能开个店。”

    解雨臣拉着白栀的手,仔仔细细的看着:“浅颜色在你手上也好看。走吧,吃饭去了,歇一会还要继续上班呢。”

    “你们终于饿了,瞎子我都要饿成肉饼了。”黑瞎子从桌子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

    白栀说的那些他了解,不就是他额吉的形象吗。坏不坏的放一边,反正就是要有那股调调。

    一群人跟着白栀他们乌泱泱的走了,只剩下几个看着解六叔的。

    解六叔都快饿死了,白栀终于来了。

    “走吧,不是说要交代吗。”白栀挥挥手,两个保镖一左一右的夹住解六叔,跟着白栀上了车。

    管家从副驾驶出来给白栀开门:“小姐,到了。”

    白栀睁开眼睛捏了捏鼻梁,下车环顾一周,看见了解家仅存的6位德高望重的老人。

    “走吧各位,让我们看看,他解六爷要给他父亲讨个什么样的公道。”

    白栀和保镖走在最前面,几个长辈在后面跟着。至于解六爷,被两个保镖看管着跟在最后面。

    解六叔的父亲是个老实的,叫解瀚茗,意思是洗茶。可能他爸妈希望他在解家人聪明的基础上加些文雅吧,可惜了,他的聪明不显露,也并不文雅。

    他媳妇当年被娶进来,就是因为她的公婆看她老实才说的亲。结果公婆死后,她就露出了真面目。

    天天教育自己儿子去争抢解家的财产,说他多没多没本事,要不是解瀚茗看在儿子的面上,早就和她离婚了。

    但是他没想到啊,他儿子被教坏了。现在竟然拿他的命做局,去讨好处。

    白栀坐在主位上,长辈坐在两边,中间是解六叔他们一家。

    “长辈们都在,也都知道今天聚在一起的目的,那我就直接上证据了。”白栀看了一眼管家“这他们证据吧。”

    管家出去带了几个人进来:“这几个是解六爷府上的厨子和伺候瀚茗老爷的人,也是帮解六爷下毒的人。大夫已经等着了,随时能诊脉。”

    一旁的长辈看着自己常用的大夫都被请来了,就明白这事已经板上钉钉了。解瀚茗被自己儿子下毒,栽赃给解家本家。

    白栀看着解六叔和他妈绝望的眼神,开心极了:“你们两个蠢货,要不是因为解瀚茗老实,你们能从九爷那拿那么多的好处?一个蠢一个狠,对着亲爹都能下手。

    哎~算了,把解瀚茗抬上来吧。自己家的事还是要自己解决的。”

    两边的长辈不愿意再折腾他了,“反正事情都清楚,处理了就行了,瀚茗还是别动了。”

    “儿子媳妇倒是能处理,那他孙子儿媳呢?他们是不知道这事,可现在清楚了呀。我处理了他们的父亲老公,万一将来恨我怎么办。

    再说了,他只是老实,又不是傻,要不然早被毒死了,那等得到咱们。等着他处理就行了。”

    长辈听见白栀这么说,才知道是解瀚茗自己保住了自己的小命,也就没在反对了。

    “咳咳咳,多谢小姐高抬贵手,留我孙子儿媳一命。往后我的孙子...我自己教导,不会让他恨本家的。以后也希望小姐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帮衬一下我的孙儿。”

    解瀚茗到底是被低估了,也到底是他的老实害了他。以后的他就只能靠轮椅出行了。

    白栀和那些个长辈都明白,他的儿子和媳妇都会死,死在他的手上,以后这个府里,就是他的儿媳和孙子做主了。

    “既然三爷爷有成算,那晚辈就告辞了。也望三爷爷保重身体。“

    白栀带着长辈都走了,去赶往下一个闹事的人家。

    “今天就要麻烦各位长辈跟着我跑了,不过我觉得各位是喜欢的,毕竟是给解家添丁的好事。”

    白栀上了车,没管他们的反应,等着他们都上车了,白栀才让出发。

    是四表叔家,一个靠着妻子起家的垃圾。在家装大忙人,在外面养小三。

    “四表叔,你怎么自己回家不带弟弟呀。我和爷爷们看见了,就把他送来了。”

    白栀假装才看见表婶“哎呦,表婶也在呀。快来看看你儿子。表叔表婶怎么让一个小姐姐看着弟弟呢,她那么年轻,一看就不是照顾孩子的料,下次可得找个靠谱的。”

    表婶僵着个脸:“知道了,表婶马上处理。”

    “那我就不打扰了,我就是怕表叔表婶看不见孩子着急。”

    “那表婶就不留你了,你慢走。”

    白栀点点头,带着连车都没下的长辈又走了。

    这次不一样,她不止送孩子,连孩子妈都带来了。

    因为这家闹事的是女主人。仗着自己在家里受宠,窜到着男人搞事,觉得男人离不开她。

    结果男的喜欢她家不受宠的妹妹,而且是她妹妹和男的先认识,她自己看上了男人,联合父母骗了男人,嫁到了家里。

    “我说五嫂嫂,你怎么能让自己妹妹看着你和五哥的孩子呢,解家又不是养不起。我今天就做主把侄子和五嫂的妹妹接回来了,在外面像什么话。五哥,你可不能做出让解家抹黑的事。”

    解家哥哥脸都要笑烂了,自己喜欢的人当年明明怀孕了,结果嫁过来孩子就没了,他又不傻,肯定是媳妇被换了。

    要不是喜欢的人被藏起来了,他早把人再换过来了,现在人都送到身边,怎么可能不接。

    “知道知道,妹妹放心。”

    解家哥哥领着喜欢的人进了门,还让人把她姐姐也拉了进去。

    “走吧,还有好多家呢。以后的解家呀,肯定热闹。”

    长辈们:别以后了,你走了之后就要打起来了。造孽呀!解家的名声,全毁了。那帮傻逼,闹个屁,等着夫妻打出狗脑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