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第十门门主,今天让黑瞎子又一次见识到了他的威力。

    “原来一个人真的可以邪门到这个地步。”

    解雨臣看向黑瞎子,好奇的问“你还见过他别的邪门的样子?”

    黑瞎子一言难尽看着他,开始讲述吴邪在鲁王宫的遭遇。

    “走吧,在椅子上慢慢讲,他们估计一会儿还有别的奇遇呢。”

    白栀伸手擦了擦鼻子上汗珠,对着大聊特聊的两人建议。

    黑衬衫花裤衩,一人一个小墨镜,躺在遮阳伞下,喝着饮料,看着前面那团小黑点。

    吴邪就在那团小黑点下,被风雨海浪拍的把脑浆都要晃匀了。

    “回去,都回屋子里去,风浪太大了。”

    东倒西歪的在甲板上左右摇晃,最后还是张灏拉住了他。

    “小吴,你没事吧,抓稳了 等动静小一点,你就回屋吧。”

    吴邪紧紧的抓着船舷,大声的回答他“没事,谢谢你,一会儿我就回去。”

    并在心里默默的说"以后再也不叫你张秃子了。"

    在众人还在惊慌失措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又传来了一声惊呼。

    “鬼船。”

    “鬼船,是鬼船,转过身,不许看。”

    甲板上的人乱哄哄的叫嚷着,但是每个人转身的速度都不慢。

    船依然在摇晃,但是鬼船靠过来之后,摇晃的幅度变小了很多。

    所有人都老实听话的转过身,不去看,特别是吴邪。

    他不止转过了身,还闭上了眼,在心里反复念叨,"不动不看,谁说话都不睁眼。"

    王胖子看着有东西越过了自己,悄悄的朝吴邪伸去,刚想开口大喊,阿宁的惊呼声就出现了。

    “啊—”

    见吴邪没有动静,那个东西也直接对着吴邪动手了,而甲板上只留下了吴邪的怒吼。

    “我没动——”

    王胖子看着被拖进船舱的阿宁和吴邪,赶紧威逼船老大靠近。

    就在两人还在争执的时候,张灏以一种不符合他形象敏捷窜上了那艘鬼船。

    “乖乖,这秃子可以啊,比胖爷还猛。”

    鬼船上倒是出乎意料的平静,因为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一个人发出遇难的哀嚎声。

    “鬼呀——”

    吴邪急忙踹了一脚,借着力往反方向跑,那边张灏听见声音,连忙朝着吴邪的方向跑去。

    刚赶到,一脚踢飞了那个长相丑陋的海猴子,还没来的及喊吴邪,吴邪就自己掉了下去,就如同鲁王宫时一样。

    吴邪到底是比第一次的时候强多了,先是在船上找的了吴三省的包,藏好了里面的笔记,又在张灏的寻找下和阿宁会合,三人一起回了船上。

    吴邪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吴三省笔记的事,看完笔记,只是默默的用塑料袋子包好它,带在身上。

    “吴邪,走了,阿宁说了,现在就下去。”

    吴邪伸手接过潜水服,麻利的穿好,跟着三人下了水。

    “栀子,走吧,现在这个情况,我们也联系不上老张,回酒店吧,等到了晚上在去接他们,这个时间正好吃饭。”

    解雨臣和黑瞎子聊完了邪门的事,看了一眼手表,和白栀说话,见白栀没有动弹,走过去一看,就发现白栀睡着了。

    “走吧花爷,赶紧的,把小小姐抱回去睡,看来今天就只有咱俩吃饭了。”

    黑瞎子拎着饮料,催促着解雨臣。

    可惜了,还是低估了白栀的爱吃。

    解雨臣刚碰到白栀的时候,白栀就擦着口水坐了起来。

    “到点了?走吧,吃饭去了,这地方的鱼肯定好吃,走,今天就尝一尝这新鲜的不能再新鲜的鱼是什么样的滋味。”

    白栀眼睛都没有完全睁开,就已经凭借着本能往酒店走了,看的身后的两人目瞪口呆的。

    就这走一步往前跌三步的架势,白栀竟然没有走错方向。

    海底墓里,吴邪正在找小孩的脚印,并且喃喃自语道“海猴子,禁婆,现在再来一个僵尸我都不觉得稀奇了。”

    王胖子打着手电,看着那个小孩子的棺椁,略有紧张的说“别胡说,现在还是找找那个小孩在哪了吧。”

    咚——

    一个罐子倒下,一路滚进墓室。

    王胖子的眉头皱的越发的紧了。

    “小鬼带路?跟不跟。”

    “跟。”

    吴邪敢肯定,这个墓就是吴三省给他下的套,不探索一番就白费自家老狐狸的苦心了。

    一马当先跟了上去,后面的张灏和王胖子也不敢在这个地方久留,也跟了上去。

    阿宁看着那个巨大的棺椁,绕着它走了一周,没有那个干猫存在的意义,直接叫着三人,一起打开了它。

    “这是什么,那么多的手脚。”

    阿宁看向一旁盗墓世家的吴邪,希望他能给自己解惑,可是吴邪看了一眼就转身走了,只是淡淡的说“不用管,没有什么探究的价值。”

    他这次来的原因是找到吴三省真正想要告诉他的线索,这些没有用的,他没有兴趣知道。

    反正吴三省和阿宁都是相互利用,少管闲事,活得长。

    阿宁看着吴邪这个不管不顾的态度,没有再继续追问,只是和吴邪走的更近了。

    看着脚下的机关,阿宁踩了下去,两边的箭纷纷射向了他们。

    一个神秘的身影,突然出现,张灏立刻追了上去,吴邪和王胖子被扎成了刺猬。

    等到了一处藏身之地,两人心累的把身上的箭拔了下来。

    “阿宁那个小娘皮的,竟然敢阴老子,等我下次见到她,一定抽死她。”

    吴邪安慰道“咱们技不如人,不怪她,都到墓里了,警惕心还那么低,咱们不倒霉谁倒霉。”

    “你怎么越来越像妹子了,我跟你说,你真的比不上妹子,人家和花爷那是从小到大过的都是苦日子,他们不那样想,不推着自己进步,他们都活不到咱俩和他们认识。”

    王胖子感觉到吴邪这次消极又积极的态度,一边拔箭一边开解他。

    “吴邪,看看妹子的生活态度,你不能只学一样,都学学,该狠就狠,该快活就快活。”

    吴邪拔完自己身上的箭,又把王胖子身上的箭拔了下来,赶紧开口打断他“行了,我知道了,走吧。”

    走了没两步,张灏就又回来了,没有看见阿宁,伸手把脸上的面具扯了下来。

    吴邪看着眼前的张起灵,心里觉得吴三省真的每天都在作死。

    双手抓住张起灵的手臂,“小哥,你是不是我三叔弄来的。”

    张起灵点头的那一刻,吴邪连吴三省埋哪都想好了。

    张起灵看着突然没有了生气的吴邪,眨了眨眼睛,“白栀知道,在上面等着。”

    “那就行,那就行。”

    骤然泄力的吴邪没有再去追问别的事情了,直接拉着张起灵走到了耳室。

    天天分析那些真假信息就算了,亲三叔还总在死亡的边缘蹦迪,白栀还把她家别人一勾就走的孩子托付给他。

    疲惫弄得吴邪现在完全就是一种活着不错死了也行的心态。

    看了一圈陌生的环境,吴邪努力的睁眼抬眉,让自己看起来更有活力一点。

    “哦豁,耳室不一样了,这个墓的危险程度在增加呢。”

    张起灵看了一圈,好像想起了什么。

    “我以前来过,耳室不是这间,解连环死了,手里有条蛇眉铜鱼。”

    “我知道,那时候带队的是我三叔,你就在里面。”

    “我们后来闻到一股异香,就晕了过去,我不知道被谁送进了一个小医院里,然后我就回家了。”

    吴邪听见张起灵补充的话,心里默默的念叨着“都晕了,别人后来都出事了,只有小哥被人送过了出去,这要不是三叔干的我倒立洗头,现在又叫小哥过来,白栀知道之后指定打断他的腿。”

    一整个墓,吴邪都是一副提不起劲的样子。

    好不容易看到引起自己兴趣的瓷画,结果转头发现自己又一次被迫失踪了,兴趣直接就没有了。

    手里不停的乱晃着手电,“行,我自己一个人,玛德,我这个破运气啊。”

    人总是在不经意间遇见爱情,吴邪总是在不经意遇见怪物。

    被海猴子追着跑,解密这个墓的主人,到旱魃,在到张起灵都害怕的青铜铃铛树。

    吴邪一直都很淡定。

    淡定到看着王胖子拖着阿宁走都没有反应,直到那个血字的出现。

    “吴三省害我死不瞑目,解连环。”

    吴邪看着那些血字,烦躁的抱着头蹲了下去,十个手指头把好好的头发抓成了鸡窝。

    “我三叔怎么想的,压我身上的事情本来就多,这回我算是明白了,这里面有一部分都是我三叔给我找的麻烦。”

    王胖子也蹲在那,不停的在地上画着圈圈,“这个你准备怎么办。”

    吴邪停止了动作,冷哼一声“什么怎么办,告诉小花和白栀啊,让白栀把我三叔给片了算了,大不了我给他陪葬。”

    快门的声音惊动了两人,张起灵淡定的收回了手,将小相机装回了衣兜里。

    “走吧,白栀在等了。”

    最后一站,两人把出去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吴邪的身上。

    吴邪算着时间算着地点,拉着张起灵等着最佳的时机。

    “阿宁,手枪。”

    王胖子看向起身的阿宁,还没骂呢,张起灵就又接了一句话。

    “白栀在等你。”

    炸弹的威力是巨大的,至少让四人晕头转向的。

    海里的禁婆感受到俊男靓女的气息,又都跑了过来,还没等吴邪和张起灵反应过来,解家的人就都下水干活了。

    拉着三人上了船,解家的下人就去换衣服了。

    阿宁被人摔在甲板上,抬头看着遮住了阳光笑容满面的白栀。

    “阿宁小姐,谈个合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