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那边早早的知道了消息,也不敢去看一眼。

    就他们三个那个关系,夫人又一次觉得儿女都是债。

    忧心忡忡的等着早饭时的炸裂场面,结果,二缺一。

    没看见白栀,夫人还有些担心的看向解雨臣。

    只是这个情况,夫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人家的媳妇,自己儿子去“撬墙角”,还没有“成功”,她能以一个什么身份去问呢?

    解雨臣看见夫人这个样子,好性子的给夫人说了一下。

    “夫人放心,我不会怪栀子,也不会迁怒瞎子,在我死前,我们三个的关系不会有任何的变化。”

    夫人听着解雨臣的话,觉得自己好像被“刑满释放”了,于是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和解雨臣搭上了话。

    张起灵不觉得什么,事关白栀,解雨臣总是好脾气的。

    但是对于解雨臣那么轻易地“原谅”黑瞎子,他却在心里打定了主意。

    "下次瞎子和解雨臣吵架,一定帮着解雨臣打回去。

    张起灵想知道,但是他沉默寡言,可是二少爷不是啊,他十分的想知道解雨臣的想法。

    他记忆里的解雨臣,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因为解雨臣的原因,于是,今天所有的“学生”,都不用上课了。

    吃了早饭,正事就提上了“日程”。

    夫人坐在主位上,解雨臣却坐在了下面。

    “夫人莫怕,我这次来是因为栀子留给小宝的礼物没说清楚,我们既不知道它的用处,也不知道它的意义,可是小宝的生日有快要到了,所以趁着周边做好这个功夫,来问问栀子。”

    夫人那颗刚下一点的心,往下放的更稳了。

    “栀子前些天学的烦了,今天怕是不出门了,那我也就不便留你了,有事直接吩咐丫鬟就好。”

    然后眼神看向桌子上摆出来的周边,又多了不少的感激。

    “至于这些周边,多谢你们了,也多谢这些年你们照顾小齐。”

    “无事,瞎子也帮了我很多。”

    站起身,解雨臣看向黑瞎子。

    “既然东西已经带到,那晚辈就先下去了,您可以和瞎子好好选选,要是有不满意的地方,我回去之后让人再改一下。”

    解雨臣是二少爷陪着走到,黑瞎子留在了夫人的身边。

    解雨臣的到来,白栀他们的事情,黑瞎子总是要说一下的。

    看着身边这儿看起来就知道没受过什么罪的解雨臣,二少爷还是决定实话实问。

    “你就这么放过他了?那可是你媳妇,你看起来也不像是……圣父啊。”

    解雨臣听着二少爷嘴里的那句圣父,忽的停下了脚步。

    看着二少爷脸上的质疑和“恶意”,解雨臣笑的有些开心。

    “好久没有看到黑瞎子的这一幕了,我家那个,总是在栀子面前装的很好。”

    “你都知道他是什么德性,还表现出那个不太在意的样子,我现在怀疑,你可能并不喜欢白栀。”

    解雨臣没有生气,继续往前走着。

    “我不是圣父,也是真的喜欢栀子。我不是圣父,是因为他们真的重要。”

    看着院子里的东西,解雨臣接着说。

    “我不是你家那个解雨臣,在我和栀子没有那么强大以前,栀子根本睡不好,时不时的醒来,可是瞎子到来之后,我们睡的好多了。

    我幼年时过的很好,不曾被人追杀,最后在小巷里找到。

    敌人真的带着人围追堵截时,我也鲜少有下车动手的机会。

    更多的是,我被黑瞎子和保镖放在车上,十分装逼的拿着方案,坐在车子里,等着他们处理完事情,就那么“不染纤尘”的活着。”

    二少爷听着解雨臣一点点的数着他们在一起的事情,从刚开始,到他自己撑着公司那会,然后到他发现自己喜欢白栀的时候,最后到这些年的时光。

    “你们相处的时间太久了。”

    解雨臣随意的点着头,“确实很久,所以在我喜欢栀子的同时,我也不可能放弃瞎子。

    他是我的亲人,我不可能因为一件只要我不放手,就不会发生的事情生他的气。

    更何况,我不可能让栀子一直惦记着我,瞎子是我能给她找到的,唯一一个,她能接受的人。

    除了我,栀子在任何人面前,都不会放松,都不会觉得安全。

    等我死后,栀子会成长,这是我不想看到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那个人就像一个会饿死的人一样,饼都套他脖子上了,他也不敢咬,所以我为什么要生他的气,我为什么要不原谅他。”

    那么多的话,只有最后一句最让二少爷放心。

    确实,一个不伸嘴的人,解雨臣确实没有必要生气,甚至可以更加的放心。

    有黑瞎子看着白栀,解雨臣不知道能少担心多少事情。

    停下脚步,二少爷看着解雨臣。

    “你可以,挺不错的,去看你媳妇吧,我就不打扰你了,有事叫我。”

    解雨臣摆摆手,没有回头。

    解家人,看的总是比别人要远一些,所以他总是要多替白栀想一些的。

    而且,就如白栀说的那样。

    人生在世,除了最想得到的,剩下的都可以妥协,没必要贪心的因为更多的东西而走火入魔。

    他最想得到的已经得到了,剩下的那些事情,不是什么大事,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