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在自己的家里,把自己活成了佣人。

    将房门推开,解雨臣进去就关上了门,吴邪也只敢对着关好的房门无奈的笑一笑,然后去找管家,再给解家的别院打电话,送衣服过来。

    解雨臣在卧室里看了一下,向浴室走去。

    将门快速的打开关闭,解雨臣解开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蹲在浴缸边上,仔细的看着白栀。

    满浴缸的泡泡,白栀也没有玩的心思,就那么靠着。

    “栀子,我让他们准备的了插花的东西,你肯定喜欢,今晚我们好好歇一下,之后好好的吃饭,不然等瞎子出来之后就认不出你了。”

    解雨臣的声音唤回了白栀的思绪,温热的手覆在解雨臣的脸上。

    一双眼睛亮晶晶的,一双眼睛水汪汪的,是两种心态。

    解雨臣蹭了蹭白栀的手,温柔的笑着,“你说,是不是有什么想吃的了。”

    “花花,如果以后我们不用再奔波了,没有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了,你想做什么啊。”

    “我的话,我想带着你到处旅游,时不时的登台演出,然后就没有什么了。”

    白栀轻轻揉着解雨臣的耳垂,也笑了出来。

    “好,等以后了,我就带着我的漂亮衣服和你四处旅行,抱着花在台下等着你,我们要拍好多的照片,留下好的回忆。”

    浴室里温度还是挺高的,就是吴邪敲门进来送衣服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有点冷了。

    一眼就看全的布置,吴邪看着唯一关着的浴室门。

    “我单身我骄傲,呵,我才不想要媳妇呢。”

    白栀在吴家岁月静好,解雨臣和吴邪则在外面的盘口之间奔波着。

    吴奶奶知道白栀要在这住,早早就说了,这几天要在自己的小院里吃饭,其实就是陪着解连环一起吃。

    不平凡的一天,到了晚上,吴家的晚饭时隔多年又一次呈现出了诡异的景象。

    吴邪的爸爸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破天荒的回了家,看着坐在主位上用饭的白栀,直接将自己的媳妇送出了门。

    “你去陪妈一起吃饭,我在这吃。”

    吴妈妈看了看桌子上吃的老实的两个小叔子,转身走了。

    "大人皮糙肉厚,受罪就受罪吧,反正儿子不在。"

    吴一穷坐在吴二白的身边,安静的吃着饭,可是安生是不可能安生的了。

    吴邪和解雨臣的动静一点都不小,让吴三省盘口的伙计人心浮动,都想试试这个真的跑过来跟他们抢钱抢地盘的小三爷的本事。

    吴邪和解雨臣在楼外楼吃着饭,等着一会儿再去盘口。

    一个吴家的伙计进来,在吴邪的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话,只是看着吴邪的夹菜的速度越来越慢,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等我吃完了再去。”

    吴邪接着无事发生的夹菜吃饭,伙计是下去了,只是手机却是不再安静。

    叮叮叮——叮叮叮——

    解雨臣看了一眼吴邪,“手机拿出来,放桌子上,什么时候你想通了,什么时候电话就没有了。”

    吴邪将手机放在手边,夹着菜,观察着解雨臣的表情。

    没有生气,没有皱眉,也没有开导自己,就津津有味的吃着饭。

    可是吴邪不行啊,他总觉的这样做对不起他,在让人去添饭的时候,接通了快要挂断的电话。

    对面的人还没有说话,吴邪就忍着气,压着嗓子说“你给我等着,我今天指定整死你。”

    将手机放在桌子上,接过碗,淡定的吃着饭,手机也确实不响。

    他的不响,可是在吴家白栀的手机响了。

    响了一声,白栀就接了起来。

    “秀秀,怎么啦。”

    霍秀秀被人扶着,站在古楼的入口处,按着额头上的伤,脚下死死的踩着汪家人的脖子。

    “狗把洞口给炸了,说这是送你的礼物。”

    白栀看着满桌子的菜,将筷子摔在了上面,气的直笑,桌子上的人都默契的把碗筷放下,不出一丝声音。

    “知道了,你受伤了没。”

    “没事,破了点皮。”

    “嗯,你看着办吧,今晚就不用打我的电话了。”

    霍秀秀看着脚下脸色涨红的人,心里的憋闷发出去了一点。

    “知道了,你们小心点。”

    “嗯。”

    挂断电话,白栀直勾勾的看着这桌子饭,“备车,去吴邪哪。”

    吴二白身后的人快步走出去,白栀起身,从三兄弟的身上扫过,走出了餐厅。

    吴一穷眼神示意吴二白解释,吴二白看着手机上二京发来的消息。

    “汪家把古楼入口给炸了。”

    吴二白想着白栀刚才的眼神,转头给了吴三省一巴掌。

    “让连环藏好,你这几天在家里好好待着,不要出去见你以前的那些伙计了,小邪可能会心软,白栀可不会,小心自己瘫在床上一辈子。”

    吴三省摸着被打疼的头,心里有千种委屈。

    他这几个月就没有出过门,谁都没有联系,怎么还能随便扣帽子呢。

    吴邪和解雨臣坐在一起,不大不小的房间里,坐着将将好的人。

    王八邱和几个不服气的人坐在一起,一点不把吴邪放在眼里。

    对着解雨臣,他们也有话讲,“花爷,你厉害,我们知道,可是这不是京城,不是解家的地盘,也不是解家的事,我们和小三爷怎么样是吴家的事,你就不要插手了。”

    解雨臣知道吴邪的缺点,能看人死,但是上手杀人,他只会被动,不会主动。

    将烟点燃,解雨臣在这个看起来臭臭的屋子里,是唯一香喷喷的存在。

    白栀身上披着大衣,猛地推开房门,身后是拿着刀的解奉和解家的身经百战的伙计。

    “不是解家的地盘,不是解家的事情,呵,我什么时候在乎过这种事情。”

    解雨臣将烟熄灭,把位置让出来,拿起了桌子上的甩棍,走到白栀的身前。

    解奉把刀交给吴邪,顺势站在吴邪的身后,等待着白栀的指令。

    “我不管你们是被汪家人怂恿的还是本身就是汪家人,今天,你们总是要付出代价。”

    解家的伙计进入屋子,在白栀的面前关上了房门,白栀最后的话也从门缝中挤了进来。

    “吴邪,别让我们失望。”

    解雨臣看着白栀脸色苍白的站在窗前,连忙把窗户关上。

    屋子很隔音,但是人那么多声音那么大,怎么可能藏的住呢。

    半个小时后,吴邪脸上带血的打开了房门,解奉递给他的刀被他插在了桌子上。

    走到白栀的身边,吴邪将兜里的眼镜掏出来戴上,希望可以遮住他眼里露出来的一点疲惫。

    白栀瞟了一眼桌子上整齐摆放的手,对上他们仇视的又畏惧的目光,微抬下巴,扬眉笑了笑。

    “发消息,让他们聚在下一个盘口。”

    白栀带着一大批的人风风火火的走了,只留下被吓得彻底死心的人收拾残局。

    剩下的白栀都没有再进去过了,只是看着门口越来越多等着吴邪的人,感到由衷的高兴。

    看着后视镜里解奉还是那么明亮的眼睛,白栀打开车窗,歪着头,“我还是适合平推对吗?”

    解奉笑着从后视镜里观察开心的白栀,垂下眼眸。

    “对,小姐很适合平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