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条长长的、柔软的、毛绒绒的猫尾。

    猫尾柔软,却能让韶月怎么也挣扎不开。

    韶月还在使劲地解开缠在腰上一圈又一圈的猫尾,猫尾的力道一紧,她就被卷到了床铺之上。

    “小乖,不,怀晖,放开我。我只把你当做家人,不是男女之情的那种喜欢。”

    身下人挣扎得厉害,怀晖眼眸一暗,想起了找狐妖得到的一番话。

    “我和你说,你来找我就找对了人。魅惑,可是我们族最擅长的事情。”

    “你就这样那样,然后再学习学习我这个精装版的房中术,就能把你的心上人牢牢的绑在自己身边。”

    “你别不信啊,听说过饱暖思淫欲吗。我跟你说,人族都这样,除了衣食外最看重的就是这个。”

    “要不然你以为,全妖界,怎么就我们狐妖最容易勾搭到人类。”

    ……

    怀晖一个还没化形就靠着实力在妖族打出名声的猫妖,从前是不信能力没用在正途的狐妖的荒诞语言的。

    但现在,即使那狐妖的话只有一点点可信度,他也想试试。

    “月月。”

    怀晖唤了一声她的名字,韶月不由自主望进了他的眼睛。

    深邃的如同漩涡一样,她也不知什么时候就沉了进去。

    像陷入了极为香甜柔软的梦,意识似模糊似清晰。

    喜服上的盘扣被轻轻解开,带着薄茧的手指划过身上每一寸皮肤,微凉的触感刺激得韶月从嘴里逸出一声娇吟。

    怀晖的动作一顿,眼睛闪烁着兴奋与深沉的欲望。

    小心翼翼地解完韶月身上的衣服,对待自己身上的喜袍,他一个挥手,随意用妖力去除。

    回忆着脑中记得的那一小本册子,怀晖一步步开始实施起来。

    时轻时重的吻像是蠢蠢欲动的火种,撩动的本想就着这样朦胧的感觉的人烦闷地睁开了眼睛。

    韶月半睁着眼,眼前是俊秀精致的面容,头上的猫耳随着动作轻轻颤动。

    此刻,韶月实在记不得现实的一切,遵循着心底的渴求伸出手捏住了逗着人玩儿的耳朵。

    她不仅捏着,为了更好的感受触感还动作毫不温柔地揉捏了起来。

    “嗯——”

    怀晖似痛非痛地哼了一声,眼尾一抹艳丽的桃红,眼中还含了颗刺激过度自然溢出的眼泪。

    耳朵本就是猫族极为敏感的位置,韶月的动作,一下就点燃了怀晖心里的火。

    他不再压制自己,手上、嘴上还有其他的动作都变得重了些。

    “唔……”

    韶月经不住刺激仰起头,绷直的脖颈光洁雪白,如同引戮的天鹅,让人渴望,又让人情不自禁想拽着她坠入深渊。

    捏着耳朵的手失了力气坠在床铺之上,然后又狠狠抓着床单,抓出皱巴巴的痕迹。

    纤弱的手背都隐隐约约露出青筋,表示着主人此刻在经历着什么超出忍耐阈值的事情。

    眼前的一切凌乱、靡丽,混沌美丽到了极点。

    怀晖对眼前女人的渴求达到了极点,连尾巴都不受控制缠绕上了她的腰腹。

    “不要……”

    韶月已经没有力气,却还是受不住现在的刺激,沙哑的声音艰难地说出自己的请求。

    “尾巴拿开……”

    猫尾不情愿地缠紧了她柔软腰肢,猫毛轻柔地扫在身上,引起一片难以按捺的痒意。

    “求……求求你……”

    韶月眼尾沁出过于欢愉的泪水,嘴唇泛着被蹂躏过后的靡红色泽。

    怀晖俯身,吻去那一颗泪珠,尾巴动了动,收了回去。

    尾巴虽收了回去,其他的动作却没有停止。

    日光渐渐散去,汗水浸透了床单,热切的欲望被填满,一只健壮的手臂从床中伸出。

    怀晖将疲惫耷拉着眼皮昏昏欲睡的韶月抱起,放进温度适宜的浴桶。

    洗净后,回到房间,床铺上已铺好干爽的被单。

    一人一妖相拥而眠。

    ……

    韶月不知道妖族是不是都是如怀晖这样的妖——遵从欲望,贪得无厌。

    这些时日,每每自己在干什么事情干得认真的时候,怀晖就会不知道被什么刺激了一般,将她压在床榻或桌案上。

    深邃含情的眼眸看着她,狐妖的魅惑之法被他用到了极点,诱着韶月交|欢,比狐族还要贪求。

    韶月原本以为怀晖回来的那一日已是她经历过的最刺激的事情。

    可谁能想到,这样的事情不止发生这一次。

    日日夜夜,夜夜日日,缠绵悱恻,不知何月何日。

    韶月觉得自己就在堕落和清醒的边缘挣扎徘徊,想清醒,身后总有一双眼睛、一双手臂、一条猫尾拉着她往后坠落。

    有怀晖在,平日里的衣食住行倒是不再需要韶月自己操心。

    他有强大的妖力,不仅屋里屋外打理得井井有条,连屋外的小菜地都被养得生机勃勃。

    房屋两边还多了几棵果树,到了秋天,硕果累累,引人垂涎欲滴。

    看着就好像,韶月迎了个“贤惠”的丈夫进门。

    怀晖学着人族的夫妻,把一切能够做的全都奉献给韶月。

    韶月这么没有多少大志向、甘于普普通通生活的人有时都想着,要不然就这么过下去好了,前提是如果不是他对于那件事过度热情的话。

    又是一日,云雨初歇,怀晖殷勤地给韶月洗净穿衣,又换掉床上弄脏的物件,然后回到有韶月在的被子里。

    最近天气渐凉,韶月手脚会有些冰凉,怀晖就常常化作半人大的猫形暖她。

    怀晖上了床,韶月就被尾巴揽着拥入毛茸茸的皮毛里。

    她神色餍足又疲惫,手脚不由自主的压进了柔软蓬松的毛发里。

    怀晖轻轻“喵”了一声,用两只藏住利爪的肉垫将冰冷的手脚往自己更软和的地方揽去,闭着眼满足地睡着。

    就是睡着,怀晖的嘴也忍不住上扬着。

    他现在觉得,自己现在很愉快,很幸福,也很满足。

    虚空中,突然传来“嗝”的一声,像是谁吃饱了一样发出的声音。

    怀晖闭着眼没感觉到什么,倒是韶月,心中好像有什么记忆在慢慢复苏。

    接着,眼前一黑,韶月失去了意识。

    完全昏过去之前,韶月还听到了猫咪炸毛的生气一连串喵声。