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裂的酒杯碎片从地面弹起,在桓容星右眼下方不远处割出一指节长的血痕。

    “我…我不是故意的。”

    陌师希也没想到会伤了桓容星,睫羽微颤,声音极细微:

    “对…对不起。”

    桓容星用食指抹去脸上溢出的鲜血,自嘲地笑了。

    “你就这么不愿意吗?”

    陌师希想站起给他处理伤口,却被突然回头的桓容星按住,食指上的血滴也被抹在了她咬得泛白的唇上,鲜艳欲滴。

    “你干什么?!!”

    她声音崩溃惊恐,尾音几乎沙哑。

    桓容星没有回答,从床榻上起来,将酒水被撒干净的酒杯放在桌上,提着酒壶走了过来。

    陌师希愤怒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态度坚决:

    “你就算再拿一千杯一万杯酒来,我都不会喝的。”

    “好。”

    桓容星怒极反笑,

    “既然不愿意喝,那我喂你。”

    话罢,他端起酒壶自己将里面的酒水送入口中。

    “啪嗒。”

    青铜酒壶被狠狠砸在地面上,壶里剩余的酒水溅起,将喜床上的赤色帘帐染得更加鲜艳,如血一般。

    “你干什么?唔……我不……不要……混……混蛋。”

    温暖的酒液被桓容星以口渡进陌师希的口腔,酒液全部渡完,他还不肯离去,薄唇痴迷地贴在她柔软的唇上。

    碾压,舔舐,轻吻,噬咬,就像一只贪得无厌的野兽,盯着猎物就不肯放手。

    “嘶。”

    桓容星痛呼出声,恋恋不舍地从陌师希的唇上离开。

    薄唇变得比之前红艳了不少,仔细一看,原来是下唇被咬伤,破了一个小口子,唇也被流淌而出的鲜血涂抹均匀。

    “你再过来,我就咬死你了。”

    陌师希两只眼睛红通通的,眼里凝着欲落未落的晶莹泪水,同样艳红的唇张开,露出一排糯白的牙齿蓄势待发。

    绝境中奋力一搏的小可怜,不仅没有半点威慑力,反而让人生了更加难堪的念头。

    “呵呵。”

    桓容星一只手捂着右眼,真正开心地笑了出来:

    “师希,你真可爱。”

    陌师希还没理解他说这句话的意思,纤细的腰肢就被人紧紧搂住,红肿的双唇又被攫取掠夺。

    “不…不要。”

    她奋力后退,想逃避汹涌而来的热吻。

    桓容星也顺着她的退意往前倾去,那极为柔软的腰肢如柳枝一样不断弯折、弯折。

    尽管软腰已经弯成了一个难以想象的弧度,却还是没有逃过炙热的掠夺,最后任由“歹徒”强压在床榻上。

    “哒。”

    华丽的黄金凤冠被摘下扔在地上,青丝散开,凌乱中透着让人想要凌虐的美感。

    “哒。”

    耳畔的红宝石耳坠被摘下,桓容星像是嗅着腥味的狼跟着吻了上来,一口就含住了白皙小巧的耳垂,贪婪地小力啃咬,让完美的白玉多出了几道齿印。

    “啪。”

    外面的精致喜服落下,露出了脖颈下一小块雪色的肌肤,又被“见一个爱一个”的野狼盯住,细细啃咬轻吻。

    陌师希脸色通红,眼中不断有泪珠滑落,几根发丝贴在泪水沾湿的脸颊,红唇微启,说着几不可闻的话:

    “热,好热。”

    澄澈透亮的眼神也变得迷蒙,面前的人摇摇晃晃,看得她晕晕乎乎。

    “不…你不要晃。”

    陌师希忘记了自己的处境,手软绵绵地往前伸,想要拽住让她晕乎的罪魁祸首。

    可惜,因为太过无力,手才抬起几寸,就轻飘飘地落了下来,砸在喜床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力道不大,往上弹起的震动和沉闷声音却让她短暂恢复了清醒。

    “你在酒里下了药?”

    陌师希不可置信。

    “我们拜了堂,自然要做真夫妻。”

    桓容星双手抱起她的一只手,贴在右脸,眼中尽是深情。

    “变态。”

    陌师希眼眸睁大,用尽自己最后一丝的力气将手挣扎出来,然后花光全身的力气,扇在了桓容星的脸上。

    手与脸的触碰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她最后用的力气是真大,巴掌扇下去没多久,桓容星玉色的脸上多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这是极具侮辱性的行为,一般人绝对会因此生气愤怒。

    陌师希也是这样想的,乞盼最后一丝逃离的机会。

    出乎意料,桓容星没有半分生气的意思,他声音温和,似在诉说情话。

    “师希,你逃不掉的。”

    果然如他所言,扇下那一巴掌后没多久,陌师希就清晰感觉到了身上的异样。

    全身发热,整个人如同被放在火炉里炙烤,热得人只想抛开一切。

    身上的肌肤也因着热意变了颜色,淡淡的粉色浮现在上面,扫一眼就能让人升起汹涌的食欲。

    她彻底失去了理智,对身上的异样感到迷茫、烦躁却又无计可施,只能委委屈屈地嘤咛哭啼:

    “难受,好难受……”

    “师希,我爱你。”

    桓容星似自言自语,随后一层层解开自己的衣服扔在地上,整个人覆在了温暖柔软的“白玉”上,用体温帮助她降温。

    “嗯……”

    红唇又被含住,传来缠绵的水渍声。

    “难受……”

    药性上来的人只觉头晕脑胀。

    “痛……“

    委屈的呼痛被轻柔地安抚下来。

    ……

    立在木架上的龙凤红烛燃了大半,夜色寂静,月色慵懒。

    “水,水。”

    沙哑的女声艰难说着渴求。

    透过月光,一个高大的人影自床榻下来,端了茶壶又上了床榻。

    片刻后。

    “还渴吗?不渴就继续好吗?”

    娇柔妩媚的女声十分愤怒。

    “混蛋。”

    “禽兽。”

    “贪得无厌”

    ……

    “呜呜,我不该骂你。”

    ……

    “不要了,求求你,呜呜。”

    气势汹汹的人求饶地也极快,十足地没有骨气。

    可怜,被骂的人小气的很,被骂了一句就要十倍百倍身体力行地讨回来。

    一只柔弱无力的玉手从被褥中探了出来,用力地攀住床边的纱帐,努力向外探出身子想要逃离魔掌。

    没过多久,那魔掌也追了出来,五指缓缓合上,将无力的小手拽了进去。

    那动作带动得纱帐被扯下,轻薄的纱帐挡住了逃跑的路线,却遮不住内里的人。

    月光洒进室内,交缠的人影在纱帐上波动,风光无限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