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吻狂乱又毫无章法,方秋燕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被吞食干净。

    慌乱和害怕让她忍不住挣扎了起来。

    “你…放…唔…”

    方秋燕手脚并用的想要推开他,可男人的力气实在太大了。

    她的挣扎就和前几次一样,一点用都没有。

    她没想到他会被激怒成这样。

    方冬雪要来找他,他不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吗?

    她都已经识趣的给他们让路了,为什么还要来纠缠她?

    想到那被算计的一晚,再想到她和豆花过去经历的那些日子,最后想到他和方冬雪曾经的甜蜜。

    一股不知道打哪来的力量,让她终于挣脱了他的怀抱。

    “你混账!”

    愤怒的骂了一句,还不解气,方秋燕抬起脚狠狠的朝他踹了一脚!

    陆景松不躲也不闪,就直直的站在原地任任由她踹。

    等她踹完了,没忍住,他直勾勾地望着她,一双眼睛幽深得仿佛能将人吸进去一般。

    “解气了吗?不解气再踹几脚,随便你怎么踹,就是别提那两个字,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不会有别人。”

    然而听到这话的方秋燕,却冷冷一笑。

    “不可能!”

    见她拒绝得这么干脆,陆景松心一窒。

    “为什么?”

    看着直挺挺地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陆景松忽然有种预感,接下来的话,是他无法承受的。

    想到此,他一颗心也七上八下的,片刻都不能安宁。

    方秋燕已经重新恢复了冷静,目光直直的看着他,她一字一顿的说道:“过去那些年,你怨恨我,觉得是我破坏了你和方冬雪。我的豆花也因此一出生就受尽嘲笑和辱骂,还差点死在了两岁生日那一天。既然你这么深情,那我就成全你们。也希望你看在豆花的份上,不要纠缠,咱们好聚好散。”

    原本方秋燕已经劝好了自己,就算是为了豆花,也要放下过去朝前看。

    可现在方冬雪跳了出来,她就再也欺骗不了自己了。

    怎么能不介意呢?

    她的豆花这么可怜,瘦得没有一点肉,还差点病死了。

    她跪在婆婆面前求了又求,可她连一块钱都不肯给她!

    要不是后来跟大队长借了钱,说不定现在豆花已经没有了。

    每每想到此,方秋燕就心痛得止不住想落泪。

    看着她眼眶红红的,仿佛受尽了天下委屈的模样,陆景松原本挺直的身姿瞬间就塌了下来。

    唇动了动,他想解释什么。

    可一想到豆花差点病死了,而他那时候因为怨恨,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存在,他就失去了为自己辩解的力气。

    那是他的骨血啊,是她给他生的。

    而他就这样放任她们自生自灭。

    这么大的伤感又岂能是短短一句好好过日子就能抹平的?

    两人已经闹成了这样,方秋燕也没有了做饭的心情。

    拎着鱼,她转身就往外走。

    身后,陆景松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他整个人都有些木愣愣的。

    掌心里的血迹已经就到了指缝间,可陆景松已经顾不上了。

    满脑子只来回闪着一个念头。

    她要跟他离婚!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了挽回的余地!

    ——

    期盼已久的药厂终于开工了。

    一大早吃完早餐,军嫂们就早早地来到药厂。

    由于药厂几乎是林宛纾一手创建的,因此,她现在暂代厂长的职责。

    虽然开工之前,她已经组织军嫂们来工厂参观过并且操控过设备。

    从里头挑选出领悟力最强的,她又亲自带了几天。

    以后就由两个天赋较强的人暂代组长的职位,专门负责指导别的军嫂操控力气。

    不过即便是这样,林宛纾还是不放心。

    等开工的时候,她和何文珠也来到了药厂。

    给军嫂们做了一番动员的讲话以后,药厂门口就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